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还是叫我们现在的名字比较好!”西瓜微笑道:“毕竟,换个叫法自己别扭不说,还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第二个问题呢?”柳筱筱歪着头看着我。
“你们到底多大年纪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能帮我解释很多之前弄不明白的事,最简单的,风曦拟定那个计划的时候,曾将宿画留在了地球上,还说会有重逢之日!
一个以千年为单位的计划,肯定不会从我们人类的寿命来考虑问题了,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最重要的是,我想确定宿画是否还活着,瓦希让西瓜留在这里除了想帮自己的妹妹之外,最大的可能便是想找回她。
“如果按照我们那里的算法,我现在也就是二十四岁,夭夭十八岁!”西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但要是按照你们这里的算法,我们已经是老妖怪了!”柳筱筱嘻嘻地笑道。
“因为每个恒星系的行星自转和公转周期的是不同的,生物的寿命也不尽相同的。”西瓜挠了挠头,露出了一脸的憨态,“这么说吧,我们那里的一年相当于2000个地球年!”
“其实,你们的老祖宗早就有过说法!”柳筱筱补充道:“还记得那句‘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吗’?”
“握草,你们已经几万岁了?!”我大吃一惊,咋舌道:“照这么说,你也是看着人类发展起来的?”
“是的。”西瓜点点头,“我亲眼见证了一个文明的崛起!”
虽然有些意外,但西瓜的话却给出了我最期盼的结果。
“你的意思,宿画也还活着?”我尽量放松了语气,免得被这二人笑话。
“是啊,只不过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西瓜叹了口气。
“说不定他正偷偷地躲在某个地方睡觉呢。”柳筱筱窃笑道,“一觉醒来,哦嗬,地球已经完全变了。”
“能跟我说说宿画吗?”我忽然有些冲动,觉得很多事如果找到了他,应该会马上就有结果了。
“宿画比公主稍大一点,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他们的感情很好。”西瓜缓缓道:“在我们龙族是没有阶级区分的,除了领袖和他的接班人,所有人一律平等。”
“所以,当领袖说宿画将要娶公主时,没有一个人感到意外,除了华勤!”
华勤?我几乎就想立刻插嘴,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这个华勤也很喜欢公主,但公主嫌他太斯文,没有你们人类所说的那种男子汉气概,所以,公主并不太喜欢他。”
“奇怪的是,当领袖宣布后,华勤并没有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反而显得很平静,竟然连一点嫉妒的表情都没有。”
听到这里我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心说老子让你说宿画,你特么却一个劲儿地说什么华勤,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有这么敷衍人的吗?
所以,我立刻就插了一句:“西瓜,难道这华勤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和宿画有关?”
“因为最后他也加入了星际联盟的探险队,跟着宿画和公主一起来到了地球!”西瓜的神色正在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这也正常嘛,不因私废公正是为人之道啊,这有啥好奇怪的?”我有些不解。
但随即就听到柳筱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这当然是正常的,可他的表现却极不正常!”
“为什么?”我越来越懵逼了,根本就不知他们所云为何。
“龙族留在地球上的人员都是有名单的,华勤并不在那份名单之上。”西瓜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一开始,大家还没注意,很长一段路程之后才发现,华勤并不在飞船上。当然,他也不会在别的族群的飞船上,因为他对其他几个族群从来都是敌视的。”
“所以,你们就认定他也偷偷地留了下来?”我皱了皱眉,也觉得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柳筱筱白了我一眼,有些没好气地道:“西瓜担心的是,这家伙留下来是另有所图的!”
“也没有找到?”我开始觉得哪有好像有些不妙了,因为西瓜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和宿画一样,他好像从来就没在这个世界出现过。”说完后,西瓜长叹了一声。“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他几千年,但依旧是杳无音信!”
我有些失望,只好苦笑道:“这个倒不用去理会,宿画的事你总知道一些吧。”
“当然!”西瓜也不介意,又开始编故事:“他本来就在留守名单之人。”
原来,宿画是龙族护卫队的队长,那次来的任务也是为了保护龙族公主,宿画是他的原名。
他还是龙族中非常特别的一个,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他的眼睛是双瞳,意思就是他的眼睛有两个瞳孔。所以,在不借用任何外部条件的情况下,他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而且,他还有着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那就是他能知道五公里范围内任何生物的具体位置!!
“这就有些夸张了!”我不由张大了嘴,半天都没合拢。
“他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龙族人,和别的人都不一样。”柳筱筱补充道。
我开始有点奇怪起来,既然干娘不懂集邮,那她为什么非得在临终前嘱咐顾新把这个东西作为她很重要的遗物而务必转交给我呢?
我记得很清楚,顾新在转述老太太的话时,她当时说的是“也只有这个给他了”。如果这东西很普通的话,老太太有必要如此郑重其事地来交待吗?我看着桌上的邮册开始发呆,总觉得老太太应该在强调什么。于是我又拿起来,再次仔细地翻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开始有点兴味索然,点了支烟,靠在了椅背上,无聊地转着椅子左右晃,同时也不时斜眼瞅着那邮册。看着看着,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坐正了身子,将邮册重新拿了起来。这次,我没再翻开邮册,而是开始仔细观察邮册的外部,忽然,我发现邮册中的一张夹页边缘破损较厉害的部位已经裂开了,里面隐隐露出与夹页纸质不一样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