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名为反抗者
作为在场的最强者,东方菲亚顿时将自己那如同火焰般的灵气附着在了长剑之上,朝着那神明的躯体斩了过去。
这一击,也算是东方菲亚的全力一击,经过长时间的休息,再加上突破元婴期的天赋,就算同为元婴期也绝对不敢硬结下来这一招。
而那神明却一动不动,反而看着东方菲亚扑过来的架势,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你们身上有他的气息啊……”
燃烧着火光的剑在距离座位上的人不到半根手指的距离时停了下来,而同时停下来的,还有那躁动的灾灵以及座位上之人的杀意。
“他的气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哼哼,你们之前,和那个人见过面了吧。”
东方菲亚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座位上面说的人,应该是东方菲亚之前和叶玄接触过的流沙之神,同为神明,他们彼此之前认识也很正常。
“没错,我们确实见过。”
“好吧,那就不算是莫生之人了。”
座位上的人挥了挥手,但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于他着已经有些残破和即将消失的身躯都很困难,这个人的残魂似乎要比之前见到的流沙之神的残魂更加稀缺一些。
但是东方菲亚并不知道,眼前之人说有他的气息,指的并不是流沙之神……
“欢迎来到角斗场,外来之人,不管你们在寻找什么,你们能在这里找到的只有死亡,吵闹,和腐朽,就像是你们眼前的这些生物一样。”
那座位之上的人笑声非常的渗人,而随着他的笑声,整片空间的灾灵似乎有活动了起来,但是这一次灾灵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袭击他们,而是像原本生活在这里,唉声抱怨的人类一样。
“神明至少有些名号吧,你是什么样的存在。”
东方菲亚依旧将长剑放在胸前,做出一副警惕的姿态,毕竟这个空间的灾灵都看不出来是敌是友,一旦对方要暴起伤人,东方菲亚也要首先灭掉这个神明。
“名号,呵呵,在我那残破的记忆当中,好像这个问题不是很珍贵的问题,所以我就放弃了记录我的名字。”
“那就现场说一个吧,你们可以趁我为,浮囚之神。”
东方菲亚和昊天宗众人顿时歪了一下脖子,显然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神明偏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就算现场说一个名字,也非要给自己弄一个如此绕口的名字,竟然在这个地方,叫什么角斗之神不好吗。
“我知道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些什么,不过不要着急,先看一看这里的一切吧,就当做是我一个角将死之人的抱怨。”
“至少,我还有力气来做这个!”
顿时,那整片空间的灾灵顿时都腾空而起,在天空之中,化作了一个如同屏幕一样的东西,那一道道流动的画面顿时也从那屏幕之中浮现了出来。
角斗场,本身就是为了取悦所谓的贵族而存在的地方,但同样,这里也因为那些贵族的喜爱,各种令人愉悦的项目也层出不穷。
比如说,将人丢入深水之中和凶鲨搏斗,甚至还要规定的时间之内击败对方,即使这种行为在众人眼中和找死没有区别。
又或者,让女性的斗士赤身裸体参展,无论是血液迸溅到她们身上的样子,或者说那些肢解的动作,都足以取悦贵族老爷们。
人性,规矩,善良,都在着残酷的角斗场之中消失,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停的杀戮,永无止境的杀戮,直到让自己活到明天。
但是人都有欲望,就算是这些斗士也一样,为了避免这些斗士的死气沉沉,角斗场的管理者也明白战斗就能活下去这个命令已经不足以让他们产生为之奋斗的能力,所以便提出了一个所有角斗士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只要努力的战斗下去,不停的战斗下去,你将成为贵族。
这句话对于斗士来说的诱惑是致命的,每日看着那些贵族高高在上的玩弄他们,他们渴望复仇,但是更渴望的,是成为他们当中的一份子。
而在这句话的鼓舞之下,最终,有一个斗士成功的达到了这个极限,按照约定,他将成为贵族。
那金色的池子之下,是角斗场管理者口中的名为升格的宝池,只要浸泡进去,你将得到蜕变,洗涤曾经的杀戮与血气,成为真正的贵族之躯。
但是,那都是假象,那金色的池子也正是金酸罗池,将自己的肉体浸泡进去之后,迎来的反而是真正的毁灭和消失。
但是那角斗场的主办方低估了那名角斗士的强大,即使被扔入了金酸罗池之后,他也依旧醒悟了过来,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是谎言,顿时,他暴起而杀了在场的所有管理者。
他的强大令人畏惧,但是在这时候,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曾经阻止他反抗的,并不是所谓的力量不够,而是那贵族与斗士的身份,唯有真正的认清自己,才能举起反抗者的大旗。
于是,那个斗士战了出来,解放了角斗场内所有被关押的斗士,和贵族一方势力展开决战,他们要用贵族的血,将那金酸罗池填满,让那金色的池子,成为真正的沾染贵族气息的宝池。
但是最终,他们失败了,尖锐的刺剑刺穿了反抗者的心脏,原本那个斗士觉得,即使自己死了也无所谓,其他的斗士会完成他的夙愿。
可惜的是,并没有,那手持刺剑贵族高举刺剑,以他强大的姿态和不可反抗的气场镇压的所有的斗士,果然,一开始的问题,就从来都没有解决。
欠缺的并不是力量,而是用于反抗力量的勇气,将太多的信仰都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当期倒塌的时候,一切都将消失。
那领头的斗士再次被扔进了金酸罗池之中,名为反抗和自由的战斗也就此写上了句号,而角斗场又恢复了过去的一切,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