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早就识趣的躲回房间里去了。
俞文华忍不住吐槽荣沣:“真不知道你这些酸掉牙的情话都是跟谁学的,我每次听的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荣沣贴的更近,他声色魅惑,眸光如水:“哦?是吗?我来看看?”
说着拥住她的手指已经利落的挑开下衣摆,摸索到俞文华腰上的皮肤去了。
俞文华不为所动,她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大白天呢,注意点。”
荣沣贴住她的脸在她耳边低笑:“白天也不是没做过,害什么羞?”
俞文华把他的手捉住拉起来重重咬了一口。
荣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在她耳边含笑低语:“来,再咬重一些,我身上你之前咬过的那些痕迹现在已经看不见了,真怀念啊。”
调情俞文华从来都是荣沣的手下败将,10年了,她没有一次胜过。
十年前俞文华追求荣沣的时候,荣沣还是朵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顾盼生姿间都写着身为豪门贵子的高贵冷艳。
没想到十年后却变成这样。真是物是人非。
她深深叹气。
荣沣说:“从你做了手术之后咱们就一次都没有做过了,今天给我一次好不好?嗯?”
他还装的这么楚楚可怜求而不得呢,事实上他想要的,什么时候没得到过?
俞文华拿出一副心如磐石坚不可摧的样子说:“闭嘴。”
想了想有点太绝情,毕竟他也确实忍了这么久了,她又补充说:“吃完饭吧,晚上再说。”
荣沣笑盈盈地“嗯”了一声,尾音长长拖着,格外性感。
两人吃完饭,俞文华要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再回房间,荣沣当然不让去。
她晚上本来也没吃多少,六分饱都不到,消哪门子的食?再说外面那么冷,家里的室内面积就够大了,她走一圈说不定还会重新饿。
出去再着个凉怎么办?
他直接半搂着人进了电梯上了六楼俞文华这几天住的卧室。
这个卧室是山庄中央这栋上下8层、整体的室内面积就足有三四千平的别墅里最大的一间,光衣帽间都有个100多平。
抛开地下两层,其他层数比顶层6楼相比,视野是远远不及的,站在6楼主卧室里三面都开的巨大落地窗前,能俯瞰到山庄整个的大环境。
后边是一片巨大的园林,连着背后不远处的几座山,前边有草坪和花园,左边是高尔夫球场和后山引下来的温泉汤池。
球场和温泉汤池中间是用墙隔开的,墙的那边种了一排法国梧桐,这边种了一排雪松。
俞文华曾说她喜欢泡温泉的时候看雪压满枝头,北风吹过来的时候松树簌簌抖落一地雪花,看着又凛冽又精神。
最右边则是人工挖出来的一片湖,湖里去年春已经移栽了许多莲花进去,今年冰面已经上冻,等来年入了夏就是荷叶连天的好风景。
洗手间里浴蓬头的水流哗啦啦的响,俞文华洗漱完走过去把门给荣沣带上,跟他说:“下次洗澡可以不当着我的面吗,情侣间还是要有点隐私比较好的吧?”
荣沣已经冲完了澡,浴袍下紧实的腹肌像被精心雕刻过的玉石,又滑又润,散发着洁白的光泽。
他出来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擦头发,边擦边在镜子里看着她露出一个足以魅惑众生的表情:“都老夫老妻了,还讲究这些干什么~”
俞文华无言以对,他说的好有道理。
她走近把手探进荣沣的衣服里摸了一把,摸完又感慨:“同样是32岁,你还身强体健精力充沛,我却日暮西山已经退休,我真是太废了。
怪不得大家都笑话我穷苦出身,能为了钱不要命呢,我就是不要命啊!”
荣沣放下了毛巾,他转身与俞文华面对面对视,认真的跟她说:
“这怎么能比,你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都是拿命在拼,拿身体在换钱,你的经历才造就你如今的秉性。
爱钱又怎么样,人生在世谁不爱钱?别人有什么资格评判你?”
说着他反身重新拿起毛巾,继续擦干头发,边擦边又说:
“当然了,你也不能跟我比,我自小锦衣玉食,小时候连鞋都有人跪着穿,长到这么大连一丁点不好看的脸色都没受过,吃穿住行样样有人操心。长辈们恨不得给我铺平几辈子的路。
我吃饭都有人请专门的营养师来,一餐餐的精心搭配。别说请人专门盯着锻炼了,我就是什么都不做,我的身体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你,你一个人含辛茹苦的走到今天,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照顾不好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后他放下毛巾,回身,脸上是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淡淡的轻蔑和不屑,
“至于外面那些人,谁又有资格站在自己的立场来评判你,他们也配?好了,回房上床。”
这话是别人说,俞文华多半嗤之以鼻,可是荣沣嘴里说出来,她就能听得进去。
荣家百年望族,多少代人累积下来的财富造就如今的顶尖豪门,他们唯一的继承人,自然是金尊玉贵万般宠爱。
他说自己出身优渥家世显赫那都是自谦,那岂止是优渥,那根本是贵不可言。
俞文华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见了这么多人,跟无数的富人豪门打过交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的财富底蕴能及得上荣家的。
当然她认同荣沣的说法,这世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有资格站在自己的立场来评判她。
外面的那些传言算个屁,她从来没当过一回事。
她只是好奇荣沣,为什么每次求爱时他都会这么情真意切的说一番让她触动心灵的话。
荣沣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着轻盈的笑,他光滑白皙的脊背上满是她的抓痕。
他轻含着俞文华的唇在慢慢吸吮,眼底是未完成的欲望和澎湃勃发的爱意,他说:“……嗯?还不是因为,爱你,好了,再分心你今晚都别想睡了。”
俞文华环着他的脖子,话语渐渐破碎凌乱,断断续续的,“你这个人……这么大年纪了……欲望怎么还越来越,强烈了,啊……”
回答她的是更猛烈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