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歌:“……”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凤夜歌很无奈地睨了一眼面前一本正经严肃状却止不住美目含笑的女子,“师妹啊,师兄觉得,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有那么一丁点的偏差。”
“哦?偏差在哪里?”心里执拗的念头一旦被解开,楼轻舞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难得开起了玩笑。
害她因为他的事情翻来覆去数日没有睡好,也该让他尝尝这滋味了。
凤夜歌俯身,一袭喜袍衬得丰采卓然,薄唇凑近楼轻舞耳边,“……放弃夏侯擎是对的,不过这孩子呢,师妹你注定是要和为兄生的,师兄心眼小,这辈子也就只认一个了。”说完,直接把人压倒在了床榻上,凤眸一敛,瞳孔深得让人几乎难以移开目光,“洞房花烛夜,师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楼轻舞有些傻眼地睨着头顶的男子:“师兄,你……”
“嗯,你说什么?”楼轻舞的声音越说越低,凤夜歌忍不住靠得更近了些,不过还没等他听清楚,就感觉鼻息间掠过一层白色的粉末,无色无味,融入到空气里,不过片许,凤夜歌头一偏,歪倒在了楼轻舞的颈旁。等凤夜歌昏迷过去,楼轻舞的视线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眸眼里都是柔和,指腹落在他平稳绵长的呼吸上,叹息一声:“师兄啊,我虽然没带解药,可是带了迷药啊。”虽然知道凤夜歌只是想让她转移视线不再想前世的种种,可既然想通了,那么有些事情,就要保证万无一失。
至于凤夜歌,楼轻舞直起身把人推开平放在了一旁,帮他盖好锦被,才嘴角扬了扬。
让自己担心了这么久,小惩大诫,应该没问题吧?不过,师兄这么容易中招,让她觉得很无力啊。
下了床榻,楼轻舞打开衣橱,果然里面摆满了质量上乘的罗裙,取下一套换上,果然正合适,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深了几分。等一切准备妥当,楼轻舞在房间里寻了很久,才找到了一方帕子,勉强戴在了脸上当做了面纱,毕竟自己现在应该还在三皇子府,在天亮之前突然出现在夜王府,于理不合。打开房门,预料之中的被一人挡住了去路,楼轻舞也不担心,只是挑眉:“跟我去办一件事如何?”
凤七抱着剑,目光落在楼轻舞身上,又落入房内,“爷怎么了?”
“中了些迷药罢了。”
“……”
“不跟我走?”楼轻舞嘴角扬起一抹笑,“你要知道,我既然能把他迷晕了,对付你应该也不在话下。”
凤七却只想确认一件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你觉得呢?”
“夜王妃?”凤七试探的开口,楼轻舞嘴角的笑一僵,却随即释然,快速却坚定地颌首。凤七这才难得松了一口气,蓦地单膝跪地,动作洒落而又利落:“女主子有何事,尽管吩咐!”
楼轻舞:“……”
半个时辰之后,三皇子府内,却是一片喧闹。一天之内,娶进了两位皇妃,夏侯擎春风得意,等终于送走了宾客,才晃晃悠悠的在下人的搀扶下朝着后院的新房走去,目标正是为楼轻舞说新建的苑子。只是到了半路,迎面走来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手里提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也是摇摇晃晃地走来了。等离得近了,夏侯擎赫然发现竟然是去而复返的舒云彦,他笑了笑,舌头有些大:“舒……舒丞相,还、还没走……呢……”
“是啊,想起来还没有单独和三皇子喝一杯,有些遗憾,所以,特意来再喝一杯。”
“哈哈,好说好说。”夏侯擎心情好,看什么都是高兴的,也没有多想为什么这个时候舒云彦会出现在后院?看到他手里的酒杯,就要去夺,“来,来,我们单独喝一杯!”舒云彦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被夏侯擎一夺就夺走了,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斟酒,到了后来,胡乱倒了一杯就递给了夏侯擎,自己再倒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踉跄了一下,手没拿稳,杯子就碎了。他一恼,就眯瞪地抬头,直接拿着酒壶和舒云彦碰了一杯,“来来来,没有酒杯,那就以壶代杯好了!”说完,不等舒云彦喝,就直接一饮而尽,入口的佳酿让夏侯擎脸色一喜,咕嘟咕嘟全部都喝了下去,只看得舒云彦眸色深了三分。
等他喝完了,才饮尽了杯中酒,抚着额头,身体晃了晃,“唔,看来本相也晕了,那就不耽搁三皇子了,洞房一刻值千金,舒某就先告辞了。”
“好,来人,送舒丞相!”
“不必了,本相知道出去的路。”说完,不等带路,就摇摇晃晃地朝府外走去。
夏侯擎也不在意,喝了那壶酒之后,似乎更醉了,一步三歪地朝前走,身后的随从想要扶着,被他一把挥开,醉醺醺地摆手:“我……没醉!你、你们……都走开!我要……去找轻舞……轻舞,夫君……嗝,夫君来了……”那两个随从想要去扶,终究被其中一个扯了一下,看到夏侯擎进了院子,两人就乖乖离开了。
而另一边,舒云彦摇摇晃晃出了府之后,一直上了马车,原本混沌的眼立刻清明一片,不过在扫见马车里的两人,揉了揉眉心。
等坐好了,才道:“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下了足够量的药了,酒夏侯擎全部都喝了。解药呢?”
“喏。”把解药递给舒云彦,看着他吃了,楼轻舞才笑眯眯地收回了手,“既然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这件事舒丞相已经参与进去了,不如……明日的朝堂上,舒丞相再费些力?”
“本相有什么好处?”舒云彦懒洋洋看了她一眼,早就觉得这女人跟个狐狸似的,果然就是个狐狸,还是只吃葡萄不吐皮的狐狸!
“好处吗?那就不知道这两张新的机关图,舒丞相感不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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