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随便吃,你们俩敞开了吃,能吃几碗吃几碗,几碗馄饨我还请不起么?”
方平和周太元一听这话,哪里还同她客气,敞开了肚子吃了起来。
“老人家,再来一碗!”
“我要再来两碗!”
“……!”
“……!”
吴月华看着二人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二人吃了十几碗了,还不罢休,有些哭笑不得,不就去坐个牢吗?又不是上断头台,临死了多吃一口是一口……
日出雾散,风清云淡。
当二人吃饱了肚子时,天也大亮了。
那卖馄饨的老者为了给二人包馄饨累的腰酸背疼,看到二人终于不再开口要了,才松了口气。
吴月华掏出几块灵石扔给了老者,那老者激动的忙给三人磕头谢恩,这一早晨的收入比他几十年的收入还多,他激动地除了磕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走吧,吃饱了肚子该入大狱了,还请吴师姐给京都大狱的头儿吩咐一声,让我们爷俩赶紧入狱……”
方平拍了拍鼓起的肚子说道。
“放心吧师弟,这点小事我还办不成吗?保证让你们两个都能进去!”
三人边说边向刑部大牢走去。
那卖馄饨的老者越听越糊涂,现在的城里人真会玩,还有托关系走后门想去坐牢的!这得无聊到什么地步了?
堂堂的月华公主亲自带人来办种小事,让刑部的大小官员们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俱都是战战兢兢地小心伺候着。
方平二人在牢头的亲自带领下进了京都大牢,方平曾经再三嘱咐吴月华,一定不要让大牢内的牢头、狱卒特殊照顾自己,别搞特殊化,怎么对待别的犯人就怎么对待自己。
吴月华满口答应,并信誓旦旦地保证让方平二人在狱中肯定会吸收到很多怨念之力的,可是看着身上崭新舒适的囚服和牢头狱卒们殷勤的笑容,方平觉的此行的目的可能又要泡汤了。
其实吴月华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她生怕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惹怒了方平二人,将这些牢头狱卒打死了不要紧,万一跑到皇宫去灭了楚室王朝,对他二人来说如同吃碗馄饨般那样轻松。
方平和周太元被牢头送进了阴暗潮湿的囚室内,牢头和几个狱卒愁眉苦脸地转身离去。
牢头宋一成心里更是苦不堪言,自己好不容易花钱托关系弄了个芝麻大的牢头一职,今日公主将这二人送到这儿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二位大爷呢?
刚才他曾问过方平和周太元,想给二人安排个舒适点的单间,没想到方平死活不去,非要去条件最差的三十多人一间的大通房,没办法,只好将二人带进了那间又脏又臭的大通房。
“哟呵!……,老大,又进来两个菜鸟,我去敲打敲打他们,一点规矩也不懂!也不知道过来拜会一下老大,看来是第一次坐牢。”
一名粗壮汉子赤着长满了黑毛的上身,如同一只黑色巨猿般令人毛骨悚然,这样一个铁塔般的大汉竟然小心翼翼地对着一个干瘦老头谄媚说道。
“嗯,去吧!适可而止,可不要闹出人命来!”
那干瘦老者躺在一堆杂草中连眼皮也没抬,懒洋洋地说道。
“好嘞!放心吧老大,我心里有数。”
那大汉咧着血盆大口,呲着满口黄牙狞笑着走向了方平和周太元。
其他犯人都默默地躲到了一旁,心里为方平和周太元这一老一少两人感到悲哀起来,看来今日这两人又难逃一顿毒打了。
因为他们这些人当时进来后都经历过这一关,没钱孝敬狱霸的下场就是这样,被人家打一顿不说,平时还要像侍候祖宗一样侍候着两人。
那铁塔般的大汉叫曾铁牛,是狱霸娄塘的打手,那娄塘虽然干瘦如柴,可是却有一身好武艺,将身强力壮的李大牛打的满地找牙,乖乖地认娄塘做了老大,自己甘愿做了他的小弟。
“新……新来的,懂……懂不懂规矩啊?不知道进来先要拜会娄……娄老大吗?身上有……有什么好东西吗?都拿……拿出来孝敬孝敬娄……娄老大,可……可免去一顿皮肉……肉之苦。”
曾铁牛叉着腰狞笑道。
方平一听差点笑喷了,这曾铁牛长的高头大马的原来是个结巴,你他妈既然是个结巴,就不能少说几句?
“嘻嘻!……,大……大猩猩,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我……我身上啥也没有,你……你要是想要灰蛋蛋的话我……我兴许能给你搓下一些来!来……来,给你一些别……别嫌少……”
方平学着曾铁牛说话的样子,嘻嘻笑着从脖子上搓下一些灰蛋蛋递了过去,众人看呆了,这小子不怕死吗,敢这么戏耍他?
曾铁牛见方平敢学自己说话,还在身上搓了一个泥蛋子递给自己,这是想找死啊!
曾铁牛被方平气的暴跳如雷,铁塔般的身子扑向前来,伸手就抓了过去。他要捏死这个小王八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戏耍他!
方平轻松一闪,躲过了曾铁牛的攻击,曾铁牛向前扑空差点跌倒在地,看到方平轻易躲过自己的一击,心里一愣,小兔崽子身手还挺灵活!
曾铁牛定了定神,看准了方平的位置,抬起右脚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刚劲有力、虎虎生风,要是踢到方平的身上,能把他踢飞了!可是方平怎能让他踢中自己,轻轻向后一跳,如同秋风刮起的一片树叶向后飘去,轻易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脚。
曾铁牛气的哇哇大叫,挥动着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抓向方平,此时的他愤怒的如同一只暴熊,打算抓住方平撕烂了他!
可是方平身轻如燕,如同风中的树叶飘来飘去,让曾铁牛根本抓不住他。方平机灵的又像是一条小泥鳅在牢房内钻来钻去,任凭曾铁牛怎么抓也抓不住他。
方平如果愿意,一巴掌就能将曾铁牛拍成血雾。可是他不想这么做,都是囚犯,也不知曾铁牛是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万一人家没做过什么大恶,一掌将他拍死,岂不是有些鲁莽了?
自己虽然封印了修为和神识,可是肉身之力太恐怖了,一掌将曾铁牛拍成血雾不是什么难事。
方平如同一只小猴子在牢房内跳来跳去,那巨猿般的曾铁牛连他的衣裳也没有碰着,时间长了,曾铁牛累的走不动了,喘着粗气骂道:
“小……小兔崽子!你……你他娘的是属猴子的吗?有……有种的你他娘的别跑,来……来同老子面对面打……打,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