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一辆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朝着山上而去。
赶马车的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马车后紧随而行的是十几个黑衣人,全部全副武装,看不清模样。
昏暗的马车里,原本已经昏迷的两人突然睁开了眼,岚白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侧过脸,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身侧的楼轻舞也同样被绑了起来。她朝着楼轻舞靠近了些,望着楼轻舞淡定的眸光,忍不住小声道:“主子,我们刚才为什么不反抗?”
楼轻舞的视线隔着面前的帷幕望着赶着马车的人,静静地摇头,“以我们两个的身手,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如果她们要脱身,光靠武力不行,只能用毒。
可在没有打探清楚这些人的身份之前,毒,是她最后的筹码了,至少她不会这么快就暴露出来。
今晚上这些人的身份又很值得推敲,阮珍为了楼怜心的事,恐怕暂时没有这个心思管她,更不会绑架她,这些黑衣人出现的时候,看起来身手普普通通,可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像是训练了无数遍一样。
那么不难猜到,第一,他们经过专门的训练;第二,他们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在没有瞧清楚对方的底牌之前,她不会把自己暴露在日光下。
岚白愣了一下,仔细琢磨了一番,顿时明白了的楼轻舞的想法,“这些人不是普通人?”
“嗯,不是,他们虽然刚才只出了几招,可却带着一股刻板与说不清的感觉。”楼轻舞的眉头皱了皱,她总觉得其中一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马车一直行驶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山顶的一间空置的木屋里,马车停了下来,那十几个黑衣人翻身下马,其中两个人掀开了帷幕。
楼轻舞和岚白在帷幕掀开之前,重新闭上了眼,装作昏迷。
那些人没有发现两人已经醒了,把她们扛起来扔到了木屋唯一的木床上,这才嘀咕了几声,重新关上了门。
木屋里再次暗了下来。
楼轻舞睁开眼,无声无息地翻身坐起,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着这件木屋,很简陋,除了这张木床,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旁边的墙上挂了几张兽皮,其它什么都没有。
岚白也翻身坐了起来,“主子,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什么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里应该是京都是十里外的青峦山上。”刚才马车一路行过并不平稳,而且一直向上,而这里又有兽皮,按照车程他们并没有离普照寺太远,这样推算下来,也只有青峦山比较符合。只是他们为什么把她们带到这里?这里地势并不险要,很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难守易攻,如果一旦有人营救,他们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性。
楼轻舞眸色沉下来,觉得这一切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主子,我们要待到什么时候?”岚白耸了耸有些酸痛的肩膀,很想直接把这些绳索挣断,虽然她拳脚功夫一般,可这绳子应该难不倒她。
“再等等看。”
楼轻舞阻止了她的动作。
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要啥杀她们,否则,当时使用的迷药也不会是最普通伤害力度最小的。
岚白想了想也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待着,不多时,木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楼轻舞和岚白对视一眼,再猛地睁开了眼。她们闭上眼的同时,木屋的门被打开了,这一次却走进来几个黑衣人,摩拳擦掌地瞧着床榻上的两人,低低笑着,猥琐而又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几人走到木床前,其中一人摸着下巴瞧着,“哥几个,似乎还没有醒来啊。”
“这样玩起来多没意思,把解药拿出来,让她们醒过来。”
“可买家可说了不让出事。”
“切,我们玩玩,他们又不知道!”
“好!”为首的黑衣人想了想,真的拿出了一个瓶子,先捏着岚白的下巴让她嗅了嗅,岚白被呛了下,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那几个黑衣人听到这,笑声更大了,嘻嘻哈哈的,听起来让岚白眉头皱了起来。
拳头握起来就要动手,却被楼轻舞瞧瞧按住了手。
那为首的黑衣人又用同样的办法给楼轻舞“解了迷药”,楼轻舞睁开眼,看到他们,先是一惊,随即拉着岚白就朝着墙壁退去,睁大了不安的眼瞧着他们:“你、你们是什么人?”
“小娘子不要怕嘛,我们是好人。”
“不、不信……”
“呵呵呵呵……小娘子不要害羞嘛,陪我们好好玩玩。”为首的黑衣人吊着眼角,朝着几人打了个眼色,立刻爬上来两个黑衣人,一把把楼轻舞身旁的岚白拉了下来,岚白脸色顿时大变,回头看了楼轻舞一眼,楼轻舞不动声色地摆摆手,让她稍安勿躁。那为首的黑衣人一开口,她觉得声音更熟悉了,只是一时间,硬是想不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不过看他们这意思是要动她们了,为首的黑衣人言语之间的确带着调戏,可偏偏他眼底没有**。
誓问一个强取豪夺的绑匪,说着下流的话,可眼底却是清醒一片,这样的人,真的是普通的绑匪吗?
随着岚白被拉开,为首的黑衣人也开始去扯楼轻舞,拽着她的手臂,猛地往他的方向一拉,楼轻舞大喊一声,“你们要做什么?!”
同时,张口就咬他拉着她手臂的袖子。
那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楼轻舞会咬她,而不远处的岚白看到楼轻舞的动作,也张口开始咬那些人,而那些人被咬伤了动怒却并没有敢动她们,只是让其他人帮忙拉住了固定住了岚白的脑袋,把她绑的更加严实。
为首的黑衣人想要扯开楼轻舞的头,大手几乎已经拍下去了,又收了力道,只是推着楼轻舞的肩膀。
楼轻舞被向后一推,利牙还咬着黑衣人的袖子。
袖子被撕裂开,露出了一截黝黑的手臂。
而手臂上,一个图腾盘旋其上。
那为首的黑衣人一愣,慌忙把图腾遮住了,楼轻舞仿佛没看到一般,痛得闭上眼。
只是脑海里却依然闪着那图腾,一张小脸森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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