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歌挥挥手,“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你们在城门口做好接应,我会把她平安带回来的。”因为铃铛是楼轻舞贴身的人,曾经又细细查过没有问题,加上凤夜歌担心楼轻舞,所以很快扯了一匹马就赶着出了城,按着脑子记着的地形图,赶完信上所说的地点。而铃铛在看到凤夜歌真的去了之后,才垂下头抿紧了唇瓣笑了起来,果然让夜姬姑娘猜对了,遇到主子的事,这夜王还真是方寸大失啊。
凤夜歌快马加鞭沿着图形的小道朝着密林深处而去,眸色落在前方凌乱的马蹄印时,脸色沉得可怕,一路前行,最后终于在密林最深处看到了信上所说的那间小木屋。木屋应该是狩猎用的,不大,却在参天大树间显得格外的醒目。
到了木屋前,凤夜歌长腿一迈翻身下了马。
目光沉沉地朝着木屋而去,到了房门前,眸色一冷,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何人?把楼姑娘交出来!”
木屋里却无声无息,凤夜歌感觉了一下,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眉头皱得更加得紧了,直接走到了房门前,伸手一推,推开了房门,只是门一打开,从里面铺天盖地地飞出了很多鸟雀,扑棱着翅膀,落下了不少的羽毛。凤夜歌用手挡了一下,突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飞快的一掠在他脖颈后刺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时,伸手去挡,却已经来不及,他的警惕一直落在木屋里,却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人,可他一直并未察觉到那人的气息……
没有等想清楚到底是谁,凤夜歌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时,一道高挑的身影才从密林处走出来,她的手里还托着一个蛊盅,看着倒在地上的凤夜歌完美的俊颜,一双眼几乎都看直了,痴痴地蹲下身,指腹落在他的脸上,细细摩挲着,入手如玉的质感,让夜姬一阵心驰荡漾。俯下身,虔诚地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了凤夜歌的脸上,这么些年了,她终于第一次能这么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只要过了今日,谁也不能再把她从夜哥哥的身边推开了,夜哥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夜姬知道时机不等人,并没有耽搁太久,就摇了摇手里的铃铛,顿时刚才咬了凤夜歌一下的蛊虫就从凤夜歌的脖颈后飞了出来再次钻进了夜姬手里的蛊盅里,她才不会让这些恶心的东西真的伤害夜哥哥。收起蛊盅,夜姬这才俯下身,用力把凤夜歌的身体扶了起来,半拖半拉地把凤夜歌带进了木屋里,木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夜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凤夜歌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床榻上,站在床沿边,夜姬望着他如玉的容颜,痴了一般,越看越觉得痴迷,忍不住低低笑出声,带着几分鬼魅的疯狂。等终于看够了,她才直起身,撩开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光洁的手臂,手臂上方内侧,有一颗守宫砂,她眯了眯眼,狠狠心,从腰间掏出另一个小一些的蛊盅,用嘴要开蛊盅的盖子,等里面的蛊虫爬出来,然后,把蛊虫驱逐到了自己守宫砂的上面,看着蛊虫慢慢钻进肌肤的表层上,不过片许,原本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渐渐消失不见,到了最后,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她这才收起蛊盅,盖好,拿出准备好的鲜血,涂抹在了床铺上。等一切都做好了,她才颤抖着手去解凤夜歌的衣服,指腹落在他的腰带上,望着上面的玉石,甚至不小心被刮了一下,她完全感觉不到。
这可惜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夜姬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里。多年的夙愿朝夕成真,让她觉得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她慢慢爬上了床榻,贴着凤夜歌的后背,揽住了他的腰肢,在他的身后露出了笑容,幸福地闭上了眼……
只是她的眼睛刚闭上的瞬间,她没有看到,原本紧闭着双眼已经昏迷的凤夜歌,慢慢掀开了眼皮,狭长的凤眸里瞳孔幽幽一缩,里面的寒光冷得让人发颤,随即再不动声色地阖上,只是一张俊脸冷得仿佛冰冻三尺,阴沉可怖。
同一时刻,楼轻舞和夏侯擎所骑的骏马终于停了下来,只是却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前方只有一条小溪流,日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
楼轻舞从马上跳了下来,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回头看向夏侯擎:“三皇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夏侯擎也环顾了一圈,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
“轻舞,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色很美吗?”夏侯擎走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美是美,可是……”楼轻舞还想说什么,却被夏侯擎伸出手指阻止了,松开她的手,换成了揽住了她的肩头,把她转过去对着面前的溪流,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下颚抵在她的肩窝处,呼吸拂在楼轻舞的脸上,“轻舞,你不觉得这是上天的旨意吗?在我们即将携手白首的时候,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地方,这里这么美,就像是我对你的心的见证,川川不息,永远都不会停歇。”
楼轻舞:“……”还能更恶心点么?
脸上却不动声色,担忧道:“可万一天黑了,我们岂不是要露宿郊外?”
夏侯擎被噎了一下,原本想好的更多的温柔细语怎么也说不出口,可看面前的女子一脸担忧也不是有意的,只能直起身低咳一声:“没事,我们再待一会,说不定侍卫就顺着马蹄印追过来了。”
“这样啊,那好吧……”楼轻舞垂下眼,皱着眉,夏侯擎到底想做什么?她可不信他有这闲工夫来找她谈情说爱。
可他又没有什么大动作,这样拖着她,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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