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王枫与囚犯们押着俘虏踏入大楼的同一时间,上校也带着百名秘密警察奔入了第一座小楼,回头看了一眼,王枫喃喃道:“要开始了。”
的确是要开始了,能不能生离秘密警察总部,全在于这一刻,每个人都现出了振奋之色,却还有不少人以古怪的目光看向了俘虏,蕴含着冷酷与残忍。
杜克上尉面色一变,厉声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以上帝的名义起过誓的!”
与每一名俘虏都有相似的心思,他担心对方违诺,可是在当时的环境下,只能赌一把,从现在来看,基本上是赌输了,目中不禁现出了怨毒之色!
“哼!”一名间谍无视身周的数十道怨毒目光,冷哼一声:“你们做了太多的虐,上帝也不会原谅你们,就拿你来说,是你把我吊起了打了三天三夜,我胸口的烙铁印也是你印的,所以我专捡你挟持,为的就是这一刻!
也许被你折磨过的人太多,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相比于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我一枪打死你,已经算是仁慈了,现在让我来送你下地狱吧!”
中国人面临必死时,会拼死一搏,不求生还,只求拉个垫背,而西方人在面临死亡时,会放弃反抗,向上帝忏悔祈祷,希望能上天堂,这是两种人生观,说不上谁好谁坏。
这名俘虏就是闭上了眼里,面孔瞬间变的虔诚,而挟持他的那名间谍狞笑着,就要扣动扳机!
王枫却喝止道:“住手!”
间谍浑身一震,不解的看向了王枫,说实话。不仅止于他,很多人都有灭口的心思,但王枫一言九鼎。没人敢悖逆。
俘虏们也是希望大增,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透。包括正在做祈祷的那名俘虏。
王枫淡淡道:“先生们,我知道你们都在秘密警察手里受到过非人的折磨,怀恨在心很正常,但我请你们记住,我们曾经答应过他们,会放他们一条生路,我们应该遵守诺言,今天。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对他们下杀手,从明天开始,你们想怎么报复我不反对,来,现在跟我学,打晕就可以了。”
“啪!”的一声,王枫一记掌刀劈在了杜克的脖子上,杜克脑袋一垂,倒在了王枫怀里,这一记掌刀。王枫的速度并不快,刻意让人看清楚落点。
“啪啪啪啪!”众人有样学样,一记记掌刀劈下。有的俘虏被一刀劈晕,有的挨了两三刀,痛的呲牙咧嘴,却还是清醒,没办法,只能由王枫亲自动手,一记记劈过去,才全部打晕!
“砰砰砰~~”这时,后面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一名连劈三刀都没把俘虏打晕的重犯嘿嘿干笑了两声,便道:“那边在交火了。头儿,我们开始吧。我劈人不行,枪法还算可以。”
“好!”王枫点点头道:“按之前的计划,攻占大楼,每一个房间都探查,最后我交待一句,不许淫辱妇女,以大事为重,谁要是管不住下面那根鸟儿,老子现在就替他摘下来!”
王枫满身煞气,配合他那恐惧的身手与迅速建立起的权威,每个人的心底都控制不住的升出了一股寒意,忙不迭拍着胸脯保证,在他们认为,玩女人会耽搁时间,所以布什医生不允许,实际上王枫只是单纯的不允许,在民盟军上,没人敢犯这一禁令,犯了必死!
王枫冷眼一扫:“走吧,争取半个小时之内结束!”
囚犯们的心神又回到即将发生的战斗当中,纷纷舔了舔嘴唇,他们与秘密警察有深仇大恨,脚下的俘虏,碍于诺言不能杀,但大楼里的不受承诺约束,他们需要以秘密警察的鲜血来洗刷心头之恨。
三五人一组,迅速散了开来,没过多久,大楼里也响起了零星的枪声,还伴有惨叫。
如秘密警察这种特务机关,人数不可能很多,还要兼顾全国的各座城市,以及外派刺探情报人员,真正留在伦敦的只有几百人,这几百人也不是个个都有战斗力,相当一部分是承担分析工作的文员,王枫是对秘密警察总部的情况不了解,高估了他们的实力。
在之前三座地牢的战斗中,被俘及死亡的秘密警察达一百五十人左右,上校又带了一百人去察看情况,环形大楼中,真正的战斗人员只有几十人,况且也不是每个秘密警察都身手惊人,在囚犯们强烈的复仇渴望之下,半个小时不到,两处都相继结束了战斗!
在战斗中,囚犯死了十几个,但丝毫不影响其他人的兴奋心情,尤其是指挥阻击上校的亚当斯,更是口沫横飞,滔滔不绝!
“那个老家伙带人刚进地牢,我和弟兄就从三面把他堵住,一阵乱枪,当场打死一半....”
在各种吹嘘中,王枫带着众人迈出了秘密警察大门,仿佛天地间存在一种冥冥的力量,瞬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每个人都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眼那斑驳的木牌子:泰吾士大楼!
他们相信,在这座大楼中发生的一切,将终生铭记!
好半天,亚当斯转回头,问道:“布什医生,下面您打算去哪?是与工人队伍汇合吗?”
“王枫既摇了摇头,也点了点头:“如果游行队伍还在路上,我需要暗中出手,扫除麻烦,如果已经到了国会正门,那我去与不去,问题不大,我打算绕到背面攻入国会,夺取政权,你们谁愿意参与这一伟大的进程?”
不受控制的,每个人都是浑身猛一颤抖,如英国这样的强国,不可能亡于外敌,只能在内部起义中更迭政权,而夺取世界上最强大国家英国的政权,想想都令人血脉沸腾,可随即,有人的脸面就渐渐地布满了挣扎。
他们杀人如麻,他们追求刺激,可这有个前题,那就是命在,夺取英国政权显然是玩命,即使夺取了,也要面对来自于现政府的反扑,能够逃出秘密警察总部,他们已经很满足了,没必要再去冒险。
一名间谍咬咬牙道:“布什医生,我很感谢您,但我是俄国人,请恕我没法参与您的行动,不过我祝您成功。”
又一名政治犯走上前道:“布什医生,虽然您救了我,但我不认同您的暴力夺权路线,我希望您能与当局谈判,使英国共产党通过议会选举为工人呐喊呼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