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许宁老家,云乔州的习俗,临近年关的时候,都要回家祭祖。
以往的时候,没有回乡的条件,家乡那边由姜河大哥与陈苗姐,代替扫墓。
许宁则在帝都,向着阳临乡方向,遥遥上一炷香,敬一杯酒。
在距离年夜仅有五天的时候。
帝都的天地元气虽然比大战前浓郁,可随着时间流逝,终于偏向正常。
至少对许宁的作用,已经不大。
夜间吃饭的时候,许宁提了一嘴,立刻群起响应,都想回去看看。
最终留下贾四照看阳临府。
许宁决定带着陆离簪、陆桃溪等人,购买仙家渡船的船票,回阳临乡。
夜间。
“啵!”
随着一声清新滑腻的响声,两人分开。
许宁拿起毛巾,擦干身上的汗水,站起来。
一边换上干燥的睡衣,一边打开箱子,拿起松软干燥的被褥,调笑道:
“没想到你会愿意和我去阳临乡。”
不管是大周哪里,女方随男子,回乡扫墓,只有一个情况,就是这两人已经定下终身。
陆离簪微喘吁吁躺在床上,泛着潮红血色的晶莹肌肤,像是温润光滑的软玉。
闻言右手撑在身后的床榻上,微一用力,坐了起来,从琼鼻中发出一声软腻之音:
“我才不是陪你回去扫墓,只是保护你和桃溪罢了,别想多了。”
话音未落,陆离簪惊愕的微张红唇,似乎也没想到,这样软软的声音,会从自己嘴里发出来。
有些羞恼的转过身体,别过脸去。
屋里并没有点灯,可这并不妨碍许宁看的清清楚楚。
一片黑暗中,陆离簪白皙的肌肤,像是泛着微亮光芒的整块美玉,增之则过,削之则瘦,每一份构造,都是最完美的姿态。
再加上略泛血色的潮红,更加让人血脉膨张。
陆离簪玉指点在肌肤上,一道白光闪过,肌肤上的细汗顷刻消失不见。
要不是潮红的肌肤,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粗重的呼吸,回过头去,只见许宁抱着被褥,双眼略带赤红,向自己看过来。
连忙将床上湿漉漉的被子,收进储物法宝中,再伸手一招,将被褥抢了过来,盖在自己身上,掩住姣好的身躯,没好气道:
“你在想什么呢?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明天还要早起。”
许宁眨了眨眼,长出一口气,散去身体的燥热。
也跟着躺了下去。
“最近修炼的太急,没有好好锤炼心境,影响了心绪。”许宁狡辩道。
“你胡说,我乃乐道炼气士,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如何提高心神修为,你这些天一直没有开始金元气的修行,我就知道,你在调养心境。”
陆离簪双手握住被褥,仅仅露出一个脑袋。
“好吧。”许宁往陆离簪那边挤了挤:“我承认是你太漂亮了,忍不住。”
腾!
想来清冷的陆离簪,哪里料到许宁会说出这种话。
即使什么都发生了,听到这话,也是当即脸蛋嫣红,睫毛颤动,不敢看向许宁。
“登……徒子!”陆离簪结结巴巴道。
在她心中,有些事可以做,可这话,也……也太羞人了,哪有这么夸奖人的?
偷偷摸摸可以,正大光明不要。
许宁双手在被褥里,摸过去。
“登徒子来喽,让我抱抱。”
陆离簪如临大敌,紧张的抱着被子,向里面拱了两下,双腿紧紧的并着。
在被子最底端,调皮的露出晶莹的脚掌,十根脚趾头紧张的弓着,像是瑟瑟发抖的十只小兔子,尾巴蜷缩,战战兢兢。
就像她们的主人一般,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四阶炼气士,只要真想,许宁永远也挨不到自己的身子。
“我警告你,天色不早了,我在这儿躺一会儿,就要回镇海侯府。”
“你放心,我还是分的清轻重的。”许宁道:“就抱抱,不做其他的。”
陆离簪将信将疑。
陆离簪放弃抵抗。
结果就是,陆离簪这次回去的稍晚,轻咬红唇,只能运使术法,才在天边紫霞的光彩中,回到镇海侯府。
……
小草儿还是第一次,在有记忆的情况下,坐上仙家渡船。
兴奋的小脸通红,拽着许宁的小拇指,指向下方。
“叔叔,你看云,都在脚底下耶。”
“嗯。”
“哇,叔叔,那是什么山?好高啊,还有山上那些人,窜来窜去的,在找什么呀?”
小草儿指着的高峰,顶峰呈方形,千仞之高,破云而立,顶上天池,波光溢溢。
仙家渡船恰好在山峰顶端,飞驶而过。
可以看到天池周围,有不少寻宝的江湖人,观其境界,大多都是二阶炼气士。
许宁低头道:
“缱绻山,传说枪神落虚子,在此归隐,此后江湖便有传言,落虚子在此留下传承,这些年许多人在此寻找传承,东西没人找到,倒在山下起了一个小镇。”
山脚绵延的长长小镇,酒家旗帜飘扬。
缉捕阁来此查过,传言的来源不可靠,但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些商家故作玄虚,放出来的消息。
小草儿懵懵懂懂的点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恰好这个时候,陆桃溪亲昵的拉着陆离簪过来,在距离许宁还有五丈的时候,恼怒的瞪了许宁一眼,别扭的坐到椅子上。
陆桃溪无奈,红唇微动,好言好语劝了两句之后,向许宁这边走来。
陈苗笑着抿嘴,把小短腿从许宁身边提走。
“你是不是得罪娘亲了,她今天都不怎么理你。”陆桃溪小声问道。
顺着船首的微风,吹在陆桃溪的额头上,也吹散了少女的流海。
少女微偏着脑袋,明媚的眼神,也被略带愁容的眉头掩盖。
许宁心中触动,伸手摸上少女的眉毛,将它抹平,心疼道:
“没有什么,秀秀在闹别扭罢了。”
此时,陆离簪坐在桌边,玉指端着茶杯,缓缓转动。
看似在小口品茗,其实眼睛一直向这边瞥着,显然很关心,两人在谈什么。
陆桃溪小心的拍着自己胸口:
“那就好,我真怕你们发生什么矛盾,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许宁转过身体靠在栏杆上,认真的打量着少女的容颜。
呼呼吹动的风儿,带起一缕秀发。
许宁伸手,柔顺的发丝,从指间滑落,丝丝挠挠,像是少女的情怀,在心间轻轻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