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的路,注定不平静。
凤倾城也换了一身男装,潜在随行影卫中,而雷霆逼不得已,穿上了女装,坐进了马车。
马车内,雷霆咒骂不已。
就知道摄政王那般算计的人,不可能让他好过,果不其然,他一刻钟前,还是男人,一刻钟之后,变成不男不女。
队伍缓缓前进,凤倾城骑在马背上,稳稳当当,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君羽玥,或者别的。
倒是君羽玥,对马车内的假凤倾城,依旧温言软语,惊的雷霆在马车内,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发作不得。
“倾城……”
却在第三日的时候,凤倾城坐回了马车内,雷霆换回男装,骑在大马上,呼出一口气。
马车内,凤倾城浅浅而笑,眸子清澈明亮,璀璨生辉。
完全无在齐国时的,死灰,清冷。
虚虚假假,那马车内的人,到底是谁?谁也不知道,今日是谁,明日是谁,下一刻是谁,凤倾城潜藏在何处。
没有计划的,换来换去。
另外一厢,高山,峡谷。
祁宏申骑在马背上,竹青色披风散在大马上,仰头看向天空。
“皇上……”
“说!”
“属下这几日观察,坐在马车内的,有时候是凤姑娘,有时候不是!”
“找到规律了吗?”祁宏申问。
君羽玥倒是聪明,虚虚假假,他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坐在马车内的人到底是不是凤倾城,而那些影卫,他又不能下杀手,免得伤了潜藏其中的凤倾城。
“没有!”
祁宏申深深吸了口气,扬手,示意属下下去。
这一次,他出来,带了一百个人,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在浩瀚,君羽玥的地盘上,他还是有些缩手缩脚,做起事来,总是少了肆意。
却见前方,一老头骑马而来,祁宏申嘴角淡淡勾笑。
想不到,君嘉誉在浩瀚藏了这么个能人。
“小人,逍遥子,见过齐皇!”
祁宏申摆手,“不必多礼!”
逍遥子站直了身子,七十岁的年纪,倒也算得上长寿,此刻在祁宏申面前,却很明显低人一等。
“听说,你把前方这个叫什么山的霸占了?”祁宏申问。
“是,小的,带着逍遥派余下徒儿,占领了这阿里山,方圆百里,就连官府都不敢来管,路过商旅定要缴上足够过路费,不然……”
“啊哈哈哈!”祁宏申大笑,“如此甚好,上山!”
上了山,祁宏申便着手,布置陷进。
势必要击杀君羽玥,把凤倾城抓住,带回齐国……
马车停下。
君羽玥眯眼,看着前方延绵不绝的山脉。
凤倾城上前,“怎么了?”
“前方是阿里山!”
凤倾城不语,头靠在君羽玥肩膀上,小鸟依人。
“听说这里,去年被一伙强盗霸占,无恶不作,各地官府衙门,带兵围剿,皆全军覆没,再无人敢带兵前往,过路商旅定会早早送上昂贵的过路费!”
“就没有别的路了吗?”
君羽玥微微摇头,“有,不过,要多翻三个山头,山中野兽众多,还有瘴气,一般人,都没有那个胆子从那边走!”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这个赌注。
凤倾城微微挑眉,“羽玥,你说,若是放火烧山,会如何?”
“现在不行,如今冬天,山中积雪深厚,山林难以着火!”君羽玥说着,心思微转。
也不知道,岳父大人是否已经召集到兵马。
他不曾路过也就算了,如今路过,定要将其一锅端了,为百姓除害。
“羽玥,若是你对上祁宏申,可有杀了他的把握?”凤倾城问。
君羽玥点头,“只要他不逃,完全可以!”
“那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凤倾城在君羽玥耳边低语几句,君羽玥大喜。
“的确,不管多高的高手,躲得过前面十发,躲得了第二次十法,也躲不开第三次击杀!”
君羽玥说着,看向凤倾城,“你准备了多少?”
“一百个,这次来的时候,全部带了回来!”
君羽玥大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次攻打逍遥山的时候,不过,没用上!”凤倾城说着,不免惋惜。
没能杀了逍遥子,她心中之恨难泄。
“试过威力了吗?”
“百发百中!”
君羽玥心中默算了一下,当初回京城,带回去了一千影卫,这次从潼关回来,带了两百,其中八百留在潼关,剩下的人,分派去了各地。
“倾城,我们还要做一个最坏的打算!”
凤倾城点头,“你说!”
“祁宏申和阿里山的人勾结上了!”
凤倾城闻言,沉思。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君羽玥问。
“阿里山那些土匪,和祁宏申早就认识,不然,不可能一拍即合,这其中,定会有金钱的往来!”凤倾城道。
“我想到了一个人!”君羽玥看向阿里山,神色慢慢阴冷。
“谁?”
