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男看着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气得浑身发抖,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可是都是他们拿钱去买的或者是费心做出来的呀!这不是白白套塔东西吗?
“爷,奶,你们怎么样?”安若男虽然心疼东西,可是更心疼家里人,所以她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就快速跑进安爷爷和安奶奶他们的房间。
安奶奶已经被气得躺在床上,头下垫了一个厚厚的软枕“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糟蹋了东西,不仅把我们家里的钱全拿走了,还把家里的畜生全部祸害了。”安奶奶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安若男同样生气,可是她知道现在不能再说什么刺激安爷爷和安奶奶的话,他轻轻的拍着安奶奶的后背安慰道:“奶,没事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他一边安慰安奶奶,一边用余光扫视屋里的情况。
安大伯和安二伯他们是和安若男一起回来的,所以他们看见眼前这一幕也气得咬牙切齿,双眼通红“爹,现在怎么办?”
安爷爷沮丧的坐在门槛上,看了一眼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把目光投向安若男“二丫,你说怎么办?”
“村长爷爷,我想报案。”村子里一般的小事都不支持报案的,不管是什么事一旦有了案底对一个村来说都不是好事。
村长爷爷却一点都没有犹豫“好。”他刚才已经去看过了,安家真的被祸害得不成样子了,一看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如果这次不把他们抓住,下次不知道会是哪家遭殃。
很快差役就回来了,跟杂役一起回来的有县令大人和沈爷爷他们。
他们来时安奶奶情况已经稳定了,她把她奶奶扶着躺下留了一句“来,你放心吧,我会把东西找回来的,你先睡一觉。”
安若男知道案发现场的重要性,所以除了安家人和村长,其他人都在院子外没让他们进来破坏案发现场。
差役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不明白有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安家来偷东西,还好死不死挑在了今天。
差役统计安爷爷、安大伯和二伯他们丢失的东西时,安若男也回了自己房间,她把自己丢失的东西也一一统计出来。
她同时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她习惯把值钱的带在身上,否则这一次一家人的全军覆没。
“呜呜呜,二姐,我好不容易攒的二两银子全没了。”四丫因为大伯母把家里的钱全给了他娘家,所以这这段时间就在努力攒钱,好不容易攒了二两银子又没了,她哭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
三丫也在一旁委屈巴巴的说:“二姐,我们家也没了七两多银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娘偷偷藏了几两银子在地下,只怕她家现在也是一两都不剩了。
陈荷花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说:“我们家没了十七两银子,六只兔子,五只鸡,还有一些粮食,最可恶的是那小贼不仅把粮食拿走了,拿不走的他还全部撒在地上了。”
对庄稼人来说,每一粒粮食都是珍贵的,在这个人均都吃不饱的,连在那样糟蹋粮食都是该天打雷劈的。
所以现在不仅安家人在卖那小贼,就连村里其他人也把那偷安家的小贼骂了一个遍。
他们不用人安排就开始寻找线索,就问附近的人有没有看到今天有什么人往这边来,没想到还真问出了点结果。
于大叔因为要守着砖瓦场的火,所以他虽然好奇公开辩论课是什么样也不敢离开。所以他还真看见几个人往这边来,只不过因为今天来村里看热闹的人特别多,所以当时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别的村人来看热闹而走错了路。
“我还记得我当时还喊了那几个人,告诉他们在那边上课。”于大叔说完就后悔的抱头蹲在地上“我真该死,我当时怎么就不看着他们一点呢?如果我不让他们走那边,说不一定安家就没有此劫。”
“于大叔,你不用这样,我们只听说过千日做贼的,何时听过千日防贼的?”安若男说着就把于大叔拉了起来,然后给了他一条凳子让他坐下。
“于大叔,你还记得他们有几个人吗?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六个人,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嗯……长相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有一个人嘴这里有一颗痣。”于大叔说着还点了点嘴下角。
“我之前去的时候看见了好像有几个人从那边离开的,那里面就有一个人就是这里有一颗痣。”刘二叔因为要给别人送一车砖瓦,所以他回来的时候迟了,回来时正好看见有几个人往镇上那边去,他还以为他们来听了课觉得不感兴趣离开的,所以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是小偷。
那些差役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线索,他们和他给县令汇报了一声就派人往那边追去,当然也留下一些人继续保护县令随便寻找线索。
其实安若男心里已经有个怀疑的人选了,可是没有证据,所以她也只能在心里怀疑。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他们一边把翻乱的东西收理好,顺便把破碎的东西清理出来。
大伯母一边收理一边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来我们家偷,老娘诅咒他不是出门被撞死,就是喝水被淹死,断子绝孙,就算生下来了也没屁……”
其实这次损失最轻的就是大伯母他们一家了,因为大伯母之前把东西已经给娘家了,所以家里能让他们破坏的东西也没多少,就是几只畜生和安大伯这几天才收到的银子。
直到收拾好那几个找人的差役回来,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抓到人“大人,我们在路上只捡到了这些东西,并没有看到人。”一个差役说着把一堆纸递给县令,县令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如果仔细读就会发现,这好像是这次辩论课的内容。
安若男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那就是她昨天晚上连夜准备的一些草稿,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又一次庆幸自己有随身把好东西带在身上的习惯。
“大人,虽然没有抓到人,但已经可以确定那些东西是那些人拿的了。而那些人之所以会今天来可能是知道今天我们有活动不仅防范松,而且有其他村子里的人会来,所以他们来才不惹人怀疑。那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只有可能就是他或者他的同伴就是我们村或者附近几个村的人。”其实安若男本来不想说有他们村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加上了,她虽然知道不会是他们村的人,可是县令和那些差役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