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羽身子顿紧,猛然微颤。
下意识点了点头,“刚刚郊外风大,我怕南汐着凉,就把自己的外套借给她穿了。”
虽是寻常的解释,可此时此刻听在男人的耳中,就像是在和他炫耀,今天救了汐汐的人是他沈淮羽,而不是他江暮辞一样。
尤为刺耳。
“谢了。”他虽有懊悔,酸涩,但心里却非常感谢他保护了沐南汐的安全,于是便将女人身上的外套缓缓拿下一把丢到了他的身上。
冷冷的说了句谢了之后,又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沐南汐的身上。
“江暮辞,你……”
没等女人开口询问,男人在抱住她的时候,直接俯身而下就那样当着沈淮羽的面,霸道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沐南汐有些尴尬地想要逃离。
却被他一手护住后脑勺,直接加深了对她的吻,然后又温柔地替她擦拭掉嘴角的残液,小心翼翼地打理着她额头上凌乱的发丝,深情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汐汐。”
“嗯?”
看着她被自己吻得通红的脸,男人抿唇一笑,低沉地说了句,“回家。”
谁曾想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江暮辞直接把她公主抱起就那样向车的方向走了过去,只留下沈淮羽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原地。
目光焦灼地注视着车辆缓缓驶离的方向,不由得嗤笑了几声,“有必要嘛,我要真跟你抢女人,早就下手了,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拿的外套,随即立马把它穿在了身上,笑着就向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心想着,还真是可惜啊,本来以为今晚可以跟南汐一起享用晚餐的,所以他才故意没有把找到南汐的事告诉大家。
不过也正常,毕竟南汐是暮辞的女人,暮辞这小心眼,怎么可能给其他男人靠近自己女人的机会。
除非他同意,不然别说吃饭了,就是连单独相处说说话的机会也不会有。
想来,他还是幸运的。
待他们离开后,转角处,傅文轩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女人离开的方向,下意识拽紧了手中的力度。
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浓烈的杀意。
……
江家别院内。
沐南汐被江暮辞从外面抱进了卧室,所有人见状,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纷纷有默契的离开,离开前还不忘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有没有受伤?”
一路上都问了几百遍了,怎么还问。
女人摇了摇头,“没有。”
“那些人有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
这句话也问了几十遍了,怎么又重复。
女人依旧摇了摇头,“没。”
“那,那你有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知道他们是谁派去的?”
“......”沐南汐呆愣了半晌,缓缓抬头对上了男人深邃冷厉的眸,再次摇了摇头,反问他,“你不是说今天集团忙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两人四目相对,沉静了片刻。
直到女人试探性的语气再次传进他的耳中,“是因为喻言吗?”
“是。”
他倒是毫不犹豫。
本来她还期待着能听到不一样的回答,却没曾想,这个男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直接肯定了她的试探。
沐南汐有点不爽。
起身就向衣帽间走去,“我去洗澡。”
“我帮你。”
“不用。”
女人直接果断地甩开了他想帮自己去拿换洗衣服的手,强忍着心口的酸涩和不满,轻轻地说了句,“我只是怀孕,不是瘫痪,不需要江少爷的照顾,你如果忙的话就先回集团处理你的事,我自己可以。”
“你肚子大,洗背不方便,还是我帮你吧。”
“肚子大也不是我想要的,你以为我喜欢肚子大,如果不是因为那天......这孩子我早就打了。”
“汐汐。”
“江少爷如果真的这么闲,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喻大小姐,反正我现在挺安全的,你别院四周也有很多护卫,只要我不出去,你的孩子是不会受伤的,所以你走吧,我要洗澡休息了,毕竟你也知道,孕妇嗜睡。”
她拿着换洗衣服快速走进浴室,刚要关上浴室门的时候,只见男人粗大的手掌直接握住了门缝的位置,“汐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女人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微笑着看向他问,“我跟江少爷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你生气了?”
“有吗?”
“有。”
“那好吧,你要这么觉得,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江大少爷,我现在要去洗澡了,你拦着我是想像以前一样对我使用暴戾,还是想像以前一样折磨我?如果你有这种癖好的话,那能不能请你看在我怀孕的份上,放我一马。”
看着她眼里流露的酸涩和失落,江暮辞心口微微刺痛。
在和她四目相对许久之后,方才直接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你吃醋了?”
女人抿了抿唇,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背对着他冷冷地回了句,“我哪有资格吃江少爷的醋,毕竟江少身边美女如云,谁都比我好。”
她缓缓低下了头,泪水已然在眼中疯狂打转,“就算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过只是失去了一个不足挂齿的女人和一个意外怀上的孩子罢了,况且......”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等她说完,男人情绪激动地一把将她搂住面对着自己,本想解释些什么,可在看到女人眼里强忍的泪水还有嘴角那抹忧郁的笑意时。
整颗心突然绞痛万分。
想都没想就紧紧抱着女人,朝她的唇上吻了上去。
他吻了她好久好久。
每当女人用力想要推开他怀抱的时候,他都会加重抱紧她的力度,加深他滚烫的热吻,进而撬开她的唇,与她唇舌缠绕。
“汐汐。”
男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和脸庞,满眼深情且不舍地盯着她被自己吻得通红的脸,情绪有些慌乱又紧张地开口,“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江暮辞的女人,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跟你相比,而我江暮辞的女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
“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你听我跟你解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