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有些担心地道:“这位公公素得皇上的宠信,王妃今日让他如此难堪,只怕他回去之后会在皇上那里说王妃的不是,以后怕是会有些麻烦。”
“我只要顶着钰王妃这个身份,麻烦就不会断。”鱼安安不以为然地道:“左右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善待我,那么我是嚣张也好,是温婉也好,他们都不可能放过我,那么我又何必对他们客气?”
这事自从她和凤钰正式拜堂之后就已经知晓,当她的命运和凤钰的命运连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怎样的谨小慎微,都不可能改变什么。
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因为她觉得那样的生活实在是太累,与其让自己那么累,还不如嚣张一点。
如果今日来的是皇后她可能还需要注意一下,至少不敢明着让皇后去跳河,但很可能她会把皇后哄到河边然后一脚踢下去,但是今日来的只是一个老太监,就算他是大拓帝最信任的老太监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在凤钰的面前已经夹着尾巴做人了,那里还需要对他以外的那些人客气?左右现在凤钰也有一肚子的怒气要对那些人撒,她这般也算在帮他,又有何不可?
宝儿和浣溪都轻点了一下头,她这话她们觉得也是有道理的,只是宝儿又问了句:“王妃,王爷到底去哪里了?”
“我哪里知道。”鱼安安语气淡淡地道,她知道的是这一次回京必定会有大的变故,以凤钰的性子,这件事情必定不会就此罢休。
而大拓帝打算派对太监来羞辱她,她若不羞辱回去,她就是被羞辱,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由她来羞辱那个太监。
那日凤钰说要帮她打针,然后他直接拿着针扎进了她的肉里,凤钰的力气太大,也低估了针头的锋利,那一针真的是差点没扎在她的骨头上。
她当时原本病得要死要活了,也愣是被他那一针给打得全身精神大作,也是她的战斗力在凤钰的面前实在是不够看,要不然她是真的要拔刀跟他拼命了。
打针哪有那样的打的!难不成他还以为个针筒上的针和银针是一样的吗?
自那之后,她宁愿无比痛苦的为自己打针也不要凤钰的帮忙,基本上他一靠过来她就扔眼刀子,再加上凤钰实在太忙,军中余下的事情有邵先生在也就能搞定了,所以她便决定回京。
凤钰原本说是要和她一起回来的,只是今日一早从军营里出来的时候曲听风到他那里说了些什么,凤钰便骑马先行离开,嘱咐暗卫小心护送鱼安安回京。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青骑军没事,短时间内大拓帝不敢再对鱼安安下后,就算是要下手的话,有那三十几个护卫在,除非大拓帝出动百来号人,否则根本就不可能伤到鱼安安。
而在京城外围出动百来号人扮做劫匪,除非是大拓帝的脸不想要了,否则的话就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鱼安安知道现在的她是非常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