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荣别墅内,大门紧闭,花羽跪在地上,脚边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腿。
韩荣:“平时你有多大的胆量我不知道,如今你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机了?”
花羽低着头,“爸,我知道错了。”
韩荣咳嗽着,花羽从口袋里拿出药递过去:“您的药快吃完了吧?我又给您带了一些过来,您就别生气了。”
韩荣接过药攥在手心,侧眼看着低眉顺眼的花羽。
“走吧,赶紧把别墅交给顾南砚。”
花羽:“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差人办好了,最迟明天,顾南砚就会去拆。”
韩荣点头,拿了一张卡递给花羽说道:“这钱,你拿去再买一栋别墅,顾南砚去别墅的时候,你跟着点。”
“为什么跟着他?”花羽问。
“那别墅少说也陪了我四十几年,我去不了,你作为我的女儿替我再看最后一眼。”
“好我知道了,爸您记得吃药。”
韩荣拿了片药塞进嘴里,挥挥手,声音里带着疲倦:“走吧,我累了。”
花羽离开之后,韩荣吐出口中的药,无力得坐在沙发上。
管家放轻脚步,在韩荣面前放了杯温水。
“老爷,大小姐还是太年轻了。”
“不是太年轻。”韩荣喝了口水叹气:“两个孩子都像我,太贪心了。”
他摸了摸口袋,起身上楼的时候,走到楼梯口不断的叹气。
第二天,庄园内,齐梦欣和岑澜在打网球,十三推了一车的树苗拐进来。
齐梦欣:“怎么这么多树??”
“都是果树,给夫人种的。”
天有些阴,岑澜拿着网球拍拍了拍齐梦欣的屁股:“要下雨了,不玩了。”
客厅内云晚娇换了身轻便的衣服,顾南砚早已在耐心的等着她。
岑澜和齐梦欣跑进门,见他们要出门,岑澜问:“你们要去哪?”
云晚娇:“去拆花羽的别墅,要去玩玩吗?”
岑澜摇头:“不去,我要和唐泽上楼看电影去。”
齐梦欣举起手:“我要去我要去!等我换衣服!”
从庄园出发的时候,天黑沉沉的,压抑的厉害。
花羽在别墅门口等着,周围是十三找来的挖掘机,她瞥了一眼,转过身不去看。
顾南砚的车停在门口,云晚娇下车的时候,他发现她今天难得穿了一双平底鞋。
“今天怎么穿平底鞋?”
云晚娇瞪了他一眼:“我腿酸。”
花羽:“顾总顾夫人还真是形影不离。”
然而,并没有一个人理她。
齐梦欣从车内拿出来一个好大的包放在地上:“娇姐,看烟花吗?”
云晚娇看了眼花羽笑:“请你看烟花。”
十一带着人将包里的炸弹安装在别墅的各个地方,返回的时候,齐梦欣在冲他招手。
“快跑啊!定时快到时间啦!”
十一刚跑到门口,爆炸声接二连三得响起,楼体坍塌,尘土飞扬。
花羽咬着牙,看着别墅的消失,而后转身想要离开。
云晚娇:“这么着急走?烟花没看够?”
“顾夫人明知故问。”
远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顾南砚。
爆破停歇,云晚娇捂着口鼻,皱眉看着眼前的景象。
“阿砚,我不喜欢这地方,别做商场了。”
“听娇娇的,那建一个公共卫生间,方便大家。”
云晚娇点头:“好主意。”
顾南砚看向花羽,指了指面前的废墟:“别急着走,再进去留念一下。”
齐梦欣靠近十三问:“我姐夫一向这么损吗?”
“这已经收敛很多了。”
庄园内,唐泽准备了一些吃的,准备带着岑澜上楼的时候,外面突然打起了雷。
电影院内隔音绝佳,岑澜将手机声音调大放在一边。
见状唐泽立马掏出手机:“差点忘了我手机还在静音。”
岑澜:“自从跟了云晚娇,我就从来没有静音过。”
在月影阁那些年,时常半夜就有人需要治疗,她早已形成习惯。
唐泽选了一部爱情电影,岑澜摇头,抢过遥控器:“要不看个恐怖片?”
唐泽惊喜:“我怕你害怕,没敢说。”
岑澜上下打量着他:“我都解剖过多少个人了,能害怕区区鬼片?”
志同道合,一拍即合。
恐怖电影开场,故事发生在医院内,越看岑澜摇头的频率越频繁。
岑澜:“不专业,手术室中怎么能吃饭?带手套的动作也不对。”
她转头,吓了一跳,唐泽并没有看电影,而是像个傻小子一样盯着她看。
“澜澜,电影里的男鬼都有人亲。”
“你又不是男鬼。”
“可是我也想有人亲。”
他拉过岑澜,将她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偏头亲在她的上唇。
气氛有些微妙,恐怖电影似乎冒着粉色泡泡,岑澜的手,攀上了他的肩头。
庄园内人太多,他们接吻的次数虽然多,但是深吻的次数少之又少。
这一次,像是补全了之前所有的吻。
良久,唐泽将人从怀中放开,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拿出遥控器,关掉了电影。
只是......
“唐泽,我们两个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