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经过祈诺的友(威)好(逼)交(利)谈(诱),七娘成功答应跟着林音序进入内宅。
“不过祈诺,我们进入内宅之后要干什么呢?”
祈诺风轻云淡的说:“烧了。”
“烧,烧了?”
祈诺看了眼七娘,语气温柔:“肉体与灵魂,总得有一个是自由的吧?”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陈老爷是如何将人和魂魄都困在内宅里,不如直接一把火烧个干净。
林音序又问道:“那你在外面做什么呢?”
“处理陈老爷,”祈诺说:“将你送给他之后,我会想办法将陈老爷拖住,你就去内宅,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拿火油,宴会应该是在晚上举行,你进去之后,尽量在半个小时之后点火,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内宅门打开,救你出来。”
祈诺着重强调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在半个小时之后。”
“为什么啊?”
祈诺淡淡看了她一眼,说话毫不客气:“你要不要直接烧死在里面?”
林音序哼哼了几声,“我就是脑袋太直,拐不过弯来嘛。”
祈诺抬手,目光中带着些许慈爱,像个老母亲一样揉了揉林音序的脑袋,“回去之后多吃点核桃吧,考研题对你这种不会拐弯的人来说,或许会有点难度。”
林音序沉默了,不过她又想到了什么,眼睛忽地亮了,“祈诺,要不你辅导辅导我?”
祈诺一双眼睛平淡的看着她。
“……我睡觉了,明天见。”说完,林音序直接跑上了床,闭着眼睛,嘴巴张张合合的,发出念经般的声音。
等祈诺走进些,她才听清了林音序在说什么。
“……your humor must be relevant to the audience and and an……”
祈诺:“……”一篇文章都没背完就睡着了。
微亮的光穿过窗户照在床上的人身上,祈诺睁开清明的眼睛,起身下床,这次她直接喊醒了林音序。
“我带你去拿火油。”
林音序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眼尾湿漉漉的,“不是晚上才去宴会吗?”
“再晚些,人多会被发现,快点。”
一捧凉水袭面,林音序清醒了不少,只是她余光瞥见了一抹黑色的东西一晃而过,在地上拖出了一条湿湿的痕迹,差点吓得她打翻木桶。
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或许是见过了更加恐怖的人,林音序故作冷静的洗完了脸,拿着盆子回去了,只是身上的鸡皮疙瘩有点控制不到全起来了。
林音序跟着祈诺来到了一间比较隐蔽的地方,推开破旧不堪的房门,推挤在一起的火油桶映入眼帘,一共有二十几桶,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正靠着窗户睡觉。
听见声音,男人很快就醒了。
林音序吓的心脏差点骤停,立马就躲在了祈诺的身后,妈耶,这不是厨房里发疯砍人的小厮嘛,想起空间里那瓶属于他的凝香液,林音序有些虚。
祈诺笑眯眯的,“哥哥,你干的真不错,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虽然被夸了,心里是有点小高兴的,但小厮满不在乎地瞥了一下头,“我本来就挺好的。”
祈诺闻着味道,随便翻看了一个火油桶,“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
“大部分是的,我中途找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帮我完成的,”小厮说道:“不过你放心,都是很靠谱的人,不会说出去的。”
“我当然相信你了,毕竟我们是要干大事的。”祈诺又扭头问林音序,“这些,装得下吗?”
林音序踮着脚数了数,“刚好装满。”说着她就将火油桶收进了系统空间,然后悄咪咪的说:“祈诺,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在害怕?”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味道有些难闻。”林音序硬着脖子说道。
祈诺看破不说破,她对小厮说道:“晚上宴会你也要去。”
“不行!陈老爷的人正在找我呢,我弄丢了珍贵的凝香液,老爷要是看到了我,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祈诺嘴角噙着一抹笑,“怕什么,一个见不到明天太阳的人,值得你这么担忧害怕吗?”
“我,我……”
“晚上你要跟着我,最致命的一刀是需要你出手的。”
小厮心脏狠狠一颤。
锣鼓喧天,恍如白昼般的夜晚,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宴厅大院处,架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台子,浓妆艳抹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曲,手拿红缨枪,翻了一个跟头,底下坐着一群人,拍手叫好。
祈诺几人是坐在主桌上的,江白屿举杯和陈老爷碰了一下,笑脸相迎,恍若相识好几年的朋友。
祈诺起身,左手抓着两腮鼓鼓的林音序,礼貌的弯了弯腰,随后说:“陈老爷,我想了好久拿什么来作为你六十大岁的生辰礼物好呢?昨天晚上我忽然想到了,金银珠宝那都是死物,都不如活生生的女人,所以,我将她——林音序送给你。”
夏温月手一顿,她有些不敢相信祈诺真的这样做了。
一直不说话的那个女人则一直默默地看着祈诺,女孩脸上带着笑,暖黄的灯光倒映在她眼底,亮极了,论谁看了不心动?
陈老爷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略有些局促的林音序,而后目光又落在了祈诺的身上,他动了动喉结,显得有些急不可耐,“这个礼物我不太喜欢,换个怎样?”
桌上的人皆是一愣,尤其是江白屿,不是送他一个女人不就行了,怎么还带讨价还价的?
还在吃着嘴里肉饼的林音序停下了动作,怎么,这个臭老头子还看不上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祈诺笑容未减,歪歪脑袋,声音软和地问道:“那陈老爷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几乎是没有一秒的犹豫。
一只手骤然攥紧了手里的筷子。
“我啊……”祈诺笑容更甚,眼睛愈发的明亮,好像装满了星星,“可以啊,那我就把自己送给陈老爷你。”
“啪”的一声,筷子被折断了。
夏温月奇怪地看了眼身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