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沣在身后托着她的腰把她又推上去,“好好跑,时速才4公里,跟走路都没什么区别,这速度都跑不下来怎么才能把身体锻炼好?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弱成什么样了吗。”
俞文华说:“不行不行,真的累,我动一下都累,我要休息。”
说着她就要下来去休息区,被荣沣眼疾手快的拦腰打横抱起来,进了健身房隔壁的桌球室,放在了桌球桌上。
他附身就要压下来,被俞文华立刻推着他的脸制止了,她的腿悬在半空乱踢,“干什么干什么,马上可天亮了,一会儿保姆过来打扫卫生,被人家撞见了多不好……”
荣沣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他咬上俞文华的唇促狭的对着她笑:“我只是想亲一下你给你点惩罚而已,刚才下来的时候谁信誓旦旦的说她能跑五公里的?
你在想什么呢?大清早的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嗯?”
俞文华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短路了,脱口而出就是:“大清早又不是没做过。”
跟那天荣沣调情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荣沣压在她身上笑的异常荡漾,“哦?有吗?我忘了。”
装。
俞文华失言后脸有点臊,她掰着他的脸把他推到一边,荣沣的这张脸这双眼睛太勾人了,浑身上下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她每多看一眼都会溃不成军。
这时外边有人敲门,俞文华赶紧推开荣沣起身,荣沣笑吟吟得先把人从桌球桌上抱下来,然后才回头:“什么事?”
已经恢复了在外人跟前的矜贵自持高雅自如。
保姆许嫂在外面说,“荣先生你在里面啊?我还以为是小董……哦对了先生你该吃早餐了,九点的飞机出差,司机已经过来接您了。”
荣沣说:“好。”
他揽着俞文华的肩带她出去,经过许嫂身边时忽然又说:“刚才你说什么,哪个小董?不是说过这栋楼里除了打扫卫生时,不许任何人上来吗?这个时间这里面怎么会进来人?”
许嫂自知失言,她低下头,手紧张的攥住了围裙,神色慌张不敢说话。
俞文华说:“我见过这个小董几次……好像是咱们中餐厨师的其中一个,做淮扬菜的?”
不过其实她平时也不进厨房,所以山庄里四个厨师她都还没认全。
当然,其他的那些人她也没怎么认全。
之所以对这个小董有印象,是有几回她要吃淮扬菜,小董做好之后亲自端出来跟她自我介绍过。
她还把每样菜都仔仔细细的介绍了一遍。
荣沣牵着俞文华的手进电梯下楼,边走边问许嫂:“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培训的时候规矩没跟他们说清楚吗?”
许嫂讷讷的跟在后面,却还是赶紧开口解释:“是女的,24……但是老许都说过了的,是这个小董自己说她不工作的时候整天坐着研究菜谱,腰都坐坏了,恳求我让她每天早上来健身房锻炼一会儿的。
她说,这个时间点反正您和太太都还没起床,也不会有人发现她的,我这才……”
老许是山庄的管家,也是许嫂的丈夫,管理山庄整体三十多个人。
许嫂平时则专管别墅区内部打扫卫生的几个阿姨,哪个房间谁打扫都得她指派。所以小董才会求到她头上。
小董本人,则是个厨师专业的大学生,今年24岁。
“把这个人开掉。”荣沣漫不经心的跟许嫂说,
“不守规矩的人,不能留在这里。”
谁都知道俞文华不爱锻炼,睡眠少早上却也不肯起早,只在房间里一直待到保姆上来叫她吃饭才下去。
到现在住进来也十几天了,她的习惯他们还能没摸清?
山庄里只有荣沣自己会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去健身房跑一会儿步,然后吃完了早餐才会去上班。
而这个年轻小姑娘挑在他起床跑步前去健身房,她只要稍微磨蹭一下,不就能制造一场刻意的偶遇?
可他用的东西一向是不许别人碰的,除了俞文华,任何人碰过他都嫌脏。
荣沣说:“叫老许把健身房里的器材全部换了,下次再放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你们两个也走人。”
许嫂紧张的浑身是汗,听见荣沣这么一说,赶紧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多谢荣先生大人大量……”
俞文华晃着荣沣的手调侃他:“哎呦呦,洁癖这么严重呢?清洗一遍再消个毒不就行了吗,这么大费周章呢?
再说外面的健身房,那些器材不也是所有人都用过吗,碰到你这么洁癖的,难道去一次换一次啊?”
荣沣哼笑,“外面的我又不去,再说我名下的房产里都有专门的健身房你又不是不知道?”
“啧,”俞文华摇着头感慨,“怪不得你身材能一直保持的这么好,资本家就是万事便利啊。”
荣沣笑着拧了拧她的脸。
吃过早餐他就得走,秘书在车里等,随行的助理进来提箱子,荣沣走的时候跟俞文华又安顿了一遍:
“我不在的时候别随便出去,小心着凉。缺什么东西就叫阿姨或者小章出去给你买,咱们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床头柜里还有两张信用卡,都是不限额的,随便刷多少。
用现金的话在保险柜里,不够再叫人去拿银行卡或者存折取,所有的密码都是你的出生年月日。
或者忘记带卡的话,就直接签单,回头叫人拿给我的私人秘书就行。”
“知道了,”俞文华忍不住跟他说,“你可真是我亲爹,事无巨细,样样操心,我这辈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遇到你。”
她那儿都不知道被他塞来多少钱了,还嫌不够花。
就她现在这个卧室的衣帽间,有一整面墙都是定制的透明玻璃橱窗,上面放了一整墙的珠宝首饰了。
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有一大半是他送的,剩下那一小半,是俞文华刷他的卡买回来的。
还有她名下的那些豪宅,豪车,泰半都是他送的。
即使她现在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他给的那些东西也够她坐吃山空几辈子。
荣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揽过她亲了亲,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