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后他们发现安若男修房用的不是糯米而是用的一种黑灰色的泥,询问后得知那是安若男自己新研究出来的水泥他们又来了兴趣。
在询问的过程中知道了水泥比糯米还好用,爷孙俩直接让安若男自己去忙,他们自己讨论起水泥来。
安若男见他们这里的确不用自己陪于是也去忙她的了。
她今天要监工做下水道,因为这里的人还没做过下水道,所以很多地方都只有理论知识而没有实践过,她得去看着。
一直忙到工地上的人吃午饭安若男才得以休息。她找到沈爷爷他们时他们正围着脱谷机打转。
安若男收割机做出来后她就把脱谷机的图纸给了那群做水车的小孩,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做得有模有样。
“安丫头,他们说就是用来脱麦粒的?”沈爷爷一看见安若男过来就把她拉到了脱谷机旁边,他明显不相信那群孩子们说的话。
安若男一边检查那群孩子做的结果一边回答“是呀!没想到他们还真都做出来了。”
虽然还没有试验过,可是这和她在现代用过的那一种脱谷机差不多,只不过把电动机换成了手摇式的,把铁制的齿轮换成了木质的。
“这个怎么用?”
安若男让人去附近地里割了一把麦子,一个人在一旁摇,滚筒就随着那人的摇动越滚越快,安若男把麦子放在滚筒上,滚筒上的齿轮就把麦子一粒一粒的打下来。
安若男把麦杆放在滚筒上翻打了两下,然后才把麦杆拿起来看了看“看打的还挺干净的,只不过就是太散了,如果再加一个罩就好了。”说着她还在机器上比划了一下。
一旁守着的几个小孩听安若男表扬了他们都兴奋的又叫又跳,听安若男说还有些不足他们连忙拿出笔纸来记录。
等安若男说完后他们才问“二丫姐,罩子应该做什么样的?用什么做效果最好?”
安若男揉了揉问话的孩子,他才八岁,长的干瘦“你们可以自己想一想,如果想不出来才来问我。”
听她这么说孩子们知道安若男有意考考他们就不再多问啊,反而是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去商讨起来。
沈爷爷和沉陵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等出了院子沉陵川才道:“那个脱麦机真的是他们那群孩子做出来的?”他怎么这么难以相信呢?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聪明了吗?
“当然是他们自己做的,不过我提供了大方向的图纸,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在思考摸索。”安若男知道他们修修改改了很多次,这一次才算是做好。
他们从刚开始二十几人的兴致勃勃慢慢的变成十几人,到目前还在坚持这个的只有七人。
“丫头,你怎么想着让他们做脱麦机的?”
安若男很不雅的伸了一个懒腰,她觉得大家都是熟人了,没必要在他们面前装“懒呀!我就是因为懒所以才会想办法偷懒。”
“每年我们家脱粒的时候都得用好长段时间,还得一家老小齐上阵,累都累死了。所以我想着如果能做个机器出来,这样不仅速度快也没有那么累人。”所以在现代流行这一句话,懒人都是聪明人。
等吃饭的时候安四叔、安大哥、安二哥和管士光他们才回来,回来时看到坐在堂屋里的沈爷爷惊得说话都结巴了“院……院长好。”
尤其是管士光,他从来不知道院长和安家关系这么好,所以猛一看到院长坐在他们家堂屋惊得差点叫出来声音。
沈爷爷也看在了跟到他们身后的管士光,他轻轻的点点头“嗯,私下里你们和二丫一样就叫我沈爷爷吧!”说完又指了指他他旁边的沉陵川,沉陵川已经起身对他们举行了一个书生礼“这是我外孙,沉陵川。”
几人还礼说了一声“沉公子好。”
“你们好。”沉陵川的声音还是同样的冷淡。
安若男把饭菜端进来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和安四叔他们出了堂房。
一出堂屋安四叔他们几人就把安若男拉到厨房间问“沈院长怎么来了?”
“他们来多久了?”
“他们来干嘛的?”
“你们和沈院长很熟?”
安若男听着他们一人一个问题的嘴角抽了抽,用眼光瞟了一眼刚刚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沉陵川道:“咳咳,沉大哥在呢!”
几人这才齐齐回过头尴尬的看着站在他们身后的沉陵川,沉陵川也一脸尴尬。
他看他们的人都往这里来于是他也跟过来,没想到他们过来是为了说悄悄话,还是和他们有关的。
安若男看着尴尬的几人忍不住笑了“好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慢慢问吧!”然后又回过头对安四叔说:“四叔,我在那边给你们安了一桌,你们几人可以边谈诗词歌后边喝酒。”说着还指了指榕树下的石桌。
因为沈爷爷他们来时只带了一个车夫,所以三桌轻而易举就坐了。安若男让车夫和安四叔他们坐一桌,车夫死活都不同意,最后无奈,安若男只能让他自己单独坐了一桌。
这两天大伯母是最高兴的,因为这几天安若男家一直有客人,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一起吃的。不仅吃的好,还给自家节约了不少粮食。
安若男在厨房里端着一个大盆,站在窗口看着院子里的那桌人,看着他们从一开始尴尬慢慢熟络起来,很快就进入了谈天说地聊人生的状态。
管士关和沉陵川两人的性格完全相反,所以根本聊不到一块儿去。没聊几句两人就开始各聊各的了,管士光和安玉、安二郎兴致勃勃的聊着他今天在村子里遇见的事,和在那些小孩子那里听来故事。
而沉陵川却在和安四叔和安大郎他们说的是考秀才需要注意的事,和今年最有可能考哪方面的题。
安若男站在窗口听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对他们聊的事都不感兴趣,只能默默的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