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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历史上,这场战役几乎无人提起,因为在这之前,在这之后,动辄上百艘舰船对战的战役数不胜数,这场舰船数量不过以往十分之一的战斗甚至没人认为这能算得上是一场战争——虽然也有人声称,这是法兰西蒸汽铁甲舰船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但奇妙的是,那时候,无论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都没有留下相关的记载。

正如旺多姆公爵所估测的,英国人的舰队司令官正是老威廉.佩恩,这是老威廉.佩恩的第二次独立指挥作战,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为此他筹谋已久,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儿子小威廉十几年如一日地在敦刻尔克做一个法国工兵——固然查理二世一直表现的对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十分亲热,令得许多保守派人士对他不满,但老威廉觉得,只要查理二世做一天国王,他就不可能没有一个君王应有的野心。

而且说句实话,路易十四也只是表面上态度温和,在应该出手的时候也没犹豫过,要不然英国怎么会丢了敦刻尔克?别说查理二世是心甘情愿地以一个这样低廉的价格卖了英国在法兰西的最后一个落足点的,那时候路易十四也是乘人之危——鉴于当时查理二世与议会的关系也已经摇摇欲坠,一个不好,白宫宴会厅前的行刑台就又要搭建起来了。

还有后来的英法联军阻截荷兰议会逃亡船队一事——不夸张地说,英国人纯属出力不讨好,路易十四先按着查理二世已经得到了一个儿子的消息秘而不宣,却在最后一刻才让英国舰队的司令官约克公爵得知此事,约克公爵虽然知道这是英国人的阴谋,却不得不迅速转回伦敦,抓紧时间稳固自己的位置与安抚自己的支持者。

结果荷兰积存了近百年的丰厚资产全都归了法国人。

路易十四从来没有轻视过查理二世,任何一个能够成为国王的人都不会如人们想象得那样无用,“快活王”、“宴会王”也只是查理二世的一种伪装,和他伪装成一个仁慈宽容的君主没什么两样,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会出乎意料的卑劣下作,冷酷无情。

他们身后是他们的家族,数以千万计的民众,广袤的国土。

朕即国家,从另一方面来说,国家,即朕。

在路易十四四处征伐的时候,查理二世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在摆脱了议会的束缚后,他一边仿效克伦威尔与路易十四,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陆上常备军,一边继承了父亲查理一世的野望,继续增强英国在海上的力量——与法国人不同,英国人本身就能造船,也擅长在海上驰骋。为了筹备军费,舰船的制造与维护费用,查理二世不但大力发展商业,允许私掠船的存在,还不顾宫廷与朝廷上的反对声,开始买卖爵位。

就路易十四所知,现在英国人的舰船应该已经超过了两百艘,甚至更多。

让.巴尔从望远镜里看到的舰船,可不是普通人理解的那种小舰队,它虽然总数不过十二,却有七艘一二级战列舰,四艘三级战列舰,还有一艘格外庞大和惊人的旗舰,也就是让查理一世人头落地的海上君王号。

这艘舰船几乎能够与经过增强的加来船相比,长度超过一百二十尺,宽度超过四十五尺,吨位也超过了一千五百吨,因为查理一世的坚持,原先的九十门火炮也扩增到了一百零四门,虽然在这艘舰船的制造过程中,英国人因为增加的赋税抱怨不休,甚至把他们的国王扔上了断头台,但它一旦被制造完成,没人不为它的宏大壮美惊诧。

老威廉也是其中的一个,他的心脏就像是拍击在船舷上的海浪那样砰砰地跳个不停,在被任命为这支舰队的司令官后,他几乎就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海上君王号,他抚摸过它的每一部分,包括那些最大净重有六十磅的炮弹,他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爱恋一个风韵十足的名姝那样深爱着这艘船,他早就打定主意,他会在这艘舰船上战斗到最后一刻。

当然,首先,他要和这艘舰船一起成为英国舰队辉煌的开端。

与一些思想老旧的将领不同,老威廉不在乎在桅杆上挂上奥兰治亲王的旗帜,也不在意去掉那些属于查理一世的纹章与装饰,更不在意以一种不够光明磊落的方式毁掉英法之间的盟约——只可惜事情不如他原先期望的,法国人也不是毫无准备,原先说是要撤往加来的舰队竟然突然折返,不过他毫不畏惧,看看那些舰船吧!简直可笑,他们竟然将笨重的加来船也拿出来用了!

