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阿麦双手抱住张天佑的脚,猛的往上一掀,把张天佑掀翻在地,阿麦的身子就像被弹起来了一样,在空中一翻站在了地上,直扑张天佑而去。
张天佑虽然手中的剑,却不敢刺她,只见她伸手就向张天佑抓来,吓得张天佑往地上一滚,滚到了一旁,不过,这地上到处都是血,张天佑这一滚,沾得衣服上那都是。
英迪看到,怕张天佑受伤,对准阿麦又是一箭,阿麦应声摔倒。
张天佑这次学聪明了,没敢再用脚踩她,而是往前一扑,把她压到身上,却不知,阿麦双手猛的往前一抓,正抓张天佑胸口上,痛得张天佑一声惨叫,只听“撕拉”一声,衣服被抓下来很大一块,胸口早已经血迹斑斑。
这时,张天佑才看清,这女人的指甲很长,简直比得上僵尸的指甲了。
但阿麦并不罢休,再次向张天佑扑来,张天佑刚要跑,只见几个黑东西打到了阿麦身上,阿麦一声惨叫,后退了好几步。
张天佑定睛一看,原来是降头术中经常用的黑虫子,据说,这种虫子具有很强的“阳气”,降头师所画的符,就是用这种虫子的汁血所画的。
英迪赶忙跑过来扶住张天佑:“天佑,你没事吧。”
张天佑低头看了看胸前,有没有事,你没看到吗?这多亏是我,要是你的话,恐怕就走光了。
英迪这时也看到张天佑胸口的伤了,生气的说:“救她干什么?杀了她算了。”
张天佑知道她这是气话,别看这小妮子挺刁蛮,真要让她杀人,她还真做不了来。
“别说气话。”张天佑忍着疼痛拿出一张紫符递给她:“用这张符射她。”
英迪接过来看了看,并没感觉到这符有多大的威力,张天佑拿出几枚沾有自己血的铜钱,突然扔向阿麦,阿麦却只有轻微的反应,心想,难道,自己这童子血不管用了。
阿麦,刚要扑向张天佑,一根箭,带着一张符正射阿麦身上,阿麦一声撕厉的惨叫,被射得倒在地上,张天佑趁机跑了过去,用膝盖用力抵在她胸前,把死玉用力的塞到她的嘴里。
阿麦的身子立刻颤抖起来,张天佑就知道不好,阿麦身上这只冤孽怨气太大,必须要强迫他进到死玉中才行。
张天佑急忙拿出一张泄阴符拍在地上,又用铜钱摆了一个小七关,口中念念有词:“天罡地灵,万鬼潜形;威光照破;邪魔灭行。急急如律令!”张天佑念完咒语大喝一声,把鱼肠剑插在地上,就见五枚铜钱同时立了起来。
与此同时,阿麦的身子也不抖了,只见她身子猛的坐起,嘴一张“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黑水,还有她吃过的人肉,一直吐了好几口,熏张天佑直捂鼻子。
张天佑经常闻这味的人都捂鼻子,可以想象英迪怎么样了,只见英迪也跟着在旁边吐了起来
。
“啪啪啪——。”还没等张天佑松口气呢,突然,外面又响起了枪声,张天佑心暗骂,娘的,还有完没完了,赶忙从地上拔出鱼肠剑,向英迪说道:“英迪,你照顾着她,我出去看看。”说着,也没等英迪答应,人就跑了出去。
“天佑,天佑你等等我。”英迪跺着脚,大声的喊道,但人已经跑出去了。
来到帐篷外面,只见里卡拿着枪,正胡乱射击呢,看到张天佑出来,对着张天佑就要开枪,吓得张天佑猛的往边上一闪,子弹擦着他的肩头飞了过去。
把张天佑给气得,不会是这小子也被鬼上身了吧,,正在这时,英迪也从帐篷跑了出来,里卡用枪又向英迪瞄去。
“小心”张天佑看到,转身扑向英迪,几乎在同时,枪也响了。
张天佑就觉着后背一麻,一股暖流顺着背后往下流去,心想坏了,自己中弹了。
英迪被张天佑一下扑到,张天佑正压她身上,她发现张天佑压在自己身上之后,便不动了,心里有点害怕,因为,刚刚她也看到里卡把枪对向自己了。
“天佑,天佑,你别吓我,天佑——。”
张天佑喘了好一会儿,这才忍着疼痛说:“我,我没事,你,你快逃,那,那小子疯了。”
“不,不,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英迪哽咽着说道;此时,再看张天佑,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凭感觉也知道他中枪了。
“天佑,你不要怕,我来帮你看看伤。”英迪说着慢慢推开他,往她后背一看,眼中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如决堤的洪水般流落下来。
只见他整个后背都被鲜血染红了;她一边哭一边说:“天,天佑,没,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要说让英迪这么天真的女孩去骗人,估计一个也骗不到,她不管干什么,别人都能感觉得到;她这么说张天佑的伤,张天佑就更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势有多严重了。
也就在这时,英迪突然听到了前面有响动,赶忙看去,只见里卡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拿着枪又向他们走来。
看到张天佑被打他伤,英迪眼珠子都红了,从地上捡起弓箭,对准里卡就是一箭,这次并没把箭头取掉,而是真箭,里卡被射得闷吭一声,后退了好几步,倒在了地上。
但他还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此时,一股股的黑雾在正向他们围来,英迪没开慧眼,所以根本看不见。
张天佑此时却看得清楚,艰难的拿出一张活符递给英迪:“快,快贴自己身上,这张符要是自燃的话,你,你就赶快走。”
“我不,我说过,我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死我也不走。”英迪把活符贴到自己身上,撕开他的衣服,给他包扎伤口。
突然,一团很浓的黑雾,直向英迪飘去,由于英迪背对着那团黑雾,所以一点察觉也没有;张天佑再想拿符已经来不及了,猛的一咬舌尖,用力朝英迪身后喷去。
只见“吱”的一声,那黑雾又飘了起来,并没现真身,真不可想象,那些炼尸窑中的“冤孽”有多大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