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贵的娘,这上面的镶的是毛子那边的宝石,他们那里盛产这个东西,所以卖的也便宜。”出门见识了一圈,这个老实的读书人也会说谎话了。
他出门带的银子的确是不够用,他娘手里的那几件饰品一共花了他二百两银子,为了买这几件首饰,他还借了同僚五十两银子。
“那你带去的钱可够用?”高氏刚才就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儿子,除了面上有些疲惫,人看着比走之前还胖了一些。
“够了娘,这一路吃住都有人安排好,基本上用不到自己的银钱。”张昊然边整理自己带回来的行李边跟他娘说话。
“张大人可在?”忽然大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屋呢,谁在外面?”高氏把手里的锦盒盖上,拿东西压好,才去院子里开门。
“原来是青大人啊?”高氏看到外面站的人笑着道
“大娘,张大人可在?我家大人要张大人速速进宫面圣。”青木快速把自己来这的目的说了。
“啊?我也要进宫面圣?”张昊然有些不解,虽然他是使团的副使,但他的官职实在是低,而且他这个副使似乎也没做过什么贡献。
“张大人,你身为副使,肯定要跟其他人一起进宫面圣的。赶紧跟我走吧。”青木催促道。
“好、好,我马上就来。”张昊然回屋抓起自己的外袍罩在身上,顾不上跟高氏多说话坐上青木赶的马车走了。
宫中,皇上看到李太傅带回的毛子国的国书,心里十分开怀。
看到李太傅呈上来的毛子那边送来的国书以及译文。娟秀的簪花小楷,一看就是出自女儿之手。
“李太傅,这可是您那干孙女手写的译文?”
“回皇上,这正是舍孙女写的!张署丞也检查过,他说译文没有任何问题。”李太傅从椅子上起身回皇上的问话。
“太傅,您坐着回话就好。”皇上李太傅道
“老臣谢皇上!”李太傅虽然这样说,还是把话说完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
“回皇上,她此时应该正在老臣的府中。”李太傅以为皇上会宣夏雨进宫。
却不想皇上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话。然后又详细的询问了两次会面的现场情况。
最后,皇上才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对众人道
“此次路途遥远,大家都辛苦了,且先回去休息,明晚朕在宫中设宴庆为诸位洗尘。”
等皇上说罢,屋里的众人齐齐跪下,对着皇上叩拜
“臣等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起身后才陆续退着出了御书房。
且说各人回到各自府中,自然是骨肉团聚,好不欢喜。只出了鸿胪寺少卿付大人的府中。
出门几个月的付大人从宫中回到府中才发现,不过几个月未见,他的夫人竟然已经病入膏肓,此时躺在床上人瘦的如一具干骨,再也没有几月前的光彩照人。
“芬儿,你母亲怎会如此。”付大人通红着眼睛问女儿。
“爹,自从你走了之后母亲的精神就一天比一天的差,后来是饭也懒得吃了。爹,你快救救她吧,要是再这样下去......”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了,之余满心的悲痛。
“可找大夫过来看过了?”付大人又问
“找了,舅舅也请了宫里的御医来,可是没人能瞧的出来娘是什么病。”
“芬儿,你放心爹一定名医来给你娘医治。”付大人擦擦发红的眼睛对女儿保证道。
话虽然是这样说,付府进进出出得大夫也不少,但始终没有人能说清楚付夫人得的是什么样的病
所有大夫都说她是优思过重引起的郁结于心,这个病还是要她自己放宽心胸才是。
于是所有人都认定胡氏的病是心病所致,只除了她的女儿付芬儿。她了解自己的娘亲,她娘的性格虽然有些骄纵跋扈,但不是心思重的人。在沈府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对她娘有这么严重的影响。
如此缠绵病榻两年,付大人尽心照顾。以至于所有人提起这个人,无不叹一声是个知恩图报的性情中人。
但偌大的府中没个女人掌事,总是乱糟糟的。最后在胡氏两个兄长的劝说下,付大人终于从外面抬了一个妾进府,一是伺候胡氏,二就是帮着打理府中的一切事宜。那妾进府后,付府自然又是另外一种景象,只是这一切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第二日一早,夏雨还未起床就接到了晚上参加宫宴的圣旨。也许是头一天晚上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家,太过兴奋了,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以至于宫中来人的时候,她还未起身。
“小姐,快起来,宫里来人了。指明要你接旨。”大妞咋咋呼呼的从外面跑进来。边给夏雨找衣服,边大着嗓门喊人。
被大妞的大嗓门轰炸醒,夏雨有些痛苦的呻吟一声,才猛的坐起身。等她披上棉袍,穿好棉拖鞋,正看到十九端着热水和汗巾进来。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先洗漱吧。”十九对着夏雨温柔一笑说道。
等夏雨跪下接旨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这已经是夏雨用最快的速度洗漱,装扮后的结果了。还好来传旨的是去明安县宣旨的李公公,也算是老熟人了。
“让公公久等了”夏雨红着脸对李公公行礼。
“张小姐客气了,小孩子家觉就是多,等小姐到了我这个年龄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李公公笑呵呵看着夏雨,脸上的笑容极为慈祥,就如一个长者看着自己的小辈一样。
宣完旨,看到下面跪着的还有些发愣的夏雨,李公公道
“张小姐,接旨吧!”
“民女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夏雨叩头谢恩。她还真没想到皇上会让自己也进宫赴宴,所以一时有些愣怔。
送走李公公后,十九大妞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夏雨进宫要穿的衣服,看着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夏雨有些无奈
“得,昨天晚上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