“不对!”从看见法国人的舰船,也不过过去了几分钟,老威廉就突然大喊起来:“不对!不对,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连续经过了好几场海战——地中海战役、第一次英荷战役、肯梯斯诺克海战、波特兰海战、加巴德沙洲海战和斯赫维宁根战役,西印度远征战役、洛斯托夫特海战之后,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将一下子就估算出了那几艘加来船的航速,加来船之所以被淘汰就是因为速度太慢,无法抢占头位,但现在,那些身后尾随着一条长长的白色波浪的加来船,至少有8节,也就是8海里每小时!

他当机立断地要求舰队转换方向,因为他们的舰船,除了海上君王号,其他的舰船,哪怕是三层甲板的一级战列舰,依然无法与裹挟着这种速度的加来船对抗——他隐约想起,之前确实有人提起过,查理二世招募的学者正在研究一种以蒸汽驱动的机械,它虽然是黑色的钢铁,但产生的力量可以与数十,甚至上百匹强壮的骡子和马相比,而且不知疲倦,只要有燃料,就可以昼夜不息地运转下去。

那些如同一把刀子,劈开了暗蓝色海面的浪花,不正是桨轮留下的痕迹?

他举着望远镜,仔细地寻找法国舰船上桨轮的位置,但让他失望的是,从船身上来看,船只的桨轮不是明轮,而是暗轮,它们已经被妥当地保护起来了,他也在数着船身上的炮门,越看就越是心惊,一二级战列舰一般携带八十门以上的火炮,如海上君王号这样的XXL型号火炮数量就超过了一百门,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但这样的巨型加来船,可以说是威尼斯人的最后挣扎,又因为查理一世的慷慨,他们用了最好的龙骨和最好的工匠,简单地说吧,它们每一艘都有如海上君王号的体积,炮门当然也不会比海上君王号更少。

老威廉不知道的是,它们的吨位早就超过了此时人们的认知——全身覆盖着的铁甲就已经超过了三十吨,这还是工匠与学者,还有军官们再三测算下来的最低底线,它们是战列舰中的重装骑士。

但这些重装骑士的第一次出场并不如人们以为的那样赫赫扬扬,反而相当低调,五艘加来船在覆盖上铁甲后,又涂刷了黄褐色的油漆,看上去和一艘普通的舰船没什么两样,就是大了点,也是因为英国舰队的统帅是老威廉,才能立刻判断出这些加来船的航速远超过一般舰船。

“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谨慎的敌人。”艾斯特雷斯元帅说,他身边的副手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是蒸汽铁甲舰船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换了一个不够谨慎的敌人,哪怕他看到了加来船的速度与火炮的数量,也会怀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可以试一试——毕竟早在十几年前,连威尼斯人也不再使用加来战船了。

艾斯特雷斯元帅和老威廉一样,也是一个从路易十三时期过来的老将,这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战,听说国王选择了他做这支舰队的统帅时,他顿时热泪盈眶,哪怕指挥权要分给另一个海军将领,亚伯拉罕.迪凯纳也是如此。

这时候,他们的旗舰,也就是第一艘完工的铁甲舰船,由国王亲自行了“下水礼”的王权号,已经越过了英国舰队原先的航线,也就是说,如果英国舰队依然按照原计划前进,法国舰队已经抢占头位,具有了莫大的优势,但问题是,英国舰队在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开始折向上方,反而与它们拉开了距离。

