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朴白沧等人暴揍的半死不活后。
姬阳他们看去了老夫子,然而大胆的询问了下,“夫子,我们现在回去上课咯?”
“嗯?”老夫子点点头,可正当姬阳他们要走时,老夫子才反应了过来,然后怒火直冲头顶。
“尔等莫非觉得,先前之事,就此算去了吗?”老夫子虽然刚刚一时间,是有点脑壳混乱,但是可没说他气消了,不追究啊。
“夫子,我们刚刚不是解释了吗?都是他们的错,我们才打架的”姬阳等人郑重说道,齐齐指向朴白沧等人。
“尔等莫非是在侮辱老夫智商?”
老夫子暴跳如雷,要不是这群人非富即贵,他真的要把他们所有人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一道。
“难道炸茅厕,不是你们所为吗?打架归打架,炸茅厕归炸茅厕,更别说你们还把我也炸了,甚至祭~”
老夫子说道,最后收住了嘴,不然连祭酒都被他说出去了,到时估计祭酒能挖了他祖坟,可虽说如此,但他声音依旧铿锵有力。
“夫子,我们刚刚不是说了,真没有啊,而且说话要讲证据的,夫子你可有证据”姬阳他们说道,一个个少年,脸上带着无比真诚的笑容。
这让夫子一愣,证据好似~有,夫子一下看去半死不活的朴白沧几人。
“他们亲眼目睹是你们”夫子说道。
然而朴白沧几人已经昏迷,有点没法对证的感觉,于是夫子命人上去把朴白沧几人弄醒。
几个侍卫上去,有人拿出水囊,就灌在朴白沧脸上,顿时间,一股凉意惊醒了朴白沧,还不等他有所缓神。
就被夫子抓住火急火燎问道,“说,你们是不是,看见他们炸的茅厕”
朴白沧浑身疼痛,脑袋混乱,不过听闻这话之后,也点了点头。
这可让夫子大喜,于是怒问道:“还说不是你们,现在你们还有何狡辩”
可让夫子没想到的是,都到达这个地步了,姬阳依旧没承认,然后辩解说道。
“夫子,你怎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我们和他们本就有仇,这必定是他们为了陷害我等,才说是我等干的,实则另有其人”姬阳说得振振有词,然后再继续分析。
“夫子你们都能使用引蛇出洞来找我们,那他们为何不能上演苦肉计,夫子你想,他们打架打不过我们,然而想报仇就只有陷害这一招,而他们一定是为了陷害更加真实,所以上演苦肉计,炸了茅厕”
“不然,为何我们早不炸,晚不炸,偏偏就在夫子入厕时候炸了,这只能说明一点,他们使用了苦肉计,然后陷害我等,所以我请求夫子明察,实在不行我去找三司法的人来查,再不行我找北镇抚司来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还我们一个清白,我们是冤枉的”
姬阳说道,不但反打一耙,甚至还喊冤,其可耻程度,让朱勇等人也都脸上稍稍有点羞愧,不如啊,自愧不如啊,他们终究还是太单纯了。和姬阳比起来,简直就如同一张白纸。
你让三司法人来查,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看在汉王面子上都能敷衍过去,更别说北镇抚司了,还是你三叔掌握的,那结果不就是你说什么是什么了吗?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发现汉世子还有如此一面。
老夫子听闻也忽然感觉有点道理,然后表情怀疑的看去了朴白沧等人。
朴白沧:???
他然后眼神逐渐看去姬阳,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直接一口老血喷出,倒地不起,甚至整个身体还抽搐了下,再表示强烈抗议。
“夫子你看,他这是要畏罪自杀”姬阳赶忙补充。
夫子听闻后,想了半天,面容阴沉如水,巧舌如簧,巧舌如簧啊,差点他就真信了他的邪。
“高”
众人也暗地里面给姬阳点了个赞。
“所以夫子,我们就先撤了”姬阳问,然后就想带着众人离去。
这让夫子又一次的感觉被羞辱了。
“你们莫非真以为凭借这就能证明不是你们干得,那你们有证据证明,这事不是你们做得吗?”
夫子也不傻,脑袋终于开窍了。
“可夫子,也不能证明,是我们做得”
姬阳耍起了无赖,然而很快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个平衡。
“哼,你们这些顽劣子弟,还不承认?别以为没有其他人瞧见你们”这个时候,祭酒来了,他在一旁也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
他怨气很大,昨日回家后,他连续洗了三大浴桶水,结果晚上睡觉,还是被他夫人踢下了床,甚至连小妾都对他退避三舍,就连丫环看他眼神都有点奇怪,若不是有个书房,昨晚他可能得露宿在外。
“祭酒先生,不知道还有谁,冤枉本世子,叫他出来,本世子要与他对质一番”姬阳说道。
然而祭酒冷笑一声“叫他出来对质,还不得被你们威胁?况且就算不是炸茅厕的事,你们和他们打架终归也违反了国子监规定”
姬阳稍微有点尴尬,怎么还看穿他小心思了呢?
“反正本祭酒有证据,你们先去思过堂抄写国子监校规一百遍,对了我再加一条校规,不许用鞭炮炸茅厕,这条校规你们抄一千遍,事后我会如实禀报陛下”
姬阳现在能肯定,多炸的那两个里面,绝对有祭酒,你说这运气简直没谁了。
“他们就别去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本世子替他们抗,和他们无关”姬阳开口,知道再辩解也没用了。
这一听,让几人顿时感动不已“瞻壑你简直义薄云天,关二爷在世,我等佩服”
“休想,都得去”祭酒显然不可能允许这情况。
“我等同去,怎么能舍兄弟一人受苦,我辈之人,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我等同去,瞻壑兄义薄云天,我等怎能不同甘共苦”少年们一个个嗷嗷叫着。
“我要举报”
姬阳这一句话,打了众人一个猝不及防,就连祭酒都眼皮抽搐,刚刚你得义薄云天呢?哪里去了。
众人也一下看去姬阳,只见姬阳面不红,心不跳的。
“我举报,还有一人参与了昨天的事情,只不过刚刚他没来罢了”
“谁”祭酒可不管那么多,直接问道。
“我堂哥,朱瞻基,他昨天也参与了,所以我实名举报”姬阳说完,众人呆愣了下,然后都暗自发笑。
祭酒闻声后,人傻了?怎么还有太孙啊?
谁不知道朱瞻基是朱棣最喜爱的孙子,朝野上下,谁不清楚,好圣孙可旺大明三代这句话,而且他也是太子党。
思考片刻。
“哼,校规就是校规,我马上也让他去思过堂罚抄”祭酒说道,暂时没提带他们去见朱棣这事。
不过他折子还是要写的,大不了,把太孙一笔带过就行了,不然他难消心头只恨啊。
于此,姬阳他们也只好,去思过堂了。
而朴白沧几人事后也才慢慢醒来,听闻姬阳等人去了思过堂,稍微有点好受,不过却又马上得知,他们也得去抄写校规,差点再一次气昏过去。
“朴兄,这事不能这般算了,不然我们以后,如何在大明立足”
几人中显然有人不服。
“对,我也不服,我要报仇”
另外一人吼道,然后因为太激动,把伤扯到了,一时间疼的龇牙裂嘴。
“可他们人多,报仇有点难?”
“也不一定”
朴白沧刚说完,就听见另一人开口说道,只见他打开了手心,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牌子。
“这是刚刚打架时,无意间摸到的,恰好这报仇方法不就在眼前吗”
朴白沧在补充了一句“我们或许还能更狠一点”
音落后几人对视一眼,然后阴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