南越王宫内,南越王赵建德满脸的笑容,搂着一个美人上下其手。
“刘美人,来,来,这是汉朝兰陵侯的匈奴血,孤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不错,不错,一起喝。”
他端起酒杯就往美人口中灌酒,酒顺着美人嘴角留下,一直到锁骨,他也不嫌弃,伸出舌头就是舔。
“禀报,丞相求见。”
“让他进来吧。”
他看着四周停下歌姬和乐师,大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南越丞相吕嘉今年已经60岁了,满头白发,但走路龙行虎步的,身体还是异常健硕,他看着搂着美人,喝着美酒的赵建德,暗自皱眉。
丞相吕嘉挥挥手,准备让这些歌姬和乐师都下去了,这些歌姬和乐师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想法,向南越王赵建德行礼,准备退下了。
“回来,都干什么去,孤的命令没有用吗?”
一旁的南越王赵建德看见这一幕,脸色特别难看,大喊起来。
这一下,几个歌姬是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看了看丞相吕嘉,又看了看南越王。
“下去!”丞相吕嘉冷哼一声,他们所有人连忙下去了。
这一刻,南越王赵建德像是吃了屎一般,脸色极其难看,可他又不好发作,只能转移话题。
“丞相何必如此?难得开心,你要说的孤都知道,哈哈,匈奴和羌族联合进犯大汉,据说羌族出动了10多万兵马。
西南诸国蠢蠢欲动,且兰国君已经反叛了,还杀了大汉太守,连东越王这个墙头草,都停在揭阳不出兵了。
环顾大汉四周,遍地是敌人啊,他还顾得上我南越吗?哈哈,天助我也!”
他说完,抱着美人亲了一口。
看着几乎得意忘形的南越王赵建德,丞相吕嘉微微摇头。
“大王,我南越现在的危机依旧十分严重,汉人25万大军没根本没有撤走多少,而且一旦刘瀚灭了且兰,震慑西南诸国,一定会再度进军的。
他灭我南越的心是非常坚定的,所以现在万万不是享受的时候,大王要励精图治,最好御驾亲征,鼓舞士气,坚决守住三关,只要三关不破,大汉一时间就难以奈何我南越了。
他们出兵多,后勤压力必然大,而且又是远征,咱们就打长久之战,这些年大汉皇帝为了对付匈奴,连年征战,百姓已经开始有些苦不堪言,国库渐渐空虚。
一旦时间拖久了,他国力支持不上,自然就会退兵了,还有东越国,我建议派您的妹妹许兰郡主去联姻。”
不得不说,敢于反叛,做过三代丞相,辅助三代南越王的吕嘉那是眼光毒辣。
“啊,东越王那糟老头子都50多岁了,我妹妹才15岁,又年轻美貌,是咱们南越第一美女,嫁给他,那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吕嘉内心是无比鄙夷的,可脸上依旧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我的大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东越王举旗不定,但是咱们只要跟他联姻,他说不定就能反戈一击,我们现在要的就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可孤就这么一个妹妹,还是亲妹妹。”
看着南越王赵建德举棋不定,丞相吕嘉直接开口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了,临走前意味深长的说,“大王,切莫在沉迷女色了,不然赵兴是前车之鉴。”
看着丞相彻底消失的背影,好一会儿,
“啪!”南越王赵建德才恶狠狠的拍着王座,狂叫起来,“他以为他是南越王吗?南越王是孤,孤才是南越的主人。”
可惜呀,无论他怎么发怒,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他基本是傀儡了,丞相吕嘉能扶持他上来,自然也能让他下去
……
南越王宫,一个院子中,一个女子大概15岁,秀发乌黑而浓密,披散在她修长的肩膀上,微微的卷曲萦绕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如黑色的云彩般迷人。
她的嘴唇红润丰满,微微含笑时勾勒出优雅的弧线,给人一种妩媚动人的感觉。她的鼻梁高挺,轮廓柔和而端庄,更凸显出她的贵族气质。
她便是许兰郡主,南越王赵建德的亲妹妹赵兰。
“郡主,刚刚我听说,大王要让您去东越国和亲,嫁给东越王,大王怎么可以这样?东越王都50多岁了,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死了,您可是咱们南越第一美人,怎么可以嫁给他?”
这个时候,一个丫鬟着急忙慌的进来了,一进来就替她打抱不平。
刹那间,赵兰脸色都白了。
“真的是这样?王兄亲自说的?”
“宫中都在这么传。”
“我去见王兄。”
她提着裙子,连忙去见南越王赵建德,到了他的寝宫门口,看见几个内侍守着,她想进去,却被拦住了。
“怎么?连本郡主都敢拦了吗?”
“不敢,不敢!”
“不敢就让开。”
赵兰推开门,似乎看到什么,连忙关上,脸色红红的。
没有过多久,“谁呀?”里面传来了南越王赵建德的声音,还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声音。
“大王,是许兰郡主,刚刚没有拦住,现在还在门口呢。”
赵兰站在门口,看着脚尖,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等一下!”
“啊!”
伴随着叫声过后,一个女子脸色红润,衣衫不整的出来了,
“进来吧!”
赵兰鼓起勇气进去了,看着刚刚穿好衣服的南越王赵建德,轻声询问起来,“王兄,他们说你要我去东越和亲,嫁给东越王?”
“唉,妹妹呀,现在大汉大举进犯,孤也不想,可丞相偏偏让你去,孤阻止不了,又有什么办法?”
南越王赵建德叹气,一边叹气一边看着自己的妹妹,上下打量,
“妹妹不愧是咱们南越第一美人,哥哥如何舍得,那东越王都50多岁的遭老头子了……”
他说着,上前轻轻拉着赵兰的手,慢慢抚摸起来,
“妹妹这脸,比刘美人还妩媚万分。”
他内心开始火热,被丞相吕嘉压制得有些压抑了,“既然便宜那东越王,不如便宜王兄。”
说着,一把保住了赵兰,开始……
“王兄!”
赵兰大惊失色,满含泪水,拼命推开他,“我们是亲兄妹,你怎么能如此?”
“人家匈奴人父死娶母,兄死娶嫂,亲兄妹又如何?”
南越王赵建德说着,又上前,想要更近一步。
“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赵兰雨带梨花,拿出随身的匕首,拔出来,横在自己脖子上。
“好好,王兄错了,你不要激动。”
“伱还记得母亲死的时候,你拉着她的手,说会好好照顾我的,现在你这样,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面对赵兰的质问,南越王赵建德似乎回忆起以前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了,是从他当南越王的时候,他开始尝过权力的滋味,可现在被丞相吕嘉一点点剥夺,他才发现自己只是傀儡,一点用都没有……
若是可以,他宁愿不当这南越王。
“对不起,妹妹,孤也不想的,可是孤没有办法,除了门外的几个宦官,这南越,谁听孤的……”
“呜呜……”
他说着,竟然如同小孩子一般,大哭起来,赵兰心中闪过一丝同情,更多的是痛苦,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间。
“轮回蛊呀,轮回蛊,我该用你了吗?现在用了,能逃脱吗?”
她看着一个小瓶中的一只蝉一样的虫子,喃喃自语起来,这只蛊是她母亲给她的,来自苗疆,他母亲的外祖母就是苗疆的,一直传到她这里,据说有特别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