“逍遥子!”
凤倾城错愕,怎么会是他?
不过, 不过,是他更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从去年,你带兵攻打逍遥山之后,他便消失无踪,但,后来在齐国出现过,那个时候,由于齐国太子和梁王的争斗,我抽不开身去收拾他,却发现,他和君嘉誉有过联系,若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君嘉誉安插在我身边的一步安棋!”
他真恨,当初的微微闪神,手下留情。
凤倾城握住君羽玥的手,“羽玥,心软一次就够了!”
君羽玥看向凤倾城,拥紧凤倾城,点头,“我知道,这一次,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那厢祁宏申准备了陷阱,但,凤倾城这边也着手准备**,用抛车给抛进了山里。
所有的陷进,在那些**的轰炸下,完全不成样子,坑坑洼洼。
祁宏申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陷进,被瞬间毁于一旦,拳头慢慢握起。
尤其在君羽玥带着金戈铁马,手持弓弩,进行第二波攻击。
每一个弓弩箭端,都带着一个黑黑的小球,那小球在靠近人的时候,砰然炸开,杀伤力超强。
饶是你武艺高强,也会被它炸的血肉模糊。
那些弓弩,不是一击一发,而是连发,一次射出十发利箭,然他的属下,躲开了第一次,也未能躲开第二次。
阿里山上。
逍遥子看着越来越少的门众,越来越逼近的君羽玥,心开始慌,“齐皇,接下来,怎么办?”
祁宏申冷眼看了一眼逍遥子,“君嘉誉就养了你这么一个废物吗?”
“齐皇,小的……”
“哼!”祁宏申冷哼。
既然君羽玥带兵前来,那凤倾城呢?
她是一起,还是潜藏在别处?
这一点,祁宏申需要确认之后,再做准备。
侍卫死了,他在齐国还有千千万万,而他的命,却不能丢在浩瀚,就算要死,他也要拖着凤倾城陪葬。
要和凤倾城死在一起。
当,身边门众越来越少,剩下不多的时候,逍遥子想着,是不是要趁机逃走,却在祁宏申阴冷蚀骨的眼眸下,低头。
祁宏申立在原地,看着和君羽玥骑马,并驾而来的凤倾城时,勾唇笑了起来。
“想不到,再次见到倾城,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
他对她,一直心存幻想,希望她能够对自己好一些,但,她对自己,却是无情到极点。
凤倾城淡漠勾唇,不语。
君羽玥却淡淡开口,“祁宏申,在浩瀚的地盘上,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啊哈哈哈!”祁宏申嚣张一笑,“君羽玥,你好本事!”
当初受那么重的伤都没死,还跑去飘渺门学了一身的武功,祁宏申阴冷一笑,“不过,飘渺门,有门规,尊师重道,你师父没有教你吗?”
“那是在飘渺门,如今你脚踏我浩瀚土地,祁宏申,你觉得,你配吗?”
“好狂妄,君羽玥,今日,咱们便好好比试比试,赢了,凤倾城谁带走,如何?”祁宏申说着,手轻摸腰间佩剑。
他不喜欢用软剑。
一直不喜欢。
君羽玥看向祁宏申,飞身而下,“祁宏申,今日不管谁输谁赢,倾城是我君羽玥的妻,你休想带走!”
拔出软剑而上,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一边,逍遥子见势不妙,准备逃开。
凤倾城飞身而起,手中长鞭一甩,噼啪作响,“逍遥子,你以为,你逃得掉?”
逍遥子停住脚步,看向凤倾城。
这个浩瀚年轻貌美的皇太后。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
“那就试试吧!”
凤倾城招招狠辣,把这些日子,在齐国所受的委屈,怨恨,全部发泄在逍遥子身上。
长鞭不行,便收回长鞭,拔剑而上,单剑分成双剑,逼的逍遥子节节败退。
但,凤倾城决计不会给他逃命的机会,杀招更胜。
每一招,每一剑,皆攻逍遥子要害。
把逍遥子刺得像个刺猬,身上血窟窿一个又一个,血流不止。
凤倾城却不愿意猫捉老鼠,一剑划断了逍遥子的脖子,让他命丧黄泉。
迎风而立。
凤倾城看着苍茫大地,慢慢的勾唇笑了起来。
很多事情,在杀了逍遥子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得到了解脱。
看向另外一边,君羽玥和祁宏申依旧打的难舍难分,武功内功,两人不分伯仲,心机算计谋略亦然。
但……
凤倾城低唤了一声,“羽玥,我来帮你!”
