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镇离柳如烟的家不远,步行大概五公里左右,对于秦小川这种身轻如燕的“高手”来说,在山间的小路上,倒也跑得健步如飞。
没多久,秦小川到了镇上,按照柳如烟先前给他绘制的简易路线图,秦小川很快就找到了吕员外的府上。
金花镇较为繁华,吕员外家建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朱红色的大门前面,左右各摆着一个石狮子。
门口站着一个衣着不俗的老人,脸上挂满了愁容,眼见身穿郎中服的秦小川走了过来,老人赶紧迎了上来:“这位先生,可是来行医的吗?”
秦小川拍了拍右手上挎着的药箱说:“听说吕小姐生病了?”
老人上下打量着秦小川,看样子对他不太信任,因为秦小川虽然一身行头模样十足,但终究看起来太过年轻。
老人试探着问了句:“不知先生医术如何?”
秦小川昂着头,做出一副高人的姿态说:“这疑难杂症我也看过不少,医治病人更是无数。”
点到为止,秦小川没有再往下说,因为这本身就是谎言,撒多了容易露出马脚。
老人一听,顿时露出了笑脸,连声说:“老夫是吕府管家,小姐前些日子不幸得了怪病,请了十几个郎中,竟也没有医好,老爷和夫人十分着急,这才广为告贴求助,如若先生能医治好我家小姐,老爷和夫人自当重谢。”
秦小川点了下头,板着脸说:“小姐在哪里?我先看看。”
吕管家半躬了下腰,客气道:“先生请跟我来。”
秦小川也没有客气,跟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吕管家进门时又赶紧吩咐守门的家厅去通知吕员外和夫人。
秦小川刚刚才走到迎客厅,吕员外夫妇二人就急冲冲地走了出来,两人神态疲惫。
离得较远时,秦小川一眼看见这对老夫妇眼里充满了期待,而且老远就在喊:“先生,你可要救救我家小女。”
谁知走得稍近一点,待到两人看清了秦小川后,同时便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吕夫人还很不客气地指责吕管家:“吕泽,我叫你广招能人贤士,你怎么能随便请一些毛头小伙进来呢?”
吕员外却赶紧把吕管家拉到边上问:“这个郎中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吕管家心虚地瞄了秦小川一眼,低声道:“他自己来的。我看他精神饱满,可能有点本事,就让他进来瞧瞧。”
吕员外眯了下眼睛,转回头便对秦小川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先生里面请。”
他笑得很勉强,秦小川知道别人不相信自己,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并不是真来看病的,是有所图的。秦小川不怕看别人的脸色,只担心一点,凌玲这丫头的药是否真的管用。
很快,吕员外夫妇领着秦小川走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秦小川看见雕刻得十分精巧的楠木窗户,只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古代中那种大家小姐的深闺。
屋中的床上,有个少女眼睛紧闭,病焉焉地躺着,听到吕夫人喊了声:“雨嫣!娘又给你请大夫来了。”
这少女正是吕小姐,名唤吕雨嫣,她眼里忽然淌出了两行清泪,说:“娘,我这病怕是治不好了,我要是活不长,你以后能不能给我师父带一句话……”
“雨嫣,你别说傻话!娘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你治好!”
“娘,前前后后已经来了十五个大夫了吧?唉,我这怪病只怕无人能治了。”
母女俩一边说一边又伤伤心心地小声哭泣了起来。
秦小川盯着吕雨嫣,发现她五官也算好看,模样清秀,而她的皮肤,如雪一样白,单看她的脸色,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秦小川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既然她没有中毒,那凌玲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呢?
吕员外不是很相信秦小川,见他迟疑不决,马上催促道:“先生,小女这病能治吗?”
“能。”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治不了,秦小川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坐过去,坐到床边的木凳上,秦小川小心翼翼地把食指和中指搭在吕雨嫣的脉搏上。切脉对于秦小川来说,并不陌生,他在地球上读中医学院时,这个是基本功。
但是,秦小川这一切脉,却发现吕雨嫣的脉象十分紊乱,时疾时慢,好像阴火过旺,无处宣泄似的。
莫非她需要阴阳调和?
秦小川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马上又收了回去,吕雨嫣一看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可能阴火过旺,除非她食了春/药。不过这种药物是有时效性的,吕雨嫣不可能好几天过去了,药力还没有得到解除。
吕夫人见秦小川秀眉紧皱,急忙问:“先生,怎么样?我家雨嫣有救吗?”
秦小川答:“有救。”
吕夫人催道:“那你赶快给个药方吧。”
秦小川本想弄明白吕雨嫣到底得了什么病,但现在看来,如果得不到仪器检查,一时之间还真不好下药。
当然,秦小川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就只能把凌玲给自己的那粒药丸喂给吕雨嫣吃。
秦小川又不甘心这样稀里糊涂地给吕雨嫣吃那粒丹丸,想了想,便问:“吕小姐得这病有几天了?”
吕夫人说:“大概有六天。”
秦小川暗自算了下,这吕雨嫣得病的时间倒是和自己与凌玲到柳如嫣家的时间比较吻合,因此,很难说凌玲对这事儿脱得了干系。
秦小川又问:“吕小姐生病期间,都有些什么样的症状?”
吕员外和吕夫人顿时交换起眼神来了,两人均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秦小川,吕夫人嘀咕道:“小女全身无力,吃不下饭。”
秦小川继续问:“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症状吗?”
吕雨嫣似乎也沉不住气了,她偏了下头,瞪着秦小川,不高兴道:“你是大夫,你不知道自己看吗?”
秦小川不慌不忙地说道:“如果只是从你脸上看气色,还真不好下结论。”
吕雨嫣惨白的脸色顿时泛起了一圈红润,愠怒道:“你这是哪来的冒牌郎中?你分明就是想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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