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启发道:“老二,你姑妈和姑爹是啥关系,你得搞搞清楚。”
二驴莫名其妙的问:“老大,我姑爹和姑妈是夫妻关系,有啥值得搞清楚的?”
“呵呵…打个比方说吧,你姑爹就像一棵树,你姑妈就是缠在树上的藤子,你想啊,如果这棵树僵死了,缠在树上的藤子也会跟着死去。说白了,你姑妈就是依附着你姑爹,才能如此的风光。”
二驴承认道:“那是,这倒不假。”
马云飞继续教导说:“老二,男人当官就变坏,这是自然规律。就拿你姑爹来说吧,他是一镇之长,在这个镇上谁不怕他?现在他看上了小寡妇,你说,小寡妇能不依从他吗?”
“我姑妈要是知道了这事儿,饶不了我姑爹。”
“错了,老二,你想想,假如你姑妈知道的这个事儿,如果跟你姑爹算账,闹出了大动静,就会被上面知道,这么一来,你姑爹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如果你姑爹被罢了官,你姑妈也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下。”
“老大,你的意思是:即使姑爹出了轨,姑妈也不敢把他咋样?”
“对呀,我相信:你姑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也就过去了。”
二驴愤愤的说:“我姑爹要是真和小寡妇搞上了,我姑妈咽不下这一口气。”
“老二,你姑妈要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和你姑爹窝里斗,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同时,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你也会跟着倒霉的,天下第一铺的牌子恐怕就得摘了。”
二驴低着头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大,如果我姑爹真看上了小寡妇,那我就得让着姑爹了。”
“对了,老二,你总算是明白了。我觉得:你总不能和你姑爹争一个女人吧,争来争去,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二驴垂头丧气的说:“老大,谢谢你点拨了我,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到百姓饭店来了,哎!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这个小寡妇。”
两人吃饭时,小寡妇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二驴,今天你咋耷拉着脑袋,难道你的天下第一铺生意不好?”
“没啥,我今天有点感冒了。”
“二驴,你说,我这个百姓饭店要是改成一个天下第一店,是不是生意会红火一点?”
二驴叹着气说:“我呀,当初心气儿太高,所以起了个天下第一铺的名号,其实,不少人都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说我不知天高地厚,还说我依仗着姑爹的权势,总之,说啥的都有,现在我都想改个铺名。”
小寡妇不以为然的说:“二驴,你姑爹是镇长,谁敢把你咋地?我看,天下第一铺的店名挺威风的,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也应该取一个天下第一店的店名。”
马云飞笑着说:“梦姐,你还是低调一点儿,你要是起了天下第一店这个店名,只怕人家就不敢进你的饭店了。”
“为啥?”
“那还用说吗,普通老百姓一看你这个高大上的店名,就不敢进来吃饭了,因为人家口袋里没多少钱呀。”
小寡妇呵呵一笑,说道:“你真以为我会改店名呀?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二驴闷着头喝了不少酒,他很郁闷,因为姑爹也看上了小寡妇,他不得不放手了。
二驴做梦也想不到,马云飞只是编了一个谎言,让二驴远离小寡妇。
吃完饭,马云飞搀扶着二驴回到了天下第一铺。
二驴睡在躺椅上,说着酒话:“娘的,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马云飞瞅着二驴,心想:你这个没当官的,也不是个好东西。
第二天一早,马云飞用摩托带着陈雨嫣到山药代销站去上班。
路过镇卫生院,见不少人围在门口,马云飞停下车,问一个老头:“大爷,出了啥事?”
“副镇长昨晚被人打了一闷棍,脑袋开了花,缝了好几针,差点就见了阎王爷。”
马云飞急切的问:“人还活着?”
“危险呀,听说,流了一脸盆血,幸亏有几个人给副镇长献了血,不然,只怕命就保不住了。”
马云飞又问道:“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竟然敢打副镇长的闷棍,凶手抓到了吗?”
“呵呵…也许,这个打副镇长闷棍的家伙不知道打的是谁,他只是想抢点钱,至于凶手抓到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马云飞把陈雨嫣送到了山药代销站,马上骑着摩托去了镇长家。
刘菲刚起床,见马云飞来了,问道:“儿子,你这么早跑来,难道有啥急事?”
“妈,我是来报告给您一个重大消息,刚才,我路过镇卫生院,听说副镇长被打了闷棍,差点把命都丢了。”
刘菲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副镇长深更半夜在外面干啥?肯定没干好事,弄不好是睡了人家的女人,被男人打了闷棍,活该!”
刘菲对于副镇长被打的事情,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显然,副镇长被打的事,她早已在预料之中。
也就是说,绝对是镇长古乐派人把副镇长打了,刘菲也参与了这个案子。
那个打副镇长的凶手,想必就是镇长的亲戚,那个矮个子的男人。
古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瞅着马云飞,问道:“小马,副镇长还喘着气吗?”
“听说副镇长的脑袋被打开了花,流了一脸盆的血,正巧有几个人给他献血,这才活了下来,刚才,我从镇卫生院路过时,听说他还喘着气呢。”
“算他命大。”
镇长古乐幸灾乐祸的说。
马云飞报告完这件新闻,正准备离开。
古乐说:“小马,等会儿你陪我一起到镇卫生院去看望一下副镇长,不管怎么说,我这个镇长也得关心一下副镇长嘛。”
“那是。”
刘菲做好了早饭,说:“儿子,一起吃吧。”
“妈,我已经吃过了。”
古乐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两个肉包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对马云飞说:“走吧,去看看副镇长死了没有。”
听镇长的口气,他不是去看望副镇长,而是去看笑话的。
马云飞陪着古乐去了镇卫生院。
卫生院的院长见古乐来了,恭敬的说:“镇长,你哪儿不舒服?”
“我是来看望一下副镇长,他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