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挺了挺小胸脯,一脸傲娇地说道:“哼,看在你喊我一声大哥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嗳,你这鸭子精,还真会顺杆爬呢?”
老六准备想掐它细嫩的脖子,被机灵的小黄鸭给躲了过去。
“喊小爷一声哥,是你的福气。”
“我可真是服气!”
老六瞥了一眼小黄鸭,懒得与它争辩,干脆走到林酥酥的身边。
“老五,你快管管那两只妖精。”
林酥酥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都是千年的妖精,你自己嘴不如人,让我怎么怎么管?难道将它们的嘴巴封起来?”
“这个主意好......”
老六眼睛一亮,刚转头,发现白又白与靓仔眼神阴恻恻地瞪着他。
“像不好,我不同意。”
他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无比严肃。
林酥酥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六,甚是无语地说道:“你们妖精之间的事你们自己内部处理。”
“死妖精,咱们去打一架!”
靓仔双翅不停地颤动,说话时还有火星子从口中喷出。
“打一架!”
白又白竖着耳朵,一双红眼睛愤怒的要喷出火来。
“嘁,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我才不干呢。”
老六见靓仔说话都喷火,缩了缩脖子,往林酥酥旁边凑了凑。
他别的不怕,就是怕火,特别是像靓仔的这种神火。
“好了,别闹了,赶紧走吧。”
林酥酥适时出来打圆场,脚下的速度愈发快。
她现在是金丹后期,只需一个门槛,就能突破金丹,到达元婴。
日升月落,几人在荒古森林中连续跑了三天三夜。
林酥酥选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她一只胳膊横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她的极限。
“就在这、歇、歇一会。”
“你快喝点水润润嗓子。”
上官青莲见她嘴唇干得起皮,满是心疼。
“那三个人肯定找不过来了,咱们歇会吧。”
老六也心疼她,赶紧用自己的衣袖,将一旁石块上的落叶扫掉,让林酥酥坐下。
“快,坐下歇会。”
林酥酥坐在石块上,从手上的乾坤戒中拿出几个水囊,一人分了一个。
“也不知道从这走到东洲,需要多久。”
“若是顺利的话,大概一年左右。”
上官青莲语气沉重地说道:“古籍上记载,东洲与西洲最大的屏障叫斩魂岗。这里只是荒古森林的外围,真到了斩魂岗,你的神魂之力不够强大,极有可能会承受不住那股力量。”
林酥酥的心提了起来,“难道就没有炼虚以下的修士渡过荒古森林吗?”
“除非有高品阶的灵宝能抵挡那股力量。”
“这个行不行?”
林酥酥将宣剑送给自己的飞舟从乾坤戒中拿了出来。
上官青莲摇了摇头,“这飞舟的品阶还不足以渡过斩魂岗。”
老六忽然想起了之前与白又白他们拿回来的元神珠,眼睛一亮,“老五,之前不是在天山派得了一颗元神珠吗?你刚好趁这个机会炼化了吧。”
“也好。”林酥酥点了点头。
老六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好地方,“就这吧,我挖个地洞出来,咱们先在地洞中呆一段时间。”
他指着一块巨石对林酥酥说道:“老五,你将这块岩石挪开。”
林酥酥起身走过去,寻了两个能着力的点,轻轻松松将上万斤的巨石给搬了起来。
上官青莲目瞪口呆。
“嘭!”
巨石落地,震的一旁的古树枝干一阵颤动,枯黄的树叶簌簌而落。
老六挖坑像是切豆腐一般简单,很快便挖了一个大坑出来。
口窄内空,像是一个巨大的圆肚瓶子。
几人走了进去,老六吩咐林酥酥,“将之前的那个岩石将洞口堵上,我在别处再挖个通风口。”
“你想的倒是挺周到。”
林酥酥笑了起来,走到那块岩石旁,将岩石又搬了回来。
地洞内一片黑暗,白又白立即用红色的毛绒尾巴打出一道火球。
“酥酥你快炼化。”
林酥酥选了一个角落盘坐下来,拿出那颗金色的元神珠,双手催动,吸收里面的元神之力。
一道道金色的元神之力顺着她的经脉游走到她的灵台之地,她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无比,好像此刻正在腾云驾雾一般。
老六他们都屏气凝神,尽量将自己的呼吸声调至最小。
炼化元神珠不能被中途打断,否则炼化之人极有可能被元神珠强大的元神之力反噬。
时间一息一息流淌而过,住在洞中不知人间岁月,眨眼便是三日。
被林酥酥握在手中的金色元神珠,此刻已经变得黯淡无光。
她此刻双目紧闭,额角青筋凸起,冷汗密布。
老六想上前,被上官青莲轻声喝住,“不要过去!”
他顿住脚步,紧张地站立在一旁。
林酥酥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惨白的唇被咬出了血,一滴一滴滴在胸前的衣襟上。
她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她的头部涌来,想要冲破束缚,侵占她的识海。
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紧咬着牙关,死死守住识海,任由那股力量冲击。
“啊!!”
林酥酥惨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老五!你没事吧?”
老六心急如焚,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倒在地上的林酥酥扶了起来。
“死不了!”
林酥酥咬着牙,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天底下果然没有一蹴而就的好事,这元神珠虽是淬炼神识之力的巨宝,却也得承受它带来的那种撕裂灵魂的痛苦。
“酥酥,你再忍忍,一会就不痛了。”
白又白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手帕,跳到她的肩上,给她擦着汗。
“啊——!!!”
林酥酥实在忍不住,痛苦的嘶吼起来。
脑子里像是被无数根尖针在扎,疼得她浑身不断的痉挛、抽搐。
“来,咬我的!”
老六看着她已经惨不忍睹的嘴唇,将自己的胳膊横到她的嘴边。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减轻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