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伯伦特的车停在庄园外,守门的十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我们爷说了,我们夫人还没有睡醒,二位请回。”
伯伦特:“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找她,还请你将她叫醒。”
十一摇头:“我可不敢。”
伯伦特脸色沉了下去,伯格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几个人从车内搬出来几个大的烟花筒。
十一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烟花筒点燃,大概是改过的,声音格外的大。
顾南砚在卧室中办公,烟花筒的声音让他立马起身去抱云晚娇。
她被惊醒,眉眼间皆是冷燥。
顾南砚:“你继续睡,我出去赶他们走。”
云晚娇起身,拉开屋内的抽屉,拿出里面之前她放起来的狙击枪。
二楼卧室的窗户打开,伯伦特还在看手中的报纸,一枚子弹划过长空,伯伦特右手的拐杖断裂。
他们两个惊到不敢动,十一笑了下道:“不好意思,我们夫人的起床气有点大。”
伯伦特下了车,将断裂的拐杖扔在地上:“好歹我也是一把年纪,你们就这么对我?”
十一:“倚老卖老?我们可不吃这套。”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看到顾南砚的消息,他慢悠悠打开了大门:“请吧,祝你们在这里玩的高兴。”
客厅内只有顾南砚与唐泽,伯伦特进门,一把刀扎进他脚下的地板。
顾南砚:“不知道你有什么急事,一大早扰我夫人的美梦?”
“不知道顾总有没有听说,我的城堡昨夜闯入了不速之客。”
顾南砚挑眉:“哦?那是城堡炸了?还是偷了你的教养让你一大早扰人美梦?”
伯伦特想说什么,顾南砚却示意伯格将地上的刀子捡起来。
“我夫人心善,一枪只是个警告,但我这个人不善良。
你们一大早在我的地盘放着烟花,是当我死了?”
伯伦特忍着气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唐泽全程保持看戏,而后将准备好的一排小刀放在茶几上。
顾南砚:“我夫人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伯先生,你说我夫人是你的女儿,那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是亲生女儿重要,还是领养的儿子重要?”
“自然是都重要的,这些年,我一直把伯格当做亲生儿子。”
顾南砚看着伯格笑:“那如果二选一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伯格急切地问。
顾南砚将那些刀推给伯伦特,眼底的笑意浓重:“既然想认亲,就要拿出点诚意。”
唐泽从茶几上挑选了一个小的橘子,十一架住伯格,唐泽将橘子放在他头上。
唐泽:“老先生,我们来玩点俗的,你拿着刀扔出去,扎中橘子,就算你赢。你今天怎么吵,我砚哥都不与你计较。”
伯伦特一掌拍在茶几上:“顾南砚!这是在K国,你竟然这么嚣张?”
顾南砚点头:“不玩也可以,K国这么大,随便消失两个人应该也不成问题。”
“你敢?”
唐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生气,我砚哥这是给你儿子一个活路的机会,如果是我嫂子下楼,恐怕,你们就难喽!”
顾南砚拿了把刀在手心把玩着轻笑:“伯先生,或者,你和他的位置互换,那样或许更有意思。”
他手中的刀飞出去,顺着伯格的耳边扎入他身后的柱子,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顾南砚:“手滑了。”
伯伦特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他的手伸向刀,伯格突然大喊:“爸!别这样!”
“伯格,伯莎是你的姐姐,这么多年未见,我们得拿出诚意。”
卧室内,岑澜与云晚娇看着监控有些疑惑:“娇姐,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钱与权,大概就这两种可能。”
伯伦特的飞刀玩的不怎么样,伯格的肩膀上扎了两刀,还有两刀扔在他的脚边。
伯伦特:“顾总,我尽力了。”
顾南砚依旧笑着:“可惜你们输了。十一带大少爷好好包扎。”
楼上传来脚步声,众人抬头,就见云晚娇站在楼梯口。
云晚娇:“既然想让我相信你们的话,那就拿出证据。
一张照片就想让我相信,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
她慢慢走下楼梯,伯伦特坐直身体,语气不佳:“伯莎,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你的师傅昨夜在城堡中被劫走了。”
云晚娇走近,站在伯伦特身后,将手中的刀片抵在他的脖颈:“伯先生,顾夫人这三个字,希望你烂熟于心。
你说我师傅被劫走了?既然你知道他是我的师傅,就应该知道他对我的重要性,你把人弄丢了,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声音变大了些,压迫感扑面而来,唐泽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顾夫人,我们的古堡这么多年安全设施到位,能悄无声息进入古堡并且将人带走的,恐怕也只有两个人能做到。”
云晚娇的刀片没动:“谁能进入古堡我没兴趣。
你把我的师傅弄丢了,要么将他找回来,要么就别怪我炸了你那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