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男让刘泉先把马车赶进村,自己靠在树边看热闹,见他们狗咬狗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
等他们闹得没有力气后,安若男才走到他们身边“其实你们也不必推卸责任,事实是怎样我们都有眼睛,能看得出来。”
“对,刘老头,你说这件事你不知情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你们一起串通好的。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要想害安家就安家,为什么要扯上我们这么多人。”他们村的人不仅和他们无冤无仇,还在帮他们做跑路,他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他们被传染了会怎么样。
“就是如果我们被传染了,你觉得你们跑得掉?”如果不是因为知道现在这病可以医治,他们不可能这么平静的站在这里和他说话,肯定早就上前把他们宰了。
“五叔,三哥,你们要相信我呀,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这婆娘背着我干的,如果我知道了我肯定不可能让她这么做的,这不是害人害己吗?”刘老头儿还在试图撇清自己。
可惜刚才两口子吵架的时候,他婆娘已经爆出了他的底,所以现在没几个人相信他了。
这边的热闹不仅村外的人听见了,村里的村长他们也听见了,村长恶狠狠的看着刘家人“我们做了什么这么招你们恨?”
除了刘言找人把安家偷了,他们村就和刘家没什么冲突,难不成就为了那点事就要这么害他们?
见刘家人不说话,安若男讥笑道:“你们这么恨我们,不会就是因为你孙子来偷我家东西,我家报官了记恨我们吧?”
原本外面看热闹的人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纠葛,安若男这么说他们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你们家的人还要偷东西?”
如果是以前,刘家村的人遇到这种事还会给刘家人狡辩几句,可是经过这件事,刘家村的人不狠狠踩上一脚就是好的了。
“丫头,他们偷什么了?”那些没听过这件事的人都好奇了,偷什么了都闹到报官的那一步了?
安若男一脸难受“家里能吃的,能用的全部被他们拿走了,不能拿走的还全部破坏了。”事情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觉得十分气愤,毕竟如果你偷就偷还好一点,最主要她气的是他们拿不走的还搞破坏。
“我们家一家人辛辛苦苦攒了几十两,原本是想送家里几个孩子去学堂的钱全部被他们偷了,不仅把钱偷了,还有鸡和兔子全部带走了。一些带不走的衣服和布匹,他们就拿东西给破坏了,粮食还洒得四处都是,你们说这种事我们能不报官吗?当时我们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和他们家有关呀!他们怎么能把这种事算到我们头上呢?”
原本就厌恶刘家人的那群人听了安若男的解释,脸上的厌恶之色更加浓烈。
“活该,做那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那不是糟蹋东西吗?”对庄稼人来说,每一颗吃食都是珍贵的,一听到他们不仅偷还破坏,就更加气愤了。
“是不是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明明做错的是他家里的人,他竟然还想着打击报复,一出手还是这么恶毒的招式,这是想让全村人为他家孙子陪葬?”
“就是他们一家人从根子上就坏了。”
“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还是把他们也送官吧?”
“这事大人不管吧?”
……
原本脸色就难看的刘招娣听到周围人的讨论脸色更难看了,她左右看看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最后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村子里的安家几人。
可让她失望了,安家唯一会帮她的除了他那几个儿女就没其他人了,而她那几个儿女不是被安爷爷留在家里没带过来,就是现在还在山上忙,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对呀,刘老头,你说说,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就是因为刘言来我们村偷东西这事吧!”村长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喇叭。
“如果真是那样,那你可真的是太坏了,那件事就算是你们记恨安家也不该连同我们村的人和刘家村的人一起记恨了呀!你们今天做这种事是没有考虑过我们呢还是故意的呢?”村长爷爷不嫌事大的还在挑拨,他今天一定要给刘家人一个教训,否则今天他们能做出这么种事来,谁知道以后还能干嘛!
就是村长爷爷多虑了,这一次安若男没打算放过他们,如果他们不来招惹她,她还会让他们多蹦跶一阵子,可是现在他们蹦跶到她的面前了,她这次绝不打算姑息。
“你们血口喷人,我……”刘老头还想狡辩,安若男不耐烦的打断他“我不管你这么做是什么原因,有什么想说的你可以去衙门口大人说,刚好,我回来的时候听大人说这两天就要审理你孙子的案子,正好可以两案并一案,一起审理了。”
这个不是安若男危言耸听,的确是她回来之前曹县令透出过口风,等疫情稳定后他就着手审理刘言的案子。
原本还想狡辩的刘老头听到安若男这句话,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若男笑的依旧那么邪恶“你呀……这种行为太过意恶劣,所以我打算送官,这件事情还是让大人来审理。”那前几天闲时还在给曹县令说,如果遇到这种故意传播病情报复社会的人该怎么处理,当时他们还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么快就送去一个反面教材,曹县令也许还会感激他。
“你……你……你不能这么做,我又没说什么事,你凭什么送我去见官?你这是报假案,是要打板子的。”
“呵呵!是吗?那我们就试试。”
这边说着话,刘泉那边已经把东西送进村里了,只不过因为是从县城里拿回来的,所以安若男只让他把东西下在村口的隔离间里。还是等消毒后才拿回去。
刘泉虽然在东下东西,可是这边的话他们还是都听见了的,所以把东西下完后他就把马车赶了过来“安姑娘,我这就要回县城了,要不你把他们几个交给我,我直接带回县里就好,懒得你在跑一趟了。”
安若男也没和他客气,她把几个人丢上马车,然后找了根绳子把他们几人绑在一起。
用白醋洗手消毒后拿过村长他们递过来的纸写了一张诉状,直接把他们几人告了。
车上的三人见安若男是认真的连忙求饶,刚才的狡辩硬气什么都没有了。
可惜安若男铁了心这次要好好整顿一番,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求饶她只当没听见,把诉状写好后交给刘泉“这个麻烦你个。”
刘泉连道应该的,他可知道自家老爷有多重视这个丫头,她不仅和老爷关系好,和县令大人的关系也不错,所以他可不敢在她面前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