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是好听。
“大师兄,你的声音可真好听。”
林酥酥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怀孕了一般,略作夸张的表情,笑吟吟地说道。
“是吗?”
帝无玥低笑起来,周身的冷气瞬间如烟雾般消散,那笑声似乎是从胸腔之中传出,带着男性独有的磁性。
“你以前也这般说过。”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林酥酥有些懵逼,她说过这个话吗?好像没有吧?
她低垂着眸子,在脑子里搜索以前的记忆。
“不用想了,以后会想起来的。”
帝无玥轻笑了一声,这丫头,还是如以前那般,撩人而不自知。
林酥酥耸了耸肩,他们都说自己还未恢复记忆,她也不知道她少了哪些记忆,干脆将视线投向了老六与白又白它们。
黑蛟蠢蠢欲动,被她用手摁住,这可是自己的一个底牌,以后若是遇上不长眼的,到时候打他个出其不意!
“啊——”
凄惨声不绝于耳,那对双胞胎姐妹缩着脖子,低头垂目,悄悄往人群后挪去,生怕林酥酥注意到了她们。
可能是那对双胞胎姐妹的长辈,见二人过来,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
“说过多少次了,在外不可多舌!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爹,我们知道错了。”
姐妹俩绞着自己的衣摆,低着头,眼底蒙着水汽,之前艳若桃李的面庞,此刻微微泛白。
若真是给山门招惹来灭顶之灾,她们两姐妹万死难辞其咎。
“回到家族之后,去祁连山面壁思过三年!”
“是!”
二人声音细若蚊蚋,被其他人盯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教训了自己两个不成器的闺女,那中年男子大步走到林酥酥与帝无玥的面前。
“在下乃是岐山程益海,刚刚小女冒犯了几位,我替她们给几位赔罪了!”
说完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以表诚意。
林酥酥的目光朝那两个双胞胎姊妹看去,朝她们露出一个蔫坏的笑,吓得二人眼泪夺眶而出。
这么不禁吓?
林酥酥没了逗弄人的兴致,朝还在弯腰的程益海面无表情地说道:“程山主自当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今日你们幸亏遇上的是我们这般大度之人,若是遇上那些小肚鸡肠爱记仇的人,她们安能还有命在?
养不教父之过,程山主当以此为鉴才是。”
这话的意思便是不与她们计较了么?
“姑娘教训的是,在下回去定当对她们严加管教!”
程益海心中大喜,连忙给林酥酥再次行了一礼,随后又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拿出一大袋子灵石递了过去。
“小小心意,还希望姑娘能收下。”
林酥酥眼睛一亮,慢吞吞地接了过来,假装客套地说道:“不过就是两句玩笑之语,程山主这般客气作甚。呵呵~”
程益海讪讪一笑,她要真是当玩笑之言,又何必这般说辞?
他不想与他们过多交集,连忙抱拳,“那在下便不打搅二位了,告辞。”
林酥酥爽气的同他摆了摆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啊!”
程益海一向临危不乱的面容,此刻也如瓷器般出现了裂纹。
若是以后遇到了,他得离她八百里远才行!
这小姑娘看着柔弱无害,精得跟个猴一样,还是少惹为妙。
老六与白又白它们解决了战场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酥酥,刚刚那个骂你妖精的两个女人要一起解决了吗?”
刚走出十几丈远的程益海背脊窜出一股凉气,之前均匀的脚步也微微有些凌乱起来。
林酥酥拿手中装灵石的布袋子敲了一下老六的脑门,“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既收了人家的礼,又岂能转过头再去寻人家的麻烦?”
程益海听见她的话,悬浮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
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那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她们骂你是妖精呢。”
老六摸着自己的脑门,眼中杀气腾腾。
林酥酥打开袋子往里瞧了瞧,估摸着应该有十万的下品灵石,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妖精怎么了?只有长得美绝人寰,人神共愤的才能称之为妖精,她们这是夸我漂亮呢。”
帝无玥听见她曲解的话,有些忍俊不禁:“之前不是还说你很自谦的吗?”
“有说吗?”
林酥酥抬起头看着他,眨巴了两下黑溜溜的大眼睛。
白又白与靓仔赶了过来,两小只脖子上,翅膀上,尾巴上都是乾坤袋。
“酥酥,发财了!”
林酥酥将二只身上的乾坤袋都都收了起来,上面被血迹浸染,她也丝毫没有嫌弃。
程益海看着林酥酥那财迷的样子,嘴角狠狠抖了几下。
并非是害怕他们,他不过是不想多生事端罢了。
“酥酥。”
白又白跳到林酥酥的肩上,凑在她的耳边,压低着声音极小声说道:“我闻到了秘境的味道。”
林酥酥压制着内心的狂喜,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帝无玥的衣袖,“大师兄,此处人流众多,那些妖兽怕是都吓得不敢出来了,咱们去别处历练吧。”
“好。”
帝无玥温柔的一笑,熟练且自然的像是小时候那般牵起她柔嫩的小手,朝着另一处无人之地走去。
老六跟在二人身后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就没见过你说过‘不好’二字。”
见那几个小煞星走了,众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呼,终于走了!”
“那三人是哪方势力之人,居然能一击就斩杀了猛虎堂的二堂主!”
“当真是妖孽至极!”
一年轻的小伙子拍着胸脯,一脸余悸的感慨道:“也不知是不是那种隐世的老怪物披着年轻人的皮囊,不然年纪轻轻,怎会有这般高的修为?”
“闭嘴!”
一旁蓄着八字胡的年长男子,虎目威严的厉声呵斥道:“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子亲自给你缝起来!”
刚刚那岐山的程益海低头垂目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都是家中不成器惹来的祸端,不然堂堂岐山山主何须伏低做小给一个小姑娘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