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母鸡回想一下,当时这八条帕子是怎么摆放的。
“这个在这儿,这样,这样……”
它爪子轻轻扒拉,又换了换位置:“不对,这样。”
“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些帕子颜色不一样,质地也不太一样,母鸡当时拿的时候也没在意,能想起这些已然不错。
顾蓉蓉看着摆好的帕子,白的,粉的,浅蓝的,淡黄的,都有,质地也有好有一般,看不出有什么规律。
但如母鸡所言,能放在那种抽屉里,还叠得整齐,这些帕子定然不同寻常。
她拿起左上角的,再拿右下角的,两条对比。
母鸡跳上一旁小凳:“这上面绣的是鸳鸯吗?左边这个不如右边的绣工好,左右这个配色倒是好看。”
顾蓉蓉仔细一看绣花图案,的确,绣的都是一对鸳鸯。
再翻看其它的,无一例外,都是鸳鸯,尽管配色,绣的形状不尽相同。
“都是鸳鸯,这代表什么?”顾蓉蓉细看之下,再仔细一条条对比。
“摆在前面的,明显比后面的丝线旧。”
母鸡听着她的自语,有点听不懂,忍不住问:“旧?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帕子,应该是按时间排列的。”
“时间?”
“不错,先不论它们原来的主人是谁,单说帕子,这一条,比如说是七年前,那第二条,有可能是六年,第三条,则有可能是五年或者四年,越靠后,距离现在越近。”
母鸡眨巴着眼睛:“那……它们的主人呢?难道……”
母鸡夸张地抽口气,压着嗓子说:“他是一个变态,偷了人家的帕子,悄悄藏起来,就像那些偷女孩儿内衣的,偷了再收藏起来?”
顾蓉蓉看它一眼,沉吟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以为……”
她话没说完,冷星赫从外面进来,顾蓉蓉意识闪出空间。
母鸡正被吊着胃口,冷不防她一下子就出去了,抓狂道:“这么着急吗?就不能说完再走?你以为什么?”
“唰”一下。
黑了。
顾蓉蓉接下开关,隔绝开母鸡的视线。
母鸡:“……”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鸡!
它忿忿想,一定要先把这次带回来的东西琢磨出来,到时候好在顾蓉蓉面前扬眉埕气。
低头一瞧,又是一肚子气。
这时才发现,顾蓉蓉出去的时候,把小布包也带出去了。
真是气死鸡了!
顾蓉蓉接过冷星赫递来的解酒汤:“我确实没喝多,那点酒,还醉不了我。”
冷星赫只笑不说话,也不知道上回喝醉的人是谁。
转眼看到小布包,顾蓉蓉把布包给他:“喏,从百味楼拿回来的。”
冷星赫打开小布包,又是帕子,又是账本,还有银票。
“这么多?”银票厚厚一沓,面额还都不小。
少说也有十多万两。
“我们今天花了一万二,”顾蓉蓉一口气把解酒汤喝完,“那算是投资,这是收益。”
冷星赫浅笑:“说得好。”
他看一眼帕子,没去碰:“这是什么?怎么还有旧帕子?”
顾蓉蓉想好说辞,放下碗,拉住他的手,认真看他:“我说话,你信吗?”
冷星赫毫不犹豫:“当然,信。”
“那,其实我养的那只鸡,不是普通鸡。”
冷星赫点头,并不意外:“我知道,早就看出来了,那只鸡很有灵性,好似能听懂人话。”
“不是好似,是的确能听懂,咱们进去之前,我就先把它悄悄放进去了,让它去查苏掌柜的房间,看到什么古怪的,就拿回来。”
这回,冷星赫的眼神中出来惊讶。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它拿出来的?”
“对,”顾蓉蓉点头,观察着他的神色。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万一要让母鸡来,当面表演怎么办?
冷星赫重新审视那些东西,半晌,惊叹道:“蓉蓉,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顾蓉蓉:“??”
在空间等着被夸的母鸡:“??”
冷星赫难得激动:“以前在边关的时候,听说有的部落中有驭兽师,能懂动物语言,能驱使它们做许多事,我当初还觉得,是夸大其辞,没想到,你竟然就会。”
顾蓉蓉:“……”你真的误会了什么。
这思路跑得有点偏。
“我其实不太会,”顾蓉蓉清清嗓子,“也就是和这只鸡处得时间长了,能懂一点它的想法,让它听话,驭兽,动物语言什么的,是真不行。”
吹牛可以,但不是时时可以,也得注意度,否则就是给自己挖坑。
冷星赫激动不减:“那也很厉害了。”
顾蓉蓉笑笑:“一般一般。”
“把它拿出来,可不可以让我亲眼看看?”
顾蓉蓉:“!!”我就知道,得有这一环。
她想拒绝,但冷星赫神情激动,目光清澈,拒绝的话真的说不出口。
顾蓉蓉只好说:“行吧。”
把母鸡从空间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母鸡和顾蓉蓉对视。
顾蓉蓉分明从它的眼中,看到三分不屑,三分得意,三分冷笑,一分“你也有今天。”
刚刚你按开关的劲儿去哪了!
顾蓉蓉咳嗽两声,拍拍母鸡的头,意味深长。
母鸡梗着脖子,不为所动。
顾蓉蓉对冷星赫道:“你想看什么?”
“什么都行,”冷星赫完全不挑。
顾蓉蓉想了想:“要不,让它表演个装东西,看看它是怎么把东西装进小布包的。”
“行。”
顾蓉蓉推推母鸡,母鸡不动。
顾蓉蓉轻笑一声,声音从齿缝中溢出来:“装啊。”
母鸡小眼睛翻个白眼,不动。
冷星赫愣了一下:“它……是在翻白眼吗?”
顾蓉蓉手指戳母鸡一下:“好吃的哟。”
说着,比划三根手指。
不动,那三天没吃的。
母鸡偏头看她,还敢威逼我?!
干脆,闭上眼睛,不动。
顾蓉蓉暗暗咬牙,俯身在它耳边道:“一万两。”
母鸡又睁开眼。
开始利诱。
“如果还不行,”顾蓉蓉嘴角扯出讥讽的弧,“今天晚上,我就把那只肥壮的公鸡撒开,说起来,人家一直……”
话音落,母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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