两支舰队奇妙地并肩同行了大约十几分钟,直到双方都正面了对方,他们所在的位置不是英吉利海峡最狭窄的地方,也差不多了,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话,就像是被迫在一个三尺巷道里面对面打斗的暴徒,几乎没有辗转与回环的余地——没有技巧的时候,就只有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了,就如巴尔看到的那样,炮火升腾,烟雾弥漫。

也许是命运有意为之,法国人的王权号与英国人的海上君王号正是彼此的对手,在一阵试探的炮火攻击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换上了重型炮弹,在这样狭小的战场上,重型炮弹能够发挥的力量比原先更大,更可怕,这时候,船只的吨位注定了它们的成败——巨大的加来船就如同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炮台,它们的炮口全部打开,不断地喷吐着金红色的火焰与黑色的烟雾,稳定的船身与最少超出吃水线六尺以上的炮口完全无需担心因为被击中,或是后坐力造成的摇晃与移动影响到准头与打湿火药。

法国人的船上火炮也要比英国人的火炮有着更大的口径,更长的炮身,可以将炮弹打得又远又猛。

在这样的轰击下,一艘英国三级战列舰首先因为起火而不得不退出战场,老威廉放下望远镜,“换白磷弹。”

他的大副顿了顿,没有说话,老威廉的命令立刻被传了下去,仿佛就在瞬间,落在法国舰船上的炮弹腾起了比日光更灼亮的白光,浓厚对烟雾弥漫在整个甲板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一个船员拉过外套遮住了眼睛和鼻子,想要冲出去的时候,另一发白磷炮弹落在了他上方的桅杆上,在点燃了绳索与船帆的时候,也有星星点点的白色磷火落在他身上,它们立刻燃烧起来,直往皮肉里钻,他立刻大叫起来,在地上拼命地翻滚着。

他被人拉起来的时候,半个身体都黑了。

英国人的白磷弹里除了白磷之外,还添加了一种特殊的材料,可以让白磷附着在任何东西上燃烧——老威廉看到王权号正在燃烧的船帆、甲板和船身,略微松了口气,这些火焰几乎将艉楼与艏楼都遮盖住了,还有那些仿佛如同死神之眼的黑色炮口,但他还没来得及笑一下,就看到从王权号的各个角落里突然迸发出来的白色粉尘——它们和白磷一样都是白色的,却像是它最致命的死敌,一落在黄绿色的火焰上,火焰就立刻像是遇到了水那样熄灭了。

他将希望寄托在那些附着在船身上的火焰,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也渐渐地熄灭了,老威廉紧紧地盯着那些被火焰焚烧过的地方,突然将望远镜塞给了身边的大副:“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大副没说自己也有望远镜,他举着望远镜看了看,沉默了几秒钟——如果不是在战时,他可能沉默得更久:“我看到了黑铁。”他说。

虽然他们几乎不敢置信,但金属与木头的质感是无论如何也能看得出来的,而且烧掉了表层的油漆后,铆钉和铁甲连接的地方也可以看得出来了,如果有足够的白磷——白磷燃烧时的温度确实可以融化黑铁,但只是薄薄的一层白磷,如果是木头它还能继续燃烧下去,面对厚重的铁板它无能为力。

艾斯特雷斯元帅看着船医们一阵奔忙,一般来说,船上只会有一两个医生,但路易十四无论在陆军还是在海军里,船医都是以一比五十的数量进行配备的,虽然这些船医里有女人,甚至有巫师,但只要有人被他们救过命,船员们就不会多嘴饶舌,或是阳奉阴违地想要对他们干什么——首先要感谢国王在军队中施行的教育普及制度,其次,就算是再愚昧的人也没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些船医,就算是女人也有着很大的力气与矫健的身手,他们一边呼喊着,要求船员避让磷火与受伤的人,一边迅速地对伤员进行处理——只是被磷火烧到小部分的人,他们就割下受伤者的衣服和皮肉,不然磷火会一直烧到骨头;沾染了太多磷火的人,他们要么把他拉到粉尘喷洒的地方,要么打开专用的储水舱,直接把人推下水,一进到水里,磷火就不会再烧了,也能减轻灼伤带来的痛苦与损害。

