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静苓躲在丹馨院。
说什么,由着他们说去。
丹馨院的春、挺好。
姜黼也躲在家,认真的写一首情诗,找女朋友,念给她听。
索静苓到鹤居,春风吹着,桃花翻墙,仙鹤飞舞。
姜黼要和她做比翼双飞鹤,一对大仙鹤形影不离的。
别的鹤是成群,所以孤鹤、孤雁会成为典故。
孤鹤也指孤特高洁之人。
孤鹤不睡云无心,衲衣筇杖来西林。院门昼锁回廊静,秋日当阶柿叶阴。
孤雁没有鹤的高洁,但写的也不少。
归来罢,流落的孤禽!
与其尽在这水国的绝塞,
拚着寸磔的愁肠,
泣诉那无边的酸梦,
不如擢翅回身归去罢!
啊!但是这不由分说的狂飙
挟着我不息地前进;
我脚上又带着了一封书信,
我怎能抛却我的使命,
由着我的心性
回身擢翅归去来呢?
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望尽似犹见,哀多如更闻。野鸦无意绪,鸣噪自纷纷。
索静苓抱着琴,来一曲《鹤鸣九皋》。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哪里有孤单这玩意?便是孤单,也没什么影响。
修道不是无情,却不会为情所困。否则哪有自由?
闲云野鹤的隐士,有三五人足矣,没三五人,也可对影成三人,与风月为友。
姜黼看着女朋友,要他做什么?
索静苓本来就没想过。
姜黼气的,是不是给她自由过了火?
索静苓弹混沌。
姜黼坐在一边听琴,女朋友的感情和一般人不同,不是没感情,她爱他爱的很深。
两只大仙鹤看五爷,垃圾。
姜黼要将它们、拆散。
垃圾。
懒得和鸟一般见识,姜黼抱女朋友,亲亲。
一群鹤飞过来,又一群人找过来。
姜潜没办法,不过领来又如何?
范昌乐穿着工作服来的,特别牛,但对着一群鹤,还是没绷住。(清一、就是很多、不想惹的,范昌乐也没惹她的意思,这又不是来干架)
张易道长,很有道骨仙风的范儿,看着仙鹤好生嫉妒。他地位都有点虚了。
清一成了仙师,对于得道的,确实有点打击。
道心不稳的,倒下好多。所以这块有点乱。
不少人觉得,她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人家辛辛苦苦修道、不止十年,却屁都不是。
张易不得不出面,来解决一下,否则还得乱,不是好事。
姜黼请人坐下、喝茶。
五爷的面子是足的,就算高道,对于五爷功德无量,也得敬三分。
再看清一和五爷的组合,叫人牙酸的不行。
张易的徒弟说酸话:“这比玄都观还好。”
索静苓在给徒弟打电话。
上茶的牛妽一想,都有徒弟谁怕谁?清一的徒弟多得很。
师父召唤,虚素简直手撕空间过来的。
不过法力不太够,要带上老道,顺便又带了几个。
两个老道带四个徒弟,这阵仗就大了。
牛妽又拎一壶水出来,转身又端点心出来。
虚素真的又渴又饿。
知道他身体不好,牛妽端一盘春卷出来,这野菜春卷在春天里吃、春风和煦。
索静苓也来几个,至于张易道长吃不吃,是他的事儿。
老道和张易、好像有不得不说的故事,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重提,但也没装不认识,两人就撩起来。
虚素吃的半饱,师父真好,师父最爱的是他。
姜黼坐在一边,不是陪客,而是陪女朋友。
道教的事,一群道士去搞,他女朋友不是道士。
范昌乐一眼就看明白,张易同样明白。
张易也不想管,但没办法。要把清一拉下水吧,她徒弟都来了。
姑娘就是长得好看,让张易对着小姑娘,真有几分尴尬,和虚素交流就自在的多。
范昌乐是强硬,但一群道长说的不错,他没必要干预。
张易徒弟好像很喜欢清一,又问:“你见过吗?”
索静苓慢悠悠的:“没见过,所以不用问我了。”
虚素看一个老男人跟他师父吃醋,没出息,这会儿不忙正事,他来摆姿势?
张易一个眼神,把徒弟震住。
虚素虽然修道时间不长,但确实入道了,再修炼几年,就能顶起来。(指达到高道水准,一般的事不用清一再出面。很多道士达不到、只能嫉妒。)
(很多人嫉妒虚素、不干净,但汉歼可以写一手好字,禁止虚素修道吗?)
索静苓起来,坐在一边琴案,来一曲《羽化登仙》。
说话的说不下去了。
张易、几位道长都打坐。
范昌乐这群人、都觉得风变得有点怪。
三春市的空气不同,风也不同,但吹的人轻飘飘,真的在仙界、门口打转似得。
一群仙鹤、如鹤唳相和。
范昌乐看着霞光,真个目瞪口呆。
或许是空气的不同,折射出神秘的色彩,什么特技是造不出来的。如果为琴声所动,这不是钱能衡量。也难怪,清一自愿做个逍遥仙。
逍遥仙,未必要对那些作死的怎么样,追求的是自我。或许是有点自私,但绝不伤害别人。
修仙和战斗力是两回事,至于有些人、什么都想变现,那又是个事儿。
许久,张易睁开眼睛。
几位道长对于清一仙师、挺复杂,不过她拿这一曲、绝对能招待神仙。
范昌乐问清一:“你对滂县怎么看?”
索静苓说:“我不是正经修道,鹤观更重要。没了滂县会有沱县,鹤观才是根基。过了这阵他们会去看的。”
虚素支持:“师父最近也很忙,滂县的情况不是急于一时,我想张道长也是可以完美解决。”
张易皱皱眉:“本是想请清一去看看。”
虚素说:“师父不便去。”
师父若是去了,不知道会搞出什么。
张易不勉强:“鹤观大法会我会过来。”
虚素直接表示:“求之不得。”
乱七八糟是不想那来折腾,但真的高道,有多少来多少。
张易道长不客套,最近忙,等忙过了,再交流。
范昌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找五爷:“病倒的有几位很危险,不知五爷几时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