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同时被如此多的强大人物注视,只怕会感到压力无穷,甚至难以承受。
然而,江寂尘神色淡然。
那怕,众修的目光,含有无上的威压,落到他身上,都会直接被消融掉,引不起半分波澜。
江寂尘无视众修的目光,稳步走向广场尽头。
丹器广场尽头,有两个高高的宝座。
仙丹宗老祖和仙器宗老祖,就坐在其上。
此时,看到江寂尘出现,仙丹宗老祖和仙器宗老祖,都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不过,此时在江寂尘的前进路上,却出现了一群修士,挡住了江寂尘的去路。
这一群修士,有很多老一辈绝强者,当中很多竟然都已踏入六品仙君境。
同时,他们身边也都带着一个或者几个弟子,有中年也有年轻人。
“老祖,你们收弟子,我们自无意见。”
“但是,你们收的弟子,将来必是仙丹宗和仙器宗的传承人,如此,就关系到我们了。”
“所以,他有没有资格当你们的弟子,只怕还需要让我们确认一下。”
“若不然,我们可不服!”
挡住江寂尘的众修,此时已经有人开口叫道。
“对,我们不服。”
这时候,广场上的众修,同时大叫,表示不服。
他们自然不服了。
本来,仙丹老祖和仙器老祖,他们若是不收子弟,他们的弟子,将来都有机会成为仙丹宗和仙器宗的宗主。
至少,拥有竞争之力。
但是,江寂尘一旦成为仙丹宗和仙器宗老祖的弟子,那么,他们的弟子们,就不会有任何一丝的机会了。
连竞争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所以,他们才会同时上丹器仙山,要阻止仙丹宗和仙器宗老祖收江寂尘为弟子。
“那你们要如何才能服?”
这时候,宝座上的仙器宗老祖淡淡地开口道。
“我觉得,江寂尘并不是最优秀的。”
“除非,他能接受我们任何的挑战,并且胜出。”
“当然,我们也不会为难他,我们老一辈不出手,但是,我的弟子们的任何一人,都可以挑战他。”
“不伤性命,点到即止。”
“江寂尘若能让我们服,我们就没有意见。”
这时候,一群老辈强者开口说道。
而他们的弟子,从年青到中年不等,修为无比高深。
而且,擅长各种手段。
他们挑战江寂尘,自然是用他们最擅长的挑战江寂尘了。
如此,江寂尘击败他们,才能让他们服气。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比困难之事,或者说,根本无法做到,毕竟,谁也不可能是全能的修行者。
“徒儿,你觉得如何?”
然而,台上的仙丹宗老祖看着江寂尘,开口问道。
他们不决定,而是江寂尘自己决定。
而且,仙器老祖直接传音给他道:“你也可以直接拒绝他们,这影响不到我们收你为徒。”
显然,仙器老祖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江寂尘怎么选择,他都已是他们的弟子了,谁也阻止不了。
只是,仙器老祖和仙丹老祖并没有帮江寂尘选择,只让他自己选择就好。
江寂尘目光扫过拦在自己前路的修士。
这些,曾都是丹器宗的人。
那时候,他们对丹器宗心存敬畏,对丹器宗言听计从。
但现在,他们却只想瓜分仙丹宗器和仙器宗的权力。
如此不团结,所以,仙丹宗和仙器宗渐而没落。
若无仙丹宗和仙器宗老祖支撑着,此时,只怕早已被他人所占了。
“既然我来了,那就要重整丹器宗。”
“而且,就从现在开始,建立威望。”
江寂尘心中却在此刻,突然生出一股豪气。
他冷视众人,身上的气势忽然暴涨,然后,一步踏上广场中心的斗战台。
“我就在此,要挑战我的,就上来吧。”
“你们想挑战什么,任你们选!”
江寂尘站立在斗战台上,俯视着众修,淡淡地开口道。
这等气势,无比惊人,有绝世高手的风范。
斗战台下众修,竟然已有不少修士被震慑到,未战先怯。
而且,江寂尘太嚣张了,竟然敢如此放言。
要知道,江寂尘的战力或许很强,单论战力,他们确实不敌江寂尘,毕竟,江寂尘能走到这里来,便足已证明了他的强大。
但比的若是禁制、阵法、炼器、炼丹等等,就未必了。
所以,江寂尘那句,你们想挑战什么,任你们选,自然激怒了不少人。
他们自然是感到非常的不服气了。
因为,他们这些人当中,有擅长各种手段的。
而他们认为,江寂尘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样样牛逼的。
“好大的口气,他真以为自己全能么?”
“哼,他这是不自量力,自取灭亡。”
“该死的,我来战这嚣张的小子。”
这时候,很多修士已经大怒,跳了出来,放言要出战。
而这时候,有一人冲入了斗战台,飘落在江寂尘的面前。
“江寂尘,我是来挑战你。”
“我乃是丹器仙城任家老祖亲传弟子任禁,与你斗禁制之道。”
“若你能胜我,我任家以后,任你差遣,认你这个少宗主。”
此人开口说道。
他的年纪已不小,达至了中年之境。
单是修为境界,都已达至了半步仙君境,极为不凡。
何况,他擅长的是禁制之道。
而任家,江寂尘倒是知道,专门为丹器宗布制各种禁制的世家。
这些,老齐早在路上,一一向他介绍过了。
江寂尘点点头道:“请出禁!”
禁制相斗,其实就是各自出三禁,让对方去解。
解禁用时短者,便可胜出。
任禁道:“请!”
随后,任家双手幻动,凝出禁制之光,开始进行结禁。
台下,任家老祖身边的一名修士道:“老祖,任禁大少爷禁术无双,江寂尘在这一方面,并无过人表现,那必然不敌。”
然而,任家老祖却摇摇头道:“未必呀,江寂尘闯过丹器阁九十九层,并能走到这里来,又岂是弱者?”
“他既然敢如此放言,便足可以说明,他在任何一方面的造诣,只怕都不弱。”
“这一战,任禁虽强,但要说能胜,我却觉得很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