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闵鹰离去的方向,隋君洛道:“走吧,等闵鹰冷静下来,该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我们,到时候会派人回来的。”
话毕,隋君洛转身就走,朝着暗处被陌无殇栓在树下的两匹马走去。
于震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你想问为何我要将闵鹰引出来?”
清冽的声音飘来,让于震心头一惊,主子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确实,他想不明白,为何主子耗费心思将闵鹰引出来?主子这边除了他与陌侍卫,跟本就没有人在,而反观闵鹰这边,人手可谓十足……
难道主子就不怕闵鹰会对他下毒手吗?而且,就算主子之前这拖延时间之说,好像也不全是,总感觉印闵鹰出来,还有别的目的。
“是的主子,我确实想不明白。”于震如实道。
有些吃力的翻身上马,隋君洛转眸看着眼身侧的于震,“引闵鹰出来,确实不只是为那边拖时间,更主要的为你上一堂课。”
于震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隋君洛。
为……他上一堂课?
隋君洛眸光沉凝,“成大事者,不屈小节。有些该赌,就果断去赌;该舍弃,就别留残念。你认为我犯险引闵鹰出来不值得,但你有没考虑过,方才闵鹰虽怒极,但却没有真正下杀令,这到底是为何?”
于震摇了摇头,目光茫然。
隋君洛嗤笑一声,“因为他怕我还留了后招,怕我一死,我的人拿着蔚山的兵符调动人马,强攻他的兵营,拼个鱼死网破,怕我的人将南疆巫师被南疆主所害的信息大肆传播出去。所以,他不敢赌!”
“可是主子,其实你不用……”于震不赞同。
“咳咳……”隋君洛忽然捂着嘴,重重咳了起来,本来苍白的脸色,此刻竟是有些死寂的青白。
于震大惊,“主子!”
咳到最后,隋君洛整个人趴在马背上,连缰绳也握不住,仍由马匹伏着她往前奔走。
好一会,隋君洛才微微直起身子,而她身下马匹背后毛发,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隋君洛眉头微皱,看着自她腹部伤口处渗出的鲜血,眸光冷得骇人。
魔岭、天之域……
“无事,走吧。”
隋君洛策马,马匹的速度顿时快上了好几倍,而她与于震所前往的方向,正是方才燃起大火的兵营所在之处。
而这边。
风云染与上官景在主卧室相对而坐,而两人之间,摆着一副暖白玉棋盘,此刻,棋盘上黑白子交错,似相互厮杀的一龙一虎,场面激烈异常。
忽儿,风云染准备下将棋子放下的手一顿,随后动作优雅的收回手,侧眸看向主卧房门口处。
门口处,承年面无表情的站在这儿,见风云染看过来,便行了一礼,“主上,疆主府与郊外几处兵营同时失火;另,正有几批人马分别朝兵营处而去,人马归属者是蔚山。”
风云染眉目微动,随即似想到什么,下一瞬迅速起身,“可有收到蔚山来疆都的消息?”
承年:“并无。”
在这两字落下后,风云染连座边上的白狐大氅也未拿,便迅速起身,大步朝房外走去。
“阿染,你又去哪?”上官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