这些伤员之后还是需要进行进一步治疗的,但现在在巫师的药物帮助下,他们至少可以保证性命无忧。

艾斯特雷斯元帅看着窗外繁乱的景象,“可以了,”他说:“命令所有的火炮都换成白磷弹。”

他一开始不太明白国王为什么不允许他首先使用白磷弹,看到了那些受伤的人后他就明白了,这样的恶毒名声绝对不能落在法国人头上,最少的,他们不能是第一个在战场上使用白磷弹的人。

法国人的报复立刻落在了英国人的头上,路易十四使用白磷弹可比查理二世早多了,就连巫师们也会在这种像是从地狱直接抽出来的火焰前畏缩后退,何况是一群凡人,英国人固然也有一些防备,但他们更多地是为了防备白磷弹在运送和储藏过程中碎裂自燃,所以只有沙子和水桶,这不能责怪查理二世,也不必觉得难以理解——在三百年后一样有苛待士兵,将士兵们视作工具与牲畜的事情发生,何况是认为贵族与平民属于两种生物的十七世纪?

当法国人的白磷弹铺天盖地地倾泻在英国的舰船上时,引起的火焰直冲向了高空,仿佛日光都黯淡了许多,身上沾染了白磷的船员们哭叫着,如果对白磷还有所了解的军官还好,他们直接跳下了水,一些茫然无知的士兵只懂得在地上翻滚——白磷的火焰可不是用翻滚的方法就能熄灭的,它们就像是无数双细细小小,长着锐利牙齿的嘴巴,一直啃到内脏和骨头,直到氧气被血肉隔绝,才会熄灭,它们造成的伤害就像是最迅猛的火焰,所经之处发黑,变脆,枯干的就像是木炭。

英国人的舰船上也只有一两名船医,查理二世还没有信任巫师到允许他们进入军队的地步,这里的船医也只懂得放血和截肢,在屠宰场里他们是一把好手,但面对白磷的时候,不比一个三岁孩童更值得信任。

海上君王号毫无疑问地被集火了,不但是王权号,它两侧的加来船也分出了一部分火力在它身上,与覆盖着铁甲的加来船不同,价值超过了四万英镑的海上君王号也只是一艘木船,哪怕甲板与上舷板足够厚重,它也经不起白磷焚烧,而且除了白磷弹之外,法国人还有装药炮弹和子母弹——这些都是路易十四的学者与工匠研究出来的新武器。

与下了大注的查理二世不同,路易十四显然将这次战役视作了一次实弹演练。

即便只是尚未完全的新武器,也让英国人吃了一个大亏,法国人这里的舰船也有因为白磷弹而不得不弃船的,但这些舰船并不是法国舰队的主力,更何况更多的舰船在发现英国人使用了白磷弹后,就开始往加来船后避让——就像是普通士兵躲到重甲步兵身后那样,他们固然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比起英国人……单单一艘海上君王号就足以让法国人心里平衡了。

海上君王号还在燃烧,它身侧的一艘二级战列舰却也沉了下去,侥幸幸存的士兵哭泣着漂浮在海面上,竭尽全力地避开船只沉没后形成的旋涡与燃烧着的木板、船帆——上面都沾染着白磷。几艘小船上坐着军官与舰长,他们仿佛在船上看了海上君王号一眼,没有去到别的船上,而向着英国的白色海岸划去,一路上他们尽量拉起了一些士兵,法国人也没有继续攻击他们。

令人无法呼吸的烟雾已经渗透进了艏楼。

“我们要换旗舰了,上将!”一个军官冲进来喊道。

老威廉认出他是自己的通讯官:“大副呢?”

