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手中的佛珠法器离白顾瑾只差一指之距,那强劲的气势迫得白顾瑾的身体摇摇晃晃,围观的人屏住了呼吸,似乎下一息她就会血溅当场!
白顾瑾平静地闭上了眼睛,罢了。
却没人发现白顾瑾脖子里面的玉牌,被鲜血侵染过后,一闪一闪地发着微光。
叮......
有金石碰撞的声音,脆生生地响彻在白顾瑾耳边,并没有她预想中的疼痛和死亡,只有一个带着松墨香的温暖怀抱,白顾瑾诧异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抬头就看到孟丘小白那张面瘫俊颜,半空中白宗主白傲山正和吴妈妈打得难分难舍。
“白痴啊你,打不过不知道叫人啊?一天到晚就知惹事闯祸,几天不见就被人揍得要死要活,真麻烦!”
孟丘小白一边往白顾瑾嘴里塞了几粒丹药,一边没好气地呵斥道,虽是训斥,但那冰冷的声音中却有几分白顾瑾从未见到的关心。
“师兄...白老头,你们...怎么来了?”
白顾瑾咽下那丹药,虚弱地问道,只是她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伤得着实严重,怕是伤到经络肺腑了。
“来给你收尸的!”
孟丘小白凶巴巴地瞪了白顾瑾一眼,却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在怀中,冲着半空中已经稳占上风的白傲山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哪知从外面冲出了两队护卫,一队是这天仙配的人,一队穿着盔甲是安乐皇室的护卫队,均拿着武器,将孟丘小白的去路堵得死死的,那护花男子还很是嚣张地嚷着:
“来人,赶紧将这逃犯和她的同伙一网打尽,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小侯爷!”
那些穿着盔甲的护卫武士很是恭敬地应和了那护卫男子的话。
哟,看不出来原来还是个官二代啊!
还小侯爷呢,打得就是你这种嚣张犯!
孟丘小白将白顾瑾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聚势一挥,金丹中期的雄浑灵力一下如同迫击炮,将那些扑上来的护卫全部拍飞在半空。
那小侯爷见此,腿一下就软了,哆哆嗦嗦地威胁道:
“你...你一定会被砍头的,我...我爹是国君的亲弟弟,你不能杀我...”
“傻x!”
孟丘小白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脱口就骂了那小侯爷一句,隔空抓起地上的一柄大刀,如同切西瓜般朝着那小侯爷咔咔咔地就劈了过去。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下子就将那小侯爷的一头黑发剃了个精光,连带着他那浓密的眉毛都没放过,一身锦袍更是被削成了条装,将将盖住了他的三点。
那小侯爷被头顶的刀光和那冰冷的触感,吓得浑身哆嗦,菊花一紧,竟然吓出一身黄白之物来。
恶心得让人直吐。
就当那小侯爷以为噩梦已经结束时,突然他感觉嘴巴一麻,一阵剧痛传来,忍不住就支吾惨叫一声。
“啊!”
啪叽!
仔细一看,地上躺着半截舌头。
孟丘小白将那大刀一扔,贴着小侯爷的耳朵就插进了他身后的地上。
白顾瑾一看那小侯爷的造型,痛快得很,噗嗤一声就笑了,哪知扯着伤口,喷出一口血来。
“还笑!回去就给我好好闭关修炼,你看看你这样子,简直就是丢白宗的脸!”
孟丘小白严厉地瞪了白顾瑾一眼,教训道。
那些护卫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却再不敢靠近,只是警惕地围住了他二人。
“白宗的人,真是好威风!”
吴花果见她爹被白宗主白傲山一掌拍飞,又见孟丘小白出手伤了一大片人,眼神一冷,出言道。
她的身旁是逍遥宗的弟子和天仙配的人。
赫连云崎兄妹独自站在一方,颇有看戏的意思。
“当不得你们仗势欺人!”
白傲山一个脚踏落叶,空降在孟丘小白身边,摸着胡须,笑呵呵地道。
“小丫头,不要紧吧?为师这才出门多久啊,你就被人打成这样?难道天仙配和安乐皇室是欺我白宗无人不成?今日之事,若你们不给我白宗一个说法,此事我白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白傲山说到最后,一向乐呵呵的脸上布满了寒意,他扫视了在场之人一圈,将目光定格在一个从外院走进的老者身上。
“天鱼老怪,你来得正好!你身为天仙配的执法长老又身兼安乐国的护国师,是不是故意要杀老夫弟子?是不是要与我白宗为敌?是不是都不参加白帝秘地试炼?”
白傲山的声音越来越来,如同炸雷,一连三个是不是,问得场中众人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不已。
就连门口匆匆赶来的天仙配长老会们和安乐皇室掌权者们,和那些瞧热闹的其他门派之人都神色凝重了起来。
那被称着天鱼老怪的长脸老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个白傲山啊,真是脾气大得很哟,他要是敢应是,岂不是将整个修道之人都得罪了?
哎,谁让这白帝是他家的,白帝秘地最关键的钥匙又在他白宗呢。
罢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吴能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一脸愤恨,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就要向天鱼老怪告状,哪知却被人冷声呵斥了,还责令他马上道歉。
吴能一口血憋在心中,满脸歉疚地拱手下白傲山和孟丘小白怀里的白顾瑾道歉。
只是白顾瑾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杀意。
“哈哈哈...误会,都是误会啊!白宗主不要生气啊!这小丫头就是你新收的弟子吧?果然不错!”
天鱼老怪爽朗一笑,领着白傲山一行往待客室走去,其他人也都乐呵呵地抱拳道歉,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白顾瑾看着纳闷不已,这...什么情况啊?
那白帝秘地又是怎么回事啊?
也不知孟丘小白给她喂的是什么丹药,吃了让她感觉也没那么疼了,伤口隐隐也在飞速恢复中。
既然定义为误会,后续之事可就简单多了,道歉的道歉,攀交情的攀交情,恭维的恭维,赔偿地赔偿。
扒皮得他裤子都不剩!
“下品灵石两千万块、中品两万块、上品两千块,极品灵石两百块,上品灵器三件...天火丹五枚,疗伤灵丹十枚,储物戒指....嗯,就这点吧,老夫大度,也不与你们多计较,这些你们天仙配和皇室商量着给吧!”
白顾瑾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傲山报出了一连串的赔偿要求,那天鱼老怪和其他人脸部抽搐,隐隐有怒气要爆发。
“对了,小丫头,你可是被人冤枉打成重伤了,你有什么要求不,给这些前辈们说说,他们心底最善良了。”
这一刻白顾瑾对白傲山的崇拜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她一听,眼珠一阵乱转,虚弱地咳了咳,这才可怜巴巴地道:“那就洗髓丹来三枚嘛,还有那个妖龙蛋我听说吃了对伤势好得快...”
“那筑基丹,结金丹也一样来两枚嘛,天鱼老怪,你我可是多年交情了,我的徒弟就是你的徒弟,你不给点见面礼怎么成?”
白顾瑾表面凄惨,内心却乐开了花,她看见那天鱼老怪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哎...原来她也是有靠山的啊!
白顾瑾一阵窃喜,却不成想回去就吃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