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暖和。
这山翻过来,那挨着路边是一片花花草草,然后有一片树,再过来又是花。
索静苓坐的亭子算山脚,这亭子蛮大,像五个亭子连一块,梅亭。中间更高,上面是通风通气。
索静苓就坐这儿,边上一大块石头,石头的边上一树梅子。
她穿的一层层,里边裤子外边又中裙,再外边是纱裙。
一层层的不累赘,而是恰到好处。
脚上穿了球鞋,这球鞋穿的舒服,和裙子也不违和。
对于鞋头而言,穿球鞋能上天,索静苓非鞋头,家里各种鞋也是不少。
一个美女扑过来,五十岁左右,她依旧是美女。
夏文沾把人拦住,乱扑是什么毛病?
那个二十来岁的、扑在五爷跟前大哭,若是传说的哭美人这就是现场版。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打扮挺美的,特地来哭。就算没有上下文,路人能脑补十万字。
比如五爷看上她要逼她?美女十万个不乐意,求五爷放过她吧。或者狗血版,越是让爷放爷就是不放,最后霸总爱上她。
一群人,看美人的哭戏,都是支持的,没有劝的。
好在保镖拦着,小美人没扑到五爷怀里。
这边,老美人伸手抓索静苓。
夏文沾抬脚踹。
老美人闪避,脸上挨一脚。
一个青年怒,冲过来。
夏文沾更不客气了,一脚劈杀。
大好的青年,没死、让牛妽补一脚,咽气了。
那小美人哭的悠扬婉转,愈发哭的真切了一些。
又一个美人、杀到五爷跟前,指着他鼻子要骂。
牛妽忙,这边踩死了那边又踩。凡是作死就得成全他,否则他会哭。
小美人哭的更弱,我见犹怜,她一伙的就像让她行乞,哭的不好就打,所以,这是真哭,三分假七分真。
老美人、还盯着索静苓,好像损失没伤筋动骨。可见其冷血。
这女人穿着印花长袖衫,下面一条长裙,很显优雅。
这些人装起来好看的很,只是,脸上妆再美,挨了一脚没办法。
她稳住,从手上褪下一只镯子,递给索静苓。
这或许传说的冰种翡翠?夏天看着更衬女孩子。没有哪个不喜欢。
小媳妇推着一车吃喝过来,给索静苓倒上茶,放一大盘点心。
盘子大,上面点心很是精致。
一群小的下手,一会儿抢空了。
比起下午茶,上午喝个茶也不错。不喝茶可以喝水。
来哭的小美人与老美人是没的。
老美人收拾收拾,觉得自己满血复活,说索静苓:“太素净了,女孩子怎么能不戴东西?”
高云璐问:“你觉得清一戴不起?见谁的东西都能要?这干净不干净还不知道。”
小孩参与嘲讽:“谁家缺这么点东西,别人的东西能乱要?”
又一个聪明的:“是她自己想乱要,见了姜家的一棵草都想拔回去当药。”
脑洞开的:“不会是一个破镯子想换清一一道五雷符?”
酷酷的小孩:“只有占便宜没有送上门吃亏的。”
所以不管他演什么、送什么,都是要得到更大回报。
那美人还能哭着。
事实上没高云璐好看。
高云璐很干净,不屑这种小把戏。
老女人和索静苓说:“这是我奶传给我的。”
姜玉徽说:“你最好戴到死,否则你奶掐死你。”
夏文沾说:“假的。”
姜玉徽说:“借了死人的名就是真的。”
老女人忙解释:“我奶没死。维维从小就生活在奶奶跟前。”
姜玉徽打断老女人的抒情:“那就是她爸妈死了,死的干干净净。”
老女人抬高声音:“她爸妈忙于工作!”
姜玉徽厉害:“不能照顾孩子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夏文沾嘴毒:“区别在于鬼晚上才能爬出来,他们大白天就能爬出来。”
老女人戏没法演了。
小婊砸只管哭。
围观的一大片,就算梨花带雨,也腻了。不会换桃花白莲之类?
琴声也没停,五爷练琴是认真的。
有人诡异的觉得,小婊砸不会以为五爷配她的戏?
只要有五爷,小婊砸三天三夜都能哭下去。
这是本事。或许一边哭一边还要,多了自行脑补。看着是挺骚的。
老女人管盯着索静苓,她目标一直明确。
大家觉得挺有意思,小婊砸哭五爷,再来个老女人掺和。
老女人演技一流:“你是仙师。”
边上一个大妈掺和、问:“清一手里拿的什么?”
索静苓摊手给她看一眼。
小伙子乐了:“田黄石印章,这才是清一该玩的。”
大妈瞅瞅:“这得几百万。”问,“你那手里是什么?”
索静苓收起来,不给看。
大家懂。好东西不是随便看。
但绝不是一个镯子玩不起的。下等品在那儿哭,高级的玩印章。
大爷随身带的一枚印章,给清一看看。
索静苓接在手里,惊讶、看大爷一眼。
大爷骄傲:“我玩六十年了。”
后边一个挤过来:“你这印炫耀了六十年,也没写出什么好字。”
大爷问候回去:“你有吗?”
一群小的看清一。
简单说,她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翻来覆去的看。
夏文沾都看出来:“好印。”
大爷问:“你知道什么好印?”
夏文沾自信:“至少看起来舒服。”
大爷高兴!
外行又如何?看着舒服,拿在手里舒服,之后才会衍生出一些(用来骗人的)。(越是骗人越说的天花乱坠,才能把人骗到)
真正自己玩,也有一些,但根本还是感觉。
就像男女,说她一千个好处就是不喜欢,说她一千个不好就是爱、自己也没办法。
听琴还是要懂。
不懂的是对牛弹琴。
五爷的琴不错了,小婊砸听不懂、以为哭戏。谁也受不了好吧?
她就算心里再难过,去请大人物,让等就得等,哭、摆个这样子、谁爱看?
管自己的人设,不管人家,她人设重要吗?
索静苓爱不释手了。
后边的老头搞事:“老贺你得割爱了。”
索静苓忙还回去:“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有这个就够了。”
她的好印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