“他死了。”通讯官说,然后就拼命地咳嗽起来,老威廉看向窗外,周围像是笼罩着一层灰色的纱。

“换哪艘?”老威廉问,查理二世虽然已经决定背弃与法国人之间的盟约,但说不上是胆怯,还是慎重,又或是卑鄙地不愿意承担起挑衅的责任,他一边不择手段地挑动敦刻尔克地区民众对法国人的不满与愤怒,一边唆使那些新模范军的滞留兵掀起暴动与进行破坏,可在不宣而战的同时,却不敢挂上自己的旗帜,只敢以奥兰治亲王的旗帜掩人耳目——就像是那只铃铛不会响似的。

因为最后一个原因,他甚至不愿意派遣更多的舰船,让他的话来说,在敦刻尔克一片混乱,法兰西的占领地与本土也是暴乱处处的时候,法国国王路易十四肯定没法如以往那样严密地控制敦刻尔克,他们的舰队或许根本不需要作战,只要越过英吉利海峡,抵达敦刻尔克港口,就有新模范军的士兵前来欢迎他们了。

到时候,别说敦刻尔克,也许加来也能手到擒来呢。

事实上并没有,法国人没有那么愚蠢,路易十四之所以敢于在敦刻尔克放上旺多姆公爵——这个被人们认为过于老迈而几乎无所作为的老将,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在敦刻尔克留下一个多么勇悍而又机敏的将军——正如人们所说的,再精密的阴谋也无法抵得过一柄大锤,再出色的将领也无法在如蒸汽铁甲舰船这样的利器前力挽狂澜,法国人只需要稍稍推波助澜,就能达成路易十四的计划——一个毋庸置疑的大威慑。

老威廉可以想象得出来,这场战役或许不会被太多人铭记,但在英国研究出白磷弹与蒸汽铁甲舰之前,或是研究出对付这两者的东西之前,英国不会再与法国开战。

那会是在几年之后呢?反正他大概是看不到了,他的儿子……现在老威廉只能向上帝祈祷,祈愿他的儿子没有被抓到,或是被抓到了,他们愿意看在他所有的姓氏与出身的份上,像对待一个贵族那样地对待他。

“我们没有旗舰了。”老威廉说:“法国人不会留下任何一艘船。”既然是震慑敌人,战役虽小,战果却一定要异常辉煌,再则,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用了白磷弹,就表示他们不会俘虏舰船,只会摧毁。

“上将先生……”

老威廉碰了碰通讯官红肿的眼睛,它们颤抖着,因为不断的刺激而流下泪水:“你很年轻,”他说:“您还有无限希望,就像是我的儿子,现在我给您两条命令。”

“我听着,先生,请说吧,我会马上传达下去。”

“第一:您挑选所有没有超过四十岁的船员,撤离海上君王号。”老威廉说:“等你们回到伦敦,您要将所有的一切,看到的,听到的,和感觉到的,如实告诉国王和议会。第二……”他做出一个手势示意对方别说话:“第二:您告诉所有四十岁以上的人,告诉他们,我要用海上君王号发动最后一次攻击,我与海上君王号同在,也希望他们与我同在,我们也会与上帝同在。”

通讯官怔了一会,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也许还想说些什么,但老威廉只是指了指外面。

烟雾正在变得更加浓郁,而周围的温度也正在不断地升高。

通讯官没有继续犹豫下去,他向老威廉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跑出了艏楼的指挥室。

老威廉继续看着外面,他已经快要看不清了,只有震耳欲聋的炮击声还在持续着,但从他身下的船体传来的震动告诉他,这些巨响更多地来自于法国人。

几分钟后,一个皮肤呈现出粗糙的红褐色,双鬓灰白的船员跑了进来,“小伙子正在撤离,”他说:“您想让我们干什么?”

