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与汪韵仪这么多年的斗争,俞文华还是觉得可笑,她说,
“她嫉妒我,她嫉妒我这张脸,她恨我可以轻松拥有一个男人的爱,她恨我可以干干净净地被那个人捧在手心里。
而她却要像个婊子一样每天辗转在不同的男人怀里。
她觉得一切的根源在于我这张脸。”
常光民拿着刀贴着她的脸,没有接话,也没有动作。
他只是表情阴冷地垂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俞文华跟他说,
“不然以你我之间的矛盾, 你恨我归恨我,却也知道我当初跟你,不过是商业场上的正当竞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所以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怎么动过我,你只是想出口气,却不致于将我毁容。
可是汪韵仪不一样,她要先毁掉我这张脸,然后才想让你慢慢将我折磨死。
你拿了她的钱,受她委托,又实在想自己也狠出一口恶气,所以才有现在这个局面。”
常光民冷笑了一声,却依旧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俞文华想了想说,
“这样吧,她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哦不,我给十倍,可以吗?”
说着她又自顾自补充,
“汪韵仪这个人,她深知自己手里的钱都是拿自己的尊严换来的,所以出手不会太大方。
她的自尊心太需要金钱和权利去拼命收回来了。
这样吧,我看黑市上有人买我的命,出价五千万,条件是必须带我的尸体回去。
但汪韵仪肯定是不会出这么多钱给你的,她肯定没有那么信任你。
我猜,她只愿意给你几百万,或者最多一千万?”
“我给你五个亿,买我自己的一条命,你觉得可行吗?”她说。
常光民拿刀贴着她的脸,已经用了点劲,用侧边的刀锋一划,给她脸上划出了一条口子。
俞文华看不见自己脸上的伤口有多深,她只是感觉到渗出的血珠已经顺着末尾的刀口滑落下去,滴在了上衣的衣襟上。
很疼,但她忍住了没动,也没挣扎。
她说,
“我知道你干绑架我的这种事,某些方面也有自己的不得已,当年你的公司破产,你老婆带着孩子态度强硬地要跟你离婚,
你不得已才走上了诈骗别人钱财,企图东山再起的这个邪路,因此落得个锒铛入狱的结局。”
她说,
“你出来之后,肯拿着她的钱替她办事,一方面是自己有气要出,
一方面,也是希望拿到一笔钱,去和你的老婆孩子好好团聚吧?”
常光民的眼皮再次剧烈地跳了几下。
半晌他才冷冷地哼道,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会心甘情愿地伏诛,你太会狡辩了,威逼利诱,工于心计,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也幸亏我一路上封了你的嘴,否则你这样乱我心智,我在路上都要被你诓骗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跟当初咱们做生意一样,我还是要当你的手下败将,再次被你整治的爬不起身来。”
话毕,他忽然伸手,狠狠地将刀锋再次贴着她的脸滑了下去。
俞文华的手心在不停冒汗,但她还是立刻出声跟他说,
“五个亿,够你和你的老婆孩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了。”
说着,又即刻补充,
“你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非得自己背上一条人命,到时可就不止是经济犯罪了,你是刑事犯罪,自己的这条命也保不住。”
“拿着钱,跟你的老婆孩子安安稳稳地远渡重洋,去过你们的潇洒日子不行吗?”
常光民表情狠戾,态度却已经有明显的犹疑。
肉眼可见。
但他还是问,
“你这女人阴险狡诈,十句话有八句是随口编出来哄骗人的,我怎么信你?
怎么保证你是真的要给我这么多钱,且能让我即刻拿到?
拿到手之后,怎么保证你不会事后翻脸,回身找我算事后账?
即使你不找我,你那个男人本事也大的不得了,你怎么保证他不给你出这口气?”
这些问话一出,俞文华知道自己的性命,没有大碍了。
她说,
“我私账上有钱,你给我个卡号,我能跟银行那边的熟人沟通,不用预约不用等就能用最快的速度全部给你到账。
当然你想要现金的话也可以,就是得等。
你也知道五个亿的现金不是小数目,得整整拉几卡车才拉得完,而且你带出国远走高飞也不方便,海关会扣住你的。
你不用担心我跟我男人会事后追踪你,你可以捏我的一个把柄,我们女人,最在乎的就是清白名声,堪比身家性命。
你可以拍个我的裸体照片留在你那里当砝码,这样我但凡还要一点脸面,我就不敢轻举妄动一下。”
常光民的刀子,已经在不自觉中,慢慢移开了。
他用刀一划她背后的绳结,将绳子全部崩开散落在地。
他自己已经重新拿过那柄手枪,距离很近地指着她的脑门说,
“行,自己脱。我拍完了你就去找银行打钱。”
俞文华表情彻底冷静下来,她顺从地抬起手,听话地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几颗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雪白肌肤,和她半边的内衣,中间一线幽深的沟壑。
紧盯着她的常光民,忽然干渴地咽了咽口水。
他看了半晌,突然上前一步用枪抵住她的太阳穴,一手粗鲁地一把扯下了她的全部上衣。
俞文华的上身肌肤露在早春依旧寒冷的空气里,不自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用手拢了拢,却没发现这个动作将中间的沟壑,挤得更加幽深了些。
常光民已经目眦欲裂,他再次将枪口往前一顶,阴森森说,
“脱下面,把衣服全部脱了。”
俞文华只能说,“行,我现在就,”
一句话还没说完,常光民忽然眼珠一转,怪异地笑了笑,
“你刚才说你们女人最看重名声脸面是吗?
那我在这跟你做一回,拿着你的视频当底牌,这难道不是一个更有分量的砝码?
这样你那个男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不是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
我跟你做完,他说不定从此就不要你,开始打心底里厌恶你呢?
这种豪门出身的大家公子哥,占有欲最强了,他们再宝贵的东西,一旦被别人沾一点,转手就能毫不留情地扔掉。
这样我连他这个最大的威胁也能立刻摒除掉了。”
俞文华思考了几秒钟,才说,
“你这个想法好是好,但是恐怕行不通。”
常光民冷笑,“为什么?”
俞文华悠悠笑了笑,
“因为,我刚查出来得了艾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