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喉咙处，等果肉平安顺利地来到了消化区，白白也凑近来看孟朝歌。
“所以，孟姐你这几天情绪不振，是在想宋先生呀？”
孟朝歌沉默以对。
但一会儿后，她掀了掀眼皮，说道：“白白，我再问你个问题。”
白白：“选宋影帝。”
孟朝歌：？
白白叹了口气，认真地看向孟朝歌，“孟姐，你到底想问什么呀？”
孟朝歌：“你觉得宋霁长得怎么样？”
“不是吧！”白白一脸震惊，“这还用问么？宋先生可是金融财报的流量密码，每次有宋先生的采访内容，总会卖到断货为止，虽然这些也是我后面才了解到的，但这也足以证明宋先生有多帅了吧！”
“你会因为这张脸而爱上他吗？”
“啊这……”白白迟疑了一下，道：“我是那种始于颜值，终于人品的人。”
眨了眨眼，白白回过味来，瞪大眼睛看着孟朝歌：“所以孟姐你是在纠结，你到底爱的是宋先生这个人，还是那张脸？！”
虽然可能这后面还有许多复杂的原因，但白白说得倒也切中要点。
于是孟朝歌点了点头。
白白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但见孟朝歌的神色越加不耐，她才尝试地说道：“他不在的时候，你会想他吗？”
孟朝歌点头。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点头。
“你会有想亲他的冲动吗？”
再点头。
白白渐入佳境，“那我举个例子，唔……就宋影帝吧，能够比上宋先生颜值的也就宋影帝了吧，假如宋影帝在这里，你会有亲他的冲动吗？”
孟朝歌愣住。
不得不说，白白举的这个例子真是正对她心意。
宋衍的灵魂很有可能是那人的。
但是那人的脸却长在宋霁上。
孟朝歌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了仍在萦绕在她梦里的场景。
当时在白白震惊而又复杂的眼神下，孟朝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当夜，她却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出现了一个人，当雾气散去，他的面容暴露出来，是宋衍，而在他的身后，那散去的雾气慢慢地凝练，最后形成一道人影。
是宋霁。
但是这个宋霁脸上的神情熟悉而又陌生，他温柔地看着自己，脸上挂着清浅温柔的笑容，不变的，只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于宋霁的眼神十分相似。
很快，场景转瞬而变，是年少的孟朝歌，而非孟浮生。
孟朝歌跟在宋衍的身后，而在一旁，那人跟在孟浮生的身后，两边互不干扰，互不牵连。
直到孟朝歌发生车祸，孟浮生雷劫已至，那人倾身而上。
孟朝歌死了，他也死了。
孟浮生的灵魂浮在上方，宋霁也跟着再度出现，他看着自己，嘴角的笑容丝毫未变。
半晌，孟浮生唇瓣轻启。
下一秒，早上五点钟的病房，安静无声。
孟朝歌睁开了眼睛，额间的汗水顺着流下，打在了白色的枕头上，坐在床边的男人也无声地回望着她。
“对不起。”
她把在梦里说过的话再度说了出来。
男人神色一变，睫毛震颤。
……
孟朝歌在医院里咸鱼躺，半点没有联系孟霁云的想法，但孟霁云本身就不抱希望。
孟宅因为孟朝歌住院，倒是安静了不少，但很快这份安静的氛围被孟霁云主动打破。
“我不！”
不出所料，孟琳琅十分反抗，她瞪着孟霁云，“凭什么！我——又不是我推的宋老太太，为什么让我出去背锅！我才不要呢！要是宋老太太不喜欢我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这时，主位的孟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谁让你在自己作小聪明带着人去医院的？这种行为，你讨得了谁的欢心？！这只会让宋衍那小子越加看不起我们孟家！”
“老爷子，话也不能这样说啊，怎么能全怪琳琅呢？”
钱如英出声维护，“琳琅这一个举动明显能够讨好宋老太太啊，只要得了宋老太太的许可，难道宋衍还能拒绝不成？要不是中间孟朝歌出现，琳琅肯定能够和宋衍好好相处的啊！”
“别太天真了！”孟涛也忍不住道，“你当真以为宋老太太就看的起咱们？当初人家可不愿意和咱们联姻的。”
“那是因为和他们联姻的是孟朝歌那个杂种！”钱如英毫不客气地说道。
对于这个称呼，在场的人不置可否，唯有孟涛气道：“你好好说话！”
钱如英冷哼：“我和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妈，这是我权衡了很久后才决定的。”孟霁云声音微冷，“我把监控视频拿到了，我也仔细地看了，准确来说，宋老太太摔倒这事，或许间接牵累到琳琅，那还不如直接让人全部担了。”
钱如英仍是蹙眉：“那让孟朝歌自己担不好么，宋老太太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相反，她睚眦必报，我听说她年轻的时候因为被一个小员工不小心碰掉了包包，直接让人辞职，业内封杀。就这样让孟朝歌直接……”
孟琳琅脸色猛地变白。
“妈，你听我说。”孟霁云打断了钱如英，“我们现在晋城举步维艰，是因为宋家明确地拒绝了和我们的合作，再拖下去，对于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现在掌权的人是宋霁，而不是宋老太太。”
他道：“我们必须尽快和宋家恢复关系，虽然孟朝歌和宋衍的婚约退了，但是我看到，宋衍也好，宋霁也是，他们对孟朝歌的态度似乎都不一样。”
说到底，还是颜映初那个没用的东西，连宋衍都拿不下。
“视频里有孟朝歌和宋老太太两人发生争执的过程，”
孟霁云速敛下，“孟朝歌自己清楚自己有没有推宋老太太，但是宋霁不知道，而宋老太太似乎很讨厌孟朝歌，更不可能会为孟朝歌说话，这里面就会有很多操作的空间。”
……
准备出院的这一天，阳光明媚，就连李锦城脸上挂着的笑容都带上了几分真诚。
秦秋在前头跟人客气，“李导怎么还亲自来接人了呢？”
“那当然得接了，机票都买好了，咱们下面可以直接飞去拍外景了！走吧走吧，直接去机场，行李箱都在，齐全。”
秦秋：“……”
而一旁的孟朝歌则收到了一条邮件通知。
她一边上车，一边点开——
孟朝歌眼神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