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最终还是决定搏一搏,赌杨文功还会回来,自己现在帮忙照看他家,可以获得杨文功的好感,以此获得更多的好处。
“你们快点住手!这是抢劫!”
“杨文功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快点停手!”
“许大山!说的就是你!”
闫埠贵嘴上说得义正言辞,手上也同时去拉人。
不过闫埠贵也不傻,虽然看着是拉人,实际上没用多少力气。
毕竟他也知道这群饿疯了的人有多恐怖,自己是想要和杨文功搞好关系,但这关键在于自己得要能活到杨文功回来啊。
要是自己一不小心翻车了,真被这群家伙打死了可就完了。
闫埠贵想的是很好,不过他低估了这群被饥饿逼疯了的人的疯狂程度。
闫埠贵刚上手一拉,许大山就猛地一甩胳膊,手里的棍子向着闫埠贵的头上狠狠甩了过去。
“给我滚开!!!”
许大山为了食物,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这一甩胳膊就是全力出手,那棍子狠狠地砸在了闫埠贵的头上。
“啊!!!”
闫埠贵也没料到许大山会如此凶悍,顿时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
三大妈看到闫埠贵被打,立刻吓得面无人色,赶紧上去扶着闫埠贵,一看闫埠贵额头一片殷红,三大妈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老、老头子,你额头流血了!”
闫埠贵被打得脑袋嗡嗡的响,迷糊之间听到三大妈的话,心里大叫:【失策了,这次失策了啊!】
闫埠贵的几个儿子虽然看到亲爹被打,但是许大山他们如此凶悍,也不敢过来个亲爹报仇。
毕竟他们都是闫埠贵的亲生儿子,跟闫埠贵是一个样的爱算计。
就他们这几个人,显然对付不了已经疯狂的许大山他们,这时候去给闫埠贵报仇,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说,非得挨一顿揍不可,这种事儿他们才不干呢。
而许大山他们现在一心都是杨家的食物,也没有太去管闫埠贵如何,把闫埠贵打倒之后,再次转身砸门。
杨文功家也就是普通的房门,普通的门锁。
不是那种银行里用的合金防盗门。
在一群饿疯了的疯子的连续打砸之下,挂锁整个从门上掉了下来,门也被砸得变了形,并且破开一个大洞,向着内里打开。
“开了开了!”
“食物!这下有食物了!”
“你们滚开!里面的食物都是我的!你们都不准抢!”
“妈了个巴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看老子先剁了你!”
看到终于砸开杨家大门,众禽先是露出了狂喜之色,好像看到了生的希望。
而下一刻,他们之间就彼此争抢起来。
刚才还齐心协力一起砸门的【战友】,立刻就变成了【仇人】,一个个的眼神恨不得将彼此生吞活剥。
在极度的严寒和饥饿之下,他们的道德和理性都在逐渐崩溃,变成了最原始的动物,在争抢极为有限的生存资源,这种争夺,本来就极其残酷和血腥。
就在众禽在杨家门口斗殴发狂之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击中了某个不配拥有姓名的禽兽。
这禽兽惨叫一声,当场就飞了出去,身体重重地撞上了前院的围墙,然后摔在雪地当中。
禽兽落地之时,可以明显看到他的胸前已经深深凹陷下去了一块,同时脸上也有一个血淋淋的伤痕。
这伤痕的形状很奇怪,窄长,并且有多个分叉,看起来像是某种鸟类的爪子一样。
而一只大鸟同时缓缓从半空坠落,锐利的目光俯视着院子里的所有禽兽。
本来在殴斗的众禽被这突然出现的大鸟吓呆了,脑袋一时间都转不过来,只是呆滞地看着那只大鸟。
而闫埠贵稍稍恢复了神智,看到这突然出现的诡异大鸟,还有摔在墙下,死不瞑目的禽兽,突然间福至心灵地喊道:
“杨文功!你是杨文功!”
听到闫埠贵的话,众禽都是一震,尤其是刚才砸门的那些,眼中再度浮现出恐惧之色,他们紧紧盯着眼前的大鸟,希望闫埠贵的判断是错误的。
但现实让他们绝望了,大鸟身子一晃,变回了杨文功的模样。
杨文功眯着眼睛看着一团糟的院子,又看到自家被砸坏的大门,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寂静无声。
众禽本来都是自我欺骗和安慰,骗自己说杨文功以后永远不会回来了,再加上快被饥饿逼疯了,才敢来砸杨文功家的门的。
如今杨文功再次回归,恐怖再次降临,他们现在就没有一个敢吱声了。
闫埠贵看到果然是杨文功,顿时大喜过望,喊道:
“文功,他们都发了疯要砸你们家的门,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还把我的头给打破了!”
闫埠贵立刻在杨文功面前诉说起了自己刚才的表现,毕竟对闫埠贵来说,这次为了讨好杨文功,他都被打破头了,如果不趁着杨文功回归跟他搞好关系,多捞一点好处,那自己真的是血亏。
闫家人也都反应了过来,一个个哭诉起来。
“是啊,杨文功,我家老闫受了伤,这都是为了你啊。”
“我爸年纪这么大了还被人打破了头,真是可怜啊……”
“爸,你放心吧,没事了,杨文功回来了,他一定会记着你的好的。”
闫家这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能算计。
闫埠贵刚才被打的时候,他们没胆子上去报仇。
现在杨文功回来了,一个个的,哭诉起来倒是比谁都起劲。
杨文功虽然也觉得这次闫埠贵算是稍微有点作用,打算之后给他点好处,但看到闫家这种拙劣的表演,杨文功还是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杨文功暂时没管这闫家一家子,目光看向那些抄着家伙砸他家门的禽兽。
杨文功一句话没说,只是目光就让这些禽兽感到浑身冰凉。
大冷天的,他们也全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尤其是带头的许大山,双手抓着棍子,时而用力,时而放松。
许大山也知道如今这事情是不可能善了了,心中对死亡的恐惧,随着杨文功的目光注视越来越强烈,而当恐惧被逼迫到了极限之时,就转为了愤怒和憎恨,彻底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