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涵体贴的把毛巾放到一旁,给他一个缓过来的私人空间,“我到楼下等你好吗?”
南宫清连忙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看了一眼时间,这匆匆一瞥就让他神色一僵。
两点二十五分了,击鼓传花是两点半开始的…
南宫清着急了,苏亦涵还没抬脚离开呢,他就飞快的从床上弹起来,穿衣服鞋子,然后猛的用湿透的冰冷毛巾擦了脸,瞬间就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短短两分钟内他就收拾妥当了,然后拉着苏亦涵的袖子就匆匆往楼下跑,楼梯都恨不得一下子跨越三步。
“姐姐游戏要开始了!”
苏亦涵怔愣着被他牵着跑了起来,他还是一次……这么不顾及形象的在街上狂奔。
这种感觉还挺微妙。
两人跑到游戏场地的时候,游戏已经开始了,南宫清有些自责失落,又忍不住往里面挤去看妩枳。
苏亦涵稳住他,微微笑道,“不急,先缓一缓。”
南宫清的身体素质偏低,现在还喘着气,脸色潮红。
苏亦涵安抚道,“现在还在讲游戏规则的时候,我们来的刚刚好。”
南宫清眨了眨眼睛,咽了咽口水,往旁边看了看,“好。”
苏亦涵微微一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南宫清点了点头,起床的时候那点尴尬和不自在都被打乱了,被他抛之脑后暂时蒙灰去了。
苏亦涵一走他就落单了,今天早上的老鹰捉小鸡让不少人认识了南宫清,看到他落单了,就三三两两的过去找他聊天。
南宫清虽然显得稚嫩,但是也是苏亦涵亲自带了几个月的,对付他们这些人根本不需要太费劲,就是有些烦躁。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苏亦涵一回来,其他人笑哈哈的给苏亦涵打过招呼就十分自觉的散开了。
南宫清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手上就被递了一杯水,他怔了怔,“哪里来的水?”
苏亦涵带着他往主持台走,闻言微微侧过头,笑道,“这里前面就是商业街,我要杯水还是很容易的。”
南宫清下意识问了句,“要?”
苏亦涵微微一笑,眼含戏谑道,“是啊,靠这张脸。”
南宫清愣了愣,然后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脆就不说了。
击鼓传花的游戏很简单也很刺激,妩枳不是第一次玩了,十分淡定的往前后左右传那束假花,一轮下来,她和程辞都完美避开了。
南宫清眨了眨眼睛,“主持人很想姐姐上台表演吗?”
苏亦涵略微点了点头,“这个游戏节目最大的pk就是主持人和高层参加游戏人员,这束假花要是传到南宫或者程辞的手里才有看点,你看看四周的观众,大多都是期盼着是南宫或者程辞拿到。”
南宫清正要说什么,忽然眼角一扬,凑到妩枳身前,笑道,“姐姐一个都没传到呢。”
妩枳弯了弯眼眸,“我以为阿清还在睡觉呢。”
南宫清抿了抿唇,有点小心虚,“怎么会,阿清在讲规则的时候就来了。”
也就迟到了一点点……
妩枳莞尔,“下一场到你们了,准备好了吗?”
苏亦涵微微弯腰,“准备好了。”
南宫清勾了勾妩枳的尾指,“我也准备好了。”
击鼓传花的主持人是真的挺厉害的,南宫清看的时候觉得轻松,等到自己来玩儿这个游戏的时候才发现这主持人太犀利了。
好几次南宫清都手忙脚乱的差点就轮到他了。
苏亦涵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又忍不住教他,“你别急,慢一点,否则那主持人这一场都得盯着你来停音乐。”
南宫清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稳一稳气息,等他感觉稳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主持人果断从他这边转移到了季节那边。
季节闲不住,就是玩击鼓传花也要跟主持人来个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一轮的时候他买了个面子给主持人,上台表演去了。
季节一上台,台下的姐妹就喊疯了。
“跳舞!”“跳舞!”
“跳舞!”“唱歌!”
季节眼眸一眨,笑嘻嘻道,“什么舞?”
“钢管舞!”“不不不!肚皮舞!”“我们只想看你扭腰啊啊啊啊!”
季节懵逼了一下,“看我腰干嘛,你们没有吗?”
台下再次尖叫起来,“那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我们要看腰!”
季节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瞥了一眼段如风,对方嘴角含笑,眼神却阴沉沉的。
季节打了个激灵,轻咳一声,“什么歌?”
“我们不要听歌!要看跳舞!”
“看跳舞!”
“要听童谣!”
“对!恐怖童谣!”
季节觉得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佯装淡定道,“恐怖童谣有什么好听?这大喜的日子,给大家唱一首好运来吧!”
场下瞬间安静了一秒,然后激烈抗议,“不要!”“不要!”“不要!”
眼看越来越激烈,主持人连忙把喇叭递给段如风,段如风面上带着笑意,幽幽道,“好运来也挺好听的,寓意好,大家不喜欢吗?”
“……”
台下没那么大的议论声了。
季节压了压翘起来的呆毛,清了清嗓子,张口就来,“好运来啊好运来~”
“……”
台下安静如鸡。
妩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啊,原来我哥五音不全哈哈……”
程辞嘴角噙笑,“他故意的。”
一首好运来唱完,全场安静了大概两秒钟,然后猛的爆发出掌心。
五音不全还坚持唱完不怯场不自卑的人真的太!少!了!
呜呜呜他们哭着听完了,现在不能不给面子给偶像啊!
不少人默默地掏了一下耳朵,然后飞快的逃离现场。
季节乐滋滋还想再加一首歌,然后就被段如风拉了下去,笑骂道,“别捣乱,一会儿人都跑完了。”
季节面露遗憾,“唉……他们不懂的欣赏跑调怎么啦?跑调我也是跑调之中的王者!不不不,是王炸!”
南宫清止住了笑,好奇道,“季节哥,你为什么要故意跑调?”
季节露出一口大白牙,带着丝丝恶劣道,“好玩!谁让他们叫我唱恐怖童谣来着!”
南宫清捂着肚子笑,“你这么个唱法,恐怖童谣都要被你唱活过来了。”
未若在一旁温柔的笑着看着,也不插话。
她是第一轮的击鼓传花的参与人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