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分钟。”
江暮辞深情地注视着她此时的模样,眼里满是爱欲,“你刚刚不是问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吗?还有三分钟,三分钟一到,你就知道了。”
“……”沐南汐呆愣了半晌。
满脸懵逼地盯着他妖孽的脸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男人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位置,眼神示意远处工作人员做好准备。
“时间快到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快,闭上眼睛。”
“闭眼睛?”
没等女人来得及询问,男人粗大的手掌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
“江暮辞,你捂我眼睛干什么,快松开!”
“嘘……”江暮辞抱紧她的身体,靠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安抚道,“别动,我数三声,三声后,你再睁开眼睛。”
顿时。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灯火通明的顶塔也在霎那间陷入了黑暗,灯光被人悉数关掉,好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耳边听到的除了孤寂的风声,就只有男人浓厚且急促的喘息声。
他轻轻细数着,“三。”
“二。”
“一。”
轰——
三声倒数念完,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落下,响彻云霄,在男人松开捂住自己眼睛的那一刻,女人立马睁开了眼睛。
倒映在眼中的便是一场绚烂迷人,豪华奢侈的烟花盛宴。
深秋的夜空,霎那间被烟花点亮,它就像是黑暗里给予别人新生的光,只是短短几秒,就让人这一辈子都念念不忘。
“沐南汐,生日快乐!”
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女人的头顶缓缓落下。
她呆呆地怔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浪漫又令人震撼的画面,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只是视觉和心灵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美丽,灿烂,又奢华的烟花。
她知道,今晚这场烟花盛宴是江暮辞特意为她准备的,是给她沐南汐的,是只给她一个人,也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烟花。
“喜欢吗?”
沐南汐点了点头,泪水已然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快速席卷全身,她强忍着心口的欣喜和感动,还有隐隐的不安和害怕,满脸惆怅地微笑着看向了他。
“江暮辞,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江暮辞没有回答,而是加重了抱紧她的力度,在烟花之下,拥抱了她很久很久,直到所有的烟花统统绽放在今晚的夜色之中。
下一秒。
四周的灯光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朝着它们的方向倒下,直到聚焦在一起,点缀了今晚的高潮,五颜六色的音乐喷泉在顶塔跟随着浪漫的小提琴声从池里喷洒而出。
配合着烟花。
氛围感烘托到了极致。
此时此刻,他们就像是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所有的浪漫和感动都接踵而至。
“沐南汐,做我的女人,不亏。”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替女人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满眼深情且宠溺地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忽而嘴角轻扬,笑得温柔地开口。
“从今天开始,跟我在一起,做我孩子的妈妈,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好吗?”
“江暮辞,你,”
“我喜欢你。”
没等女人说完,男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认真且严肃地看着她说,“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可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沐南汐,我喜欢你。”
“……”
“我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想要你跟我在一起,想要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今晚我就是想亲口告诉你,我江暮辞认定的事,认定的人,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他从身后掏出了一枚精美无双的戒指,随即俯身低头而下,小心翼翼,把它稳稳地戴在了女人的无名戒上。
“我不管地牢里的沐北炎是真是假,不管你对傅文轩有几分真情实意,我不管你过去喜欢过谁,总之……你是我江暮辞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妈妈,你跑不掉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谁都不行!”
“唔!”他根本不想给女人丝毫拒绝自己的机会,粗大的手掌就那样稳稳地握住了她的后脑勺,快速朝她的唇瓣霸道的吻了下去。
神情之上也隐隐透着几分紧张和害羞。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表白。
本来余森给自己做好了攻略,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他紧张得脑子发热,满眼都是沐南汐这个女人。
就连中间很多表白环节都不记得了。
他承认,他确实很紧张,还很害怕被拒绝,即便他看上去很淡定,神情之上也察觉不到半分其他的情绪,可鬼知道他心里有多慌。
还是亲吻这种方式更适合自己。
简单直接。
吻得她也没法拒绝自己。
等把她吻得喘不上气的时候,她也就顾不上拒绝自己了,不拒绝就代表接受,既然接受了,她就不能再跟傅文轩和沐北炎有任何瓜葛了。
“江暮辞你等等!”
“唔。”
“你等一下!”
“唔。”
等个屁,他才不想等。
要是等会她反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想拒绝他,绝无可能!
“余,余经理,这花和礼物……还送吗?”
远处,一位工作人员站在余森的旁边,疑惑地问道。
余森顿了顿眼神,满是震惊地看向了远处被强行索吻的女人,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完蛋,我还以为少爷会按照计划进行,没想到,只是放了场烟花就迫不及待把戒指戴在了夫人的无名指上,看来……我们这两个月算是白忙活了。”
“那我们编排的舞蹈,准备的东西,还有等会的无人机表演,玫瑰雨,音乐演唱,钢琴独奏,这些还要不要继续?”
“废话!”
余森回头看向了身旁的工作人员,“你好好看看,戒指都戴在夫人手上了,我们少爷像是会走完表白程序的人吗?”
“这……确实不太像。”
“不像就对了,在少爷眼里,表白还要承担被拒绝的风险,看他这样,明显就是不想夫人拒绝自己,也不想给夫人说话的机会。”
“表白不表白,夫人还是夫人,拒绝不拒绝,夫人也还会是夫人,那少爷安排这些,有什么意义,结果不都一样吗?”
余森无奈地笑了笑,“你问我,我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