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稳了！”
“早就稳了，现在下结论是不是有些晚了？”
在后台喝茶的沐辰跟任先生两人靠在沙发上，都盘起了二郎腿，对ZN1手机的首秀都感觉很满意。
“产量能跟上吧？”沐辰有些担忧，“咱们可不玩饥饿营销这种手段，以最快的速度抢占市场才是重中之重。”
虽然很信服任先生的商业头脑与执行手腕，但沐辰多少还是得过问一下。
这跟他后续的布局息息相关，哪怕是当个甩手掌柜，这种关键问题也不能放任不管。
“供应国内是够了，跟我们某为公司合作的代工工厂实力还说的过去。”
任先生这种人不会把话说的太满，沐辰自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点点头算是在此事上翻篇。
“对了，水果公司的股票？”
“哈哈，这不用咱么操心，金融专业的人才早就安排好了，到时候给他们来一下狠的！”
“可别玩太猛，金融街拉闸可是常规操作，那帮人的尿性谁都清楚。”
沐辰早就预料到ZN1手机会大爆，连带着水果公司也会暴雷，那提前布局发一发金融市场上的横财，自然也顺理成章。
但该提防的还是得提防，白头海雕国的无耻下作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无非是挣得多跟挣的少而已，影响并不大。”任先生看得很开，“就算是他们上层干预，也于事无补，搞得咱们跟后娘养的似的。”
沐辰突然无言以对，也想起了第一次跟任先生见面时在电梯中他提点自己的事情。
想来距离真正的跟高层面谈，时间也很近了。
米柔仍在台上活跃，现场观众的问题逐渐跑偏，而轮到网络问答的时候，场面更是宏大，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层出不穷。
好在米柔的智能程度相当高，应对自如的同时对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也会以另一种方式蒙混过关。
今晚过后，相信一个月之内的国内头条都会围绕着某为公司、ZN1手机、水果公司等相关话题展开。
只不过还是有细心的人注意到了呈现在虚拟投影中，ZN1手机的各项机体数据。
“这得半个小时了吧……电量消耗居然才用了8%！”
“不止在耗电上，如此强度的智能问答对话，手机芯片的温度波动虽然很大，但都维持在一个可接受的范围内。”
“怪不得ZN1手机不在意新型的手机外壳散热材料，感情是人家的手机根本不需要！”
“而且你们发现没有，现场的音响外放的声音很嘈杂，能在这种情况下准确的区分语言指令，这就有些可怕了……”
“可不是嘛，市面上的智能语音式的产品，稍稍一打岔就歇菜。”
“响应语音指令也慢，根本没有这么丝滑，米柔就跟个真人一样！”
“话说只有我在关注水果的新机发布会吗？库克脸都黄了！”
不过话题总有歪楼的时候，还没讨论几句，话题就扯到了水果手机上。
沐辰对此也很感兴趣，正好在后台闲着没事，他拉过任先生一起，在平板上看着库克接下来的表演。
“水果8在，嗯……操作系统上……嗯……做了很大的创新，我们的Siri已经可以……额……”
库克结结巴巴的样子让沐辰看得直乐，他很想看看后续库克还怎么吹嘘自家的产品。
说实在的，降维打击的快乐很少有人能体会，但痛苦却很多人都了解。
就像当初的诺基亚王国，一夜之间崩塌……
无疑，库克已经慌了。
“库克！”平板直播中，水果手机发布会现场的观众席，有人愤怒的站起来高声质问，“我们要看得不是你们对IOS加了多少个补丁，我就想问你们的Siri的智能程度能到哪里！”
“这个问题……我……我……”
大风大浪见惯了的库克突然语塞，他脑子里此时乱哄哄的，完全没了平时运筹帷幄时候的冷静睿智，有的只是一个没了主见的空虚灵魂。
水果公司要完了！
不！还有挣扎的余地！
最起码为了千亿市值的股价……
“我们水果8的Siri暂时无法做到，并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我们没有准备在水果8上推出而已。”
事到如今，库克只能信口扯谎，“众所周知，我们今年一共准备了三款手机型号，为了突出三种型号的差别，在Siri的智能等级上我们做了微调。”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要看样机！”
现场的观众不依不饶，这让库克悔不当初。
要不是他在发布会之前炒作了一番，某为公司的手机发布会在本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更不会有现场的水果粉丝去关注。
可抱着对比以及必胜念头的库克选择了炒作，让现场的水果粉丝多少有了些看热闹的心思。
毕竟作为水果粉，他们跟水果公司一样高傲、自信，他们就想看看大洋彼岸那个不知名公司的丑态。
结果……
一开始顺风顺水，最后却被人直接端起了机枪来了场绝杀加鞭尸。
看热闹看到最后小丑成了自己，换成谁谁能开心？
那库克自然成了最好的代罪羔羊，也成了他们第一时间问候的对象。
“这是我的错，我轻敌了……”库克哭丧着脸，“我们只是完成了对手机的调试，为了精益求精，让用户获得更好的体验感，我擅自拍板推迟发布。”
“库克！我们想知道，我们可以信任你嘛！能信任你嘛！”
现场的喧闹此起彼伏，很多人根本不信库克的说辞，甚至已经有人提前离场，感觉库克那他们当猴子耍。
“我以水果公司CEO的职位以及水果公司的市值保证，我没有说一句谎话，我们调试完成后，在今年年底就会正式生产销售！”
库克已经孤注一掷，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稳住对水果公司失望的人群，他可非常清楚，大洋彼岸的某为公司到底做了什么！
现在的水果手机，已经成了多年前的诺基亚，好不容易缔造的帝国即将崩塌。
“本来我是不打算拿出来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只能提前放出一段我们测试全新IOS系统时的录像。”
库克按下手中的遥控器，一段临时拼凑起来显得有些粗糙的影像开始播放，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台下以及观看直播的水果粉们暂时安静下来。
“我们只是准备不充分而已，年底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水果公司真正的底蕴到底有多恐怖！”
撂下一句狠话，库克匆匆结束了自己这场失败的舞台表演秀，急匆匆跑进后台，端起一台笔记本就打开了水果公司的股市K线图。
断崖式下跌的线条让库克一个站不稳险些摔倒，要不是有人察觉不对提前搀扶，他这把身子骨非得摔出点毛病。
不过就算是如此，库克还是没有抗住如此巨大的打击，双眼一翻整陷入晕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