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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尽欢三人有些百无聊赖的在药境入口处等着莫见山他们。
“啊!”
倏然,宁合忽然轻叫出声。
陆尽欢抬眸看过去,有些无语道:“怎么一惊一乍的?想上茅房憋不住了?”
邵默也蹙着眉头,看了过去。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宁合连连摆手道,“就是之前那什么,就那个金道友不是以每人一万灵石的价格聘请咱们三,再加上我师兄,四个人在这药境中当他护卫嘛,可后面……咱们不是被漩涡卷走了吗?你们说这灵石……咱们该不该……”
陆尽欢一听到关于灵石的话题,要是唠嗑这个,她可就不困了。
“这灵石咋了?我们该不该啥?”
宁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咱们该不该收啊,后面咱们不是直接和他分开了嘛,好像也没护卫多久,这灵石……?”
陆尽欢闻言当即脸色一正:“当然是该收啊,为什么不收?”
宁合虽然一向脸皮厚的紧,但这干活干得一半,人就跑了,面对甲方总有些气弱,他有些踌躇的道:“那金道友他……会愿意把灵石给我们吗?”
陆尽欢顿时敛了敛神色,义正言辞的说道:“哎,宁合,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这我就得批评你了,你怎么能把金道友想得如此狭隘小气呢,他是个大方的一言九鼎的人,肯定会愿意付灵石啊。再说了,咱们收取他的灵石,难道是因为在乎那几块灵石吗?”
宁合正准备点头说“是”,然而陆尽欢并没有给他展示自己诚实的机会,而是继续开口道:“什么灵石不灵石的,我们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但是修士注重因果,修界更是讲究以诺为重,正所谓万言有灵,若是随便失诺与人,便容易滋生心魔,这心魔从生对修行有碍,我们这是为了金道友的道途着想呢。这灵石金道友必须得付,你们说是吧?!”
邵默:“……”
陆尽欢这话说得十分克制,至少她自己这么以为的。邵默看着陆尽欢大义凛然又冠冕堂皇的样子,有些无奈想要扶额,最后还是忍住了,摩梭了手中的剑柄两下,浅浅勾唇,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而后又顷刻间收回所有表情,仿佛那只是错觉。
因此宁合跟陆尽欢都没有看到这清冷如月、流风回雪的美人制冷机展颜一笑。
宁合:“……”
妙啊,他咋就没想到呢?
他们这不是为了灵石,而是在做好事,金道友的道途就交给他们来守护吧,不能因为区区几块灵石,就坏了他的修行,所以这灵石,他们就却之不恭了!
……
陆尽欢说完后,矜持又谦虚地拂了下鬓边并不乱的碎发:“要是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这事儿了,到时等金道友他们出来后,避免金道友他由于记性不好什么的,忘了付给我们的灵石,而导致对修行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们需得提醒金道友及时付款,若不然,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宁合听罢连连点头,“对对对,正该如此,不能因为我们四人而坏了金道友的修行,等师兄他们出来后,我就提醒金道友,害,我们如此金道友他着想,真怕他到时忍不住感动的流下眼泪来。”
陆尽欢:“……”
很好,这货比她还狠,还感动的流下眼泪呢,她觉得金道友到时候可能都恨不得回到最初并没有遇到他们几个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天真无邪,花钱大手大脚的,请妖修撒花撩小白花的油腻少年,而遇上他们后就变成了一个两袖清风的失去最初梦想的穷批。
……
另一边,被陆尽欢宁合心心念念的金潜正用木棍撑着地艰难的跟在言筝身后走着,时不时抬起头用幽怨的目光透过言筝,落到莫见山的背影上。
言筝倒也没有用木棍支撑自己,而是双手叉着腰缓慢的,十步一喘的跟在莫见山后面,眼神也不时的落在他身上。
走在最前面的莫见山感受到背后两道灼热的视线,他有些无语,这两人作甚一直像个怨妇一样盯着他,对于现在还没有走到出口的情况,他也不想的啊。
莫见山:我委屈,但是我不说jpg
“怎么还没到啊?!咱们这都走快一个时辰了吧。”金潜觉得光是眼神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劳资走得好踏马累”情绪,所以干脆用嘴给叭叭了出来。
言筝也开口道:“对啊,不然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里仿佛根本看不到尽头。我们走了这么久,不要说出口了,甚至连个口都没连着。要不我们停下来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吧。”
金潜也赞同的附和道:“是啊,莫道友,我们不如在原地休整一下吧。”
莫见山听罢,回过头,见两人都有气无力,神情萎顿的疲惫状,便同意了。
害,这两人怎么比他还菜,他一个皮薄体差的道修都没累成这个样子。
反观这两人,一个是……一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只会逃命身法的,体力差点就不说了,还有另外一个,好歹是体修啊,怎么也能跨成这样。
“行,那我们就在原地休整一下吧。顺便也想想除了一直朝着这条路线走,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更快的回到药境处。”
莫见山的话一落下,金潜与言筝整个人便松了下来,金潜更是差点喜极而泣,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妈呀,终于可以歇歇了。”
金潜不明所以:“回到石塔中?”
陆尽欢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雄性的比拼”,陷入了沉默。
这或许是眼前这两人与真正的二师兄还有金潜,唯一的相似之处叭。
在两只公孔雀进行雄性的角斗之时,陆尽欢却抬眸看了眼邵默和宁合两人,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准备趁着面前的“莫见山”跟“金潜”没有注意的时候溜走。
虽然眼前这伪二师兄跟伪金潜好像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也似一副完全无视他们的模样,但谁知道这是不是这两人故意放松他们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