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马上就要24岁了，她这幅身体才19岁。
实际上她自己的年龄也跟程辞一般大了，若说没有需求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犹豫的想着，始终觉得这幅身体还太年轻。
程辞声音温柔，带着说不出的暧昧诱惑，“还睡得着吗？”
妩枳躺在床上，漂亮的桃花眼在黑暗中明亮又耀眼，她有点心不在焉，“嗯。”
程辞知道她睡不着，但是此时他没办法就这出去。
他带着些许诱惑的低声道，“枳枳，跟我说说话，我才能快点陪你睡觉。”
妩枳耳朵红了，脸颊也红了，她把脑袋探出被子，觉得有点闷，“……我自己也能睡，不用你陪。”
程辞似乎笑了一声，妩枳听的不大真切，“再说几句。”
这句话妩枳听清楚了，她到底觉得对不起自己男朋友，便披上外套走到浴室门外，靠着玻璃门低声道，“你还想听什么？”
程辞怔了怔，却是微微蹙眉，温柔道，“穿外套了吗？”
“嗯，穿了，不冷。”
妩枳无聊，她伸手在玻璃门上画着圈圈，夜色太浓，里面的人看不到，她也看不到里面的人。
程辞微蹙的眉头松开了些，一边漫不经心的动作，一边细心问道，“穿鞋子了吗？”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程辞听见门外传来小声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由远到近，妩枳声音放软，带着一点心虚和撒娇，“穿了。”
因为妩枳不爱穿鞋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所以程辞在她经常走动的地方都铺了毛毯，而刚刚妩枳站的地方，其实是没有铺到的。
但是一听到妩枳的声音，他那点刚刚升起来的不悦又瞬间消散。
“下次再这样。就要惩罚了，知道吗枳枳。”
妩枳有点紧张，低声问道，“什么惩罚呀？”
程辞一下就听出她的紧张，不由笑了起来，“总归你是要被欺负的那一个。”
妩枳眨了眨眼睛，“你今晚怎么……”
程辞还以为她不会提这个话题了，妩枳在这方面上总是害羞的可爱，又单纯的格外诱人。
程辞低笑道，“做了个梦，跟枳枳也有点关系，枳枳想听吗？”
妩枳脸颊滚烫，捏了捏手腕，这分明就是春梦了，还跟她有关，她才不要听。
“我不听。”
程辞心情莫名愉悦起来，“真的不听？”
妩枳的声音远了些，似乎没有站在门边了，“不听。”
程辞微垂着眼眸，低喘间问道，“你在哪里？”
妩枳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在床边。”
她困得很，不敢跟程辞说。
程辞听出来了，叹了口气，加快了动作，声音越发沙哑，“……枳枳，身边有什么？”
妩枳无精打采的看了看，“有一堆娃娃，还有被子，毛毯……”
程辞又问，“有几个娃娃？”
妩枳唔了一声，揉着眼睛道，“八个呢。”
“你送我的兔子呢？”
妩枳眨了眨眼睛，“在阿清那里呢。”
程辞笑道，“啊，是我给的，还有什么娃娃？”
妩枳趴在床上，声音懒洋洋的，“还有粉色的小猪，小熊娃娃，粉色和蓝色的团子……”
她又打了个哈欠，程辞哄道，“很困了吗？”
妩枳听着他的声音又开始有点昏昏欲睡了，她不自觉得撒娇，声音染了淡淡的委屈而不自知，“辞爷，困。”
程辞喘了一口气，这声‘辞爷’真的要命，“辞爷马上就来，枳枳先乖乖的躺在被窝里好不好？”
妩枳胡乱应了一声，“……好。”
妩枳很困，但是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就是睡不进去，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她难受的翻了个身，难受的有点想发脾气，又有点想哭。
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说到底，程辞太宠着她了。
程辞又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解决完毕，清理完毕出来就看见妩枳趴在窗边去看窗外的天色，身上的外套也脱下来了，看起来单薄极了。
程辞皱着眉过去把窗户关上，“冷吗？”
妩枳拍了拍他胸膛，委屈道，“都怪你，我睡不着，我好困。”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身边的人不在而失眠甚至从睡梦中醒来。
这让她觉得自己过于依赖了，让她感受到了自己给自己带来的危机。
她有点焦虑不安起来。
程辞抱着人在怀里安抚着，亲吻她的脸颊和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绝对没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生完气就睡觉了好不好。”
妩枳眼眸水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雾，“你今晚怎么回事呀？”
程辞眼神微闪，无奈道，“啧，枳枳的腰太细了。”
妩枳愣了一下，“什么？”
程辞咬了咬她耳垂，身上的热度还能带出一些暧昧的气息，他略带控诉道，“枳枳……”
妩枳听完就蒙了，羞得一下把人推到在床上，眼眸都因为困意泛起亮光，“你干什么老是想着，我、我什么都没干……”
她就拿个书，她委屈。
程辞被她压在床上，愣了好久，才没忍住笑了出来，“枳枳……”
妩枳捂住他的嘴唇，凶巴巴道，“别说了！我要睡觉……”
程辞收敛神色，“这么委屈……啧，好了好了，别哭别哭，我不说了。”
他没想到妩枳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滴落在他手背上，滚烫的仿佛烫出一个洞来。
妩枳也愣住了。
程辞有点难受的蹙眉，“我的错，不哭了，现在就睡觉好不好。”
妩枳眨了眨眼睛，眼泪又掉下来几滴，她觉得莫名其妙极了，茫然开口，“不是……我没想哭……”
真的，她发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程辞半点也不信她说的，小兔子看起来委屈得很，惹的人心疼。
他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让妩枳太过依赖自己了，这样一来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妩枳看他不相信，吸了吸鼻子，扳着他的脸，认真道，“真的不是我想哭，它、它不受控制……”
程辞敷衍的应了，然后伸手给她擦掉眼泪，蹙着眉头就没松开过，神色有一丝恼意，“很困了？”
妩枳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困。”
妩枳是真的不知道眼泪为什么就掉下来了，虽然她难受，但是这也不至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