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如此荒诞且侮辱人的行为方式和言语。
女人只觉得此时此刻极为羞耻。
她自知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嫌疑,也深知他不会相信自己一面之词。
于是只能强忍着委屈,泪眼朦胧地看向他说,“我知道你怀疑我,可没有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承认我选择留在荆国确实有自己的私心,可我范不着也没有理由要以这种方式来接近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巧合?”
戏谑且充满试探的语气传进女人的耳朵里尤为刺耳。
还没等她回答,江暮辞如冰冷般的声音再次落下。
“你知道我是谁吗?”
“算计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江暮辞狠戾的眸就那样生冷地盯着她看,眼里流露的杀戮之气仿若要将人吞噬。
满是厌恶和嫌弃的脸也不知何时变得越发愤怒了起来。
他双眸猩红地注视着她不安的神情。
眼里释放的怒火就好似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令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沐南汐双手颤抖地抓紧了被褥,俨然被他此时骇人的气势吓得怔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就连想说的话也全都因为太过害怕而卡在了喉咙里。
“我再问你一次。”
男人快速上前将女人拉到面前,粗大的手掌就那样狠狠握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满眼愤怒地冷冷质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我,我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
女人哆嗦着身体,看着眼前男人暴戾的神态,支支吾吾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骗你,昨晚事有蹊跷,我……”
“嗯。”还没等她解释清楚。
江暮辞直接上前狠狠握住女人的脖颈,将她死死牵制在自己身下,“你还敢说昨晚之事与你没有关系?我问你,那酒,可是你派人替换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用力拍打着男人强健有力的臂膀,双眸死死盯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
整颗心绞痛无比。
就如同被上千只蚂蚁啃咬般疼痛难忍。
明明眼前的人就是她的阿炎,明明他们是一模一样的人,可为什么他不记得自己,反而如此不相信她,以至于现如今还要杀了她。
她的阿炎从来不会对自己施暴,也根本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更不可能对她如此冷淡,甚至是冷嘲热讽,肆意侮辱。
看向她的眼里除了深深的厌恶,便是无休止的嫌弃和鄙夷。
仿若碰她一下。
于他而言都觉得肮脏无比。
“阿,阿炎。”
“说,还是不说?”男人加重了掐住她脖子的力度,丝毫不顾及她的生死和感受。
只要想到昨晚自己跟这个女人滚到一张床上就觉得呕心。
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眼前这位突然出现,又突然把他当成那位已经死了五年的沐北炎的女人而产生某种冲动的行为是就更为憎恶,厌弃于她。
这些年。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爬上他的床,攀附上他坐上江太太的位置。
又有多少人曾在他喝过的东西里动过手脚。
可这一次。
明明只是最寻常的用量,他本可以克制,可闯进房间的确偏偏是这位口口声声轻唤他“阿炎”的女人。
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在看到她那副满面泛红,眼神迷离的模样时竟会突然失控,就连吻到她的唇时,也会有种想要继续亲近,探索的欲望。
根本无法克制。
所以他接受不了。
他的女人,应该是干净的。
即便他很不屑于江老爷子门当户对的说辞,可至少也要有一定的背景身份,而不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
更不该是一个脚踏几只船。
放荡不堪。
私生活混乱。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天天追着男人跑,玩什么偶遇的腌臜之人。
“放,放开我。”
女人拼命地在他手中挣扎,惨白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血丝,仿若就要死去那般痛苦。
一遍又一遍地恳求着他,“阿炎,快松开,快把手松开,我喘不过气了。”
江暮辞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之中。
全然没想过顾及她究竟是何感受,随之再次加重了力度,冷冷嗤笑道,“竟然你不想说,那便就只有一条路了。”
……
“快快快,都给我让开,让开。”
走廊上。
余森,顾青池带着陆璟嫣和傅文轩急匆匆地向男人房间的方向赶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慌乱和焦急,好似出了什么大事。
酒店的员工纷纷退让,根本不敢阻挡。
就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几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倒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凌奕寒满脸懵逼,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心想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青池身边的这女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还有,这傅文轩不是他旧情人的相好吗?
他怎么帮着情敌来找自己的旧情人了?
这关系也太复杂了。
还是说,青池跟沐小姐没有关系,他这几天之所以闷闷不乐是因为现在跟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顾青池到底还有多久,要是汐汐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别急,到了,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