飞身而起,举剑朝祁宏申刺去。
几乎在凤倾城刺向祁宏申的时候,君羽玥便飞身而起,揽住了凤倾城的腰,那一眼,情意缠绵缱绻。
世间在无人可以插足。
双剑融合,凤倾城虽然在内功,武功方面不如君羽玥,但,那招式,却莫名的契合。
两人举剑,快速袭击祁宏申。
祁宏申看着凤倾城和君羽玥之间的情意绵绵,心口剧痛,招式什么的,都慢了许多,制止凤倾城君羽玥的见一左一右刺入他心口。
祁宏申看向自己的心口软剑,看向凤倾城,“真那么狠心吗?”
凤倾城不语,用力一刺,然后抽出。
祁宏申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看向右心口,不断冒出的血水,看向凤倾城,“倾城,你说,你曾经,可否对我动心过?”
“没有!”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像祁宏申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是决计不会心动的。
祁宏申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伸手,从右心口拿出一个中国结,小小的,很可爱,此刻却被剑挑断,上面沾满了鲜血。
祁宏申放在手中,伸向凤倾城,“倾城,当时,编这个结的时候,可是真心!”
“是,真心想要离开,所以,才编了这个!”凤倾城道。
祁宏申笑,笑的可悲。
笑得可叹。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用尽手段,求而不得。
“倾城,你可曾可怜,怜悯过我?”
凤倾城摇头,“祁宏申,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根本无需他人可怜,也不会有人怜惜你!”
心,在凤倾城这话后。
心口的伤,瞬间扩大。
“倾城,我只是想好好爱你,我只是想……”
想……
祁宏申说着,跌跌撞撞,一步一步后退。
在往后,便是峡谷,下方是湍急河水。
“倾城,你是巴不得我死的吧!”
“是,更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凤倾城道。
祁宏申摇头,“倾城,不必,真的不必,这一路走来,我爱的好累,好辛苦,好心酸,今日,不必你动手,我便从这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若我祁宏申命大,那么他日,我定亲自带领铁骑踏入浩瀚,到时,别怨我心狠手辣……”
“倾城,你可知道,我所有的卑鄙无耻,心狠手辣,都是被你逼出来的!”
若是从一开始,她对他好一些。
他又怎么会变成今时今日这个样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凤倾城真是被气笑了。
到底谁先招惹谁?
到底谁先心存不轨?
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祁宏申见凤倾城不语,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倾城,我再问你一遍,你真希望我死吗?”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心一横,“是……”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苍天无眼。
怜惜了君羽玥,却不顾念他祁宏申。
他从不贪心,要的也不多,只求这一刻,她能够开口挽留,或者……
像对沧陌那般,期盼他年再重逢,张灯启重门,青梅煮酒,花前对酌,饶是无爱,有丝丝情意也是好的。
“凤倾城,你好狠心,好狠心,你且记住,但愿我祁宏申死,不然……”
金戈铁马,定踏入浩瀚土地。
纵身一跃,落入湍急河流中。
凤倾城站在悬崖边,慢慢收回手,刚刚祁宏申跳下那瞬间,她是伸出了手的。
却,迟了一步。
君羽玥上前,握住凤倾城的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的错,倾城,不必挂怀!”
凤倾城点头,靠在君羽玥怀中。
“羽玥,我……”
“我懂!”
凤倾城不语,深深吸气。
君羽玥淡淡开口,“我们回家吧!”
阿里山贼寇被一举歼灭,逍遥子等人尸体,被拉着游街示众,君羽玥下令开辟另外一条道路。
一切都那么完美。
京城。
摄政王府。
“哎呀,你们手脚利索些,把地扫干净了,还有那些花,该换的,都换了,花盆地下,也要给我好好打扫,免得长了虫子。
几个院子,都仔细打扫了没,柱子,墙壁,给我仔细抹,一丁点灰尘都不许有!”
花袭人一边吩咐,一边拿着扇子扇风。
还未入夏,她早已经忙得满头大汗。
那厢,丫鬟家丁买了东西回来,“花姑娘,这些东西,要放在什么地方?”
花袭人瞧着,眉头轻拧,一一安排。
俨然成了这摄政王府的女管家,大大小小事儿,都要管上一管。
然后安排的妥妥的。
龙无忧从外面走来,见花袭人忙得一塌糊涂,淡淡勾唇,花袭人立即上前,“龙公子回来了!”
龙无忧点头,“嗯,你好像很忙!”
花袭人笑,“也不是啊,龙公子莫非有事?”
“嗯,有点事!”
“龙公子你说,只要我花袭人能够办到,肯定给你办成了!”
龙无忧说着,拿出一块布料递给花袭人,“夏天快到了,花姑娘能不能抽个空,给我做件外裳!”
花袭人愣,随即哈哈一笑,“龙公子放心,一定会早早给你做好这衣裳的!”
说着,从龙无忧手中接过布料,放好。
又看向龙无忧一直带着面具的脸,淡淡一笑。
龙无忧亦笑,“那麻烦花姑娘了!”