“去开船。”老威廉说。

——————

“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

迪凯纳将军问身边的人,不过他也不需要回答,因为他只是习惯性地自言自语,“那些英国人不要他们的船了吗?”

他在另一艘蒸汽铁甲舰船上,这艘船的名字是太阳王号,船员们会骄傲地说自己在国王船上服役,他也深感荣幸可以成为这艘船的舰长,他是个胡格诺派教徒,原本对荷兰的海战应该由他指挥,但那时候国王正在迁移胡格诺派教徒,他担心这会不会是又一场圣巴托洛谬大屠杀,所以没敢离开法兰西,后来他得知荷兰的海军将领勒伊特在这场战役中身亡,后悔得差点没去自杀——这是何等的荣耀!

于是他跑到巴黎,向国王毛遂自荐,但国王一时也没能用到他的地方,他就在军事学院里待了一段时间,然后是南特的船厂,等到开战——虽然国王一再申明这场战役并不需要两个统帅,他还是通过艾斯特雷斯元帅达成了自己的愿望——他今年六十七岁了,也不年轻了,但他的身体还是非常强壮的,这场战役是艾斯特雷斯元帅的最后一战,可不是他的!

“哦哦,让我想想,”他说:“这并不稀奇,海盗们也常这么干,”他最后瞥了一眼正在沉没的对手,“来吧,”他喊道:“我们也动起来!”

“嗄?”

“傻瓜!”迪凯纳将军轻蔑地说:“还看不出来吗?”他说:“英国人正准备最后一搏呢!”

海上君王号在熊熊火焰与烟雾中开始转向,调头的时候,王权号当然也发现了,用已经无法挽回的舰船撞击敌人,在海战中并不罕见,如果是在辽阔的海面上,他们或许还有回环的余地,但现在,在狭窄的海峡里,左右都是舰船,回避的可能就太小了——艾斯特雷斯元帅发出命令,要求王权号立即停止射击,退后——在帆船,与桨帆船上都很难做到的事情,在蒸汽桨轮船上却不是什么难事,有着一个常人身长的桨轮在隐藏的护甲下反方向转动,拨动海水,王权号开始缓慢但坚定地后退。

它的前方是燃烧着的海上君王号,在彻底放弃了灭火后,它已经成为了一把昂贵和巨大的火炬。

“那是什么?!”

在被军官们推入船舱,看向外面的最后一眼,艾斯特雷斯元帅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一个年轻的军官猴子一般地攀上去,又跳下来,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喊道:“那是太阳王号!”他喘了口气:“那是太阳王号!元帅阁下!它正在……正在撞过来!”

仿佛是为了为他佐证,这句话才落地,巨大的撞击声与震荡感就从外面传了过来,所有人,包括元帅,一起摔倒在地上,那个大胆的军官竟然又爬了上去。

这种景象,不是亲眼目睹,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两个巨人绞在了一起,一个火红,一个乌黑,火焰和烟雾都被撕裂,太阳王号的撞角直接刺入了海上君王号的腰侧,因为它的重量远远超过了海上君王号,海上君王号正在被它压向海水。

然后,用蒸汽作动力的另一个好处显现了出来,太阳王号以一种相对海上君王号更为快捷的速度与轻快的姿态后退,然后再一次撞了上去,将之前的创口拉得更大,海水助纣为虐般地涌入船舱,海上君王号慢慢地俯下了傲慢的头颅——也许是觉得这样的羞辱还不够,太阳王号撞击了第三次。

最后一次撞击彻底地毁灭了海上君王号,它燃烧着,一个人突然从艏楼里走了出来,他的膝盖沉没在海水里,他抬着头,仰望着太阳王号,又看着距离他不过几百尺的王权号。

“那是谁?”迪凯纳身边的军官问道。

“无关紧要,”迪凯纳说:“反正他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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