“小事一桩,龙公子何须在意!”
锦王府。
蓝月这几日心情极好,一来儿子满两周岁,能跑能跳,活泼可爱,更能够口齿清晰喊她娘了。
“娘……”
“笑儿,来,娘抱抱!”
母子二人亲昵的不行,蓝月自然也用心教导君笑,小小年纪,彬彬有礼,见谁都如他的名字,笑咪咪的。
锦王府书房。
君羽裳与新进门小妾欢愉缠绵,那小妾妖媚至极,一双桃花眼,妖媚横生,勾得君羽裳心花怒放。
欢愉过后。
“王爷,让妾身为王爷生个孩子吧!”媚儿窝在君羽裳怀着,娇羞低语。
君羽裳微微蹙眉。
如今他年纪也大了,府中却只有一个君笑,子嗣单薄,的确不太像话。
“嗯,那就生吧!”
媚儿闻言,痴痴娇笑,拉着君羽裳又是一番缠绵。
君笑从媚儿进府之后,便不曾见过父亲,在花园玩耍的时候,得知父亲在书房,缠着蓝月要过来。
蓝月呦不过君笑,只得牵着君笑过来。
却远远的,便听到书房的浪笑,和娇喘,面色一沉,“笑儿,娘亲想起,有东西要给你父王,不如我们先回去拿了,再过来吧!”
“好!”
书房里,欢愉至极的君羽裳完全没有察觉,蓝月来过。
媚儿却淡淡勾唇,笑的越发妩媚。
立在窗户边,蓝月看着君笑和一个比他大五岁的随从,玩得开心。
心中阴霾渐无,却想起一事。
“笑儿,刚刚是谁告诉你,父王回来了,在书房的?”
君笑挑眉,看向小厮,“阿德,你说,那个嬷嬷是谁来着?”
阿德立即站起身,“回王妃,是媚夫人身边的嬷嬷!”
蓝月先是一愣,却是笑了起来。
媚儿……
你想要你的荣华富贵,便要好了,却吧歪心思动到我笑儿身上来,休想。
蓝月想着,找到了王府内,凤倾城安插的人。
“姑娘……”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姑娘请吩咐!”
“我要媚儿死……”
那人是一愣,随即点头,“姑娘,此事需从长计议,再者,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姑娘可以问问小姐的意思!”
蓝月闻言,大喜。
“真,真,真的吗?”
“是!”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这一刻,蓝月忽然觉得,那怕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怕,不慌了。
晚饭,饭桌上。
君羽裳难得来蓝月院子,陪蓝月母子二人吃饭。
君羽裳看向蓝月,她依旧那么美,对他毕恭毕敬,事事迁就,但,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好像,从君笑出生之后,他便不曾宿在她屋子里。
“月儿……”
“王爷,有何吩咐!”
“媚儿说,想要个孩子,本王已经答应她了!”
蓝月笑,“王爷子嗣的确单薄了些,让笑儿添个弟弟也是好的,不过王爷,你能否开恩,让其他几个夫人,也生个孩子,将来老了,也有个人在身边,承欢膝下!”
君羽裳盯着蓝月,想看看她,是否有一点不愿。
但,她面色平静无波,根本看不出分毫。
“那也好,既然如此,本王怕是又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你这儿了!”
蓝月笑,“为了王爷子嗣大事,妾身不算什么!”
“你不吃醋吗?”
“王爷是妾身的天,妾身不敢!”
君羽裳重重搁下碗筷,大声问,“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君笑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蓝月立即让人把君笑抱下去哄,冷冷看向君羽裳,淡淡开口,“王爷,你是希望妾身吃醋呢,还是希望妾身不要吃醋?”
“如果王爷希望妾身吃醋,那妾身立即下令,把王府里的夫人,通房拉出来,各打五十大板,丢出锦王府去!”
“如果王爷不希望妾身吃醋,妾身明儿便去给王爷寻美人儿,各式各样的,保管王爷一日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新鲜!”
“蓝月你……”
君羽裳不敢相信,蓝月会说出这种话来。
蓝月站起身,“王爷,蓝月这一身无所求,只求笑儿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倘若有人,敢背着蓝月做出哪些肮脏事儿来害笑儿,蓝月便做那千古妒妇,定要那些贱人不得好死!”
蓝月说完,站起身,离去。
君羽裳一个人站在饭厅,久久回不过神来。
气恼的一手推翻了饭桌,碗碟碎了一地。
风和日丽。
大道上。
凤倾城骑在马背上,身后,祁宏尧抱着粉蝶,木大木妞坐在马车内。
他们和龙释天已经回合,准备回京。
原本以为,会一路顺风,但……
看着前方那一地尸体,血腥满天,君羽玥出声吩咐,“去,看看,可有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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