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事陛下对三皇子更加欢喜,看形势是想要废殿下,另立三皇子为东宫太子。”
当今朝廷,陛下一身疾病愈发加重,文臣武官知晓即将易主纷纷各自战队。
一方站现今太子殿下秦尚君,陛下钟爱太子先母是人尽皆知,秦尚君自幼更深得陛下的宠爱,他想要什么陛下都会满足他。
另外一方站在三皇子秦尚御,相对而言秦尚御虽没有秦尚君受宠,但秦尚御文武双全,深得黎民百姓之心,日常为陛下担忧解难,解决秦国各方祸端事故。
自古帝王多无情,皇位之争,更甚不念及血脉相连。
原主戚妩爹娘亲本就是为了保护国土而牺牲,为了让爹娘安息,原主踏上了父母老路。
半生练武,只为精忠报国,却跟错了主人,做错了事情。
她在边疆大漠救下白苍溟也是早有预谋。
白苍溟将戚妩领至秦尚君面前,在暗中辅助秦尚君的春秋大业。
不过,戚妩并没有告知他们她的真实身份,只说了句漠城商户吕天成家的远房亲人。
她认定当朝太子殿下日后将会是一国明君,呕心沥血辅助秦尚君登基,却最终也命丧于皇位之争。
......
见戚妩垂下眼皮,沉思不语,白苍溟问道:“七公子可有解决此事的方法?”
戚妩恍惚过神,泰然道:
“右相上书弹劾太子殿下与猎山寨暗中有来往,此事定然非空穴来风。”
“太子殿下为人正直又怎会与无恶不作的贼寇有往来呢?”
白苍溟并不信,只觉得那些人无事生非。
戚·贼寇本人·妩:“......”
你口中无恶不作的贼寇就在你面前。
戚妩清了清嗓子:“右相是从何处、何人得知此消息的?如若要定罪,必要人证物证齐全,现阶段我们并不知右相手里到底有多少。”
白苍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此话有理。”
“麻烦世子应殿下旨令和三皇子彻查,”戚妩眼神往桌上信条瞧,“右相的事情便由我查明,三日后一同交流信息。”
......
……
戚妩、秦夙、吴栋三人在白府吃了顿饭,没有多久留。
三人直接到京城青楼里。
见秦夙又不解了,吴栋解释道:“这青楼是七公子送给二少主的。”
等到后院安置好厢房后,戚妩才打算和秦夙说。
她拈起紫砂壶,给他倒了杯茶。
“今天累了一天,喝点茶,润润嗓子。”戚妩如同平时眉梢微弯,浅笑着同他道。
秦夙饮了半盏,坐直注视着她,并没有多问。
戚妩:“我知道,这几天你对于我很多事情都关心。”
戚妩垂着眼帘,话音稍转,“同样,我对你的事情也颇有疑虑。”
秦夙瞳孔一缩,仍然神情泰然望着她。
“在皇帝身边提起把你送到山寨做俘虏的人是太子殿下,”戚妩悠然继续道,“而我是太子殿下的人。”
秦夙指尖攥紧。
戚妩:“不过,太子殿下并不知我就是猎山寨的三当家。”
在这件事情里面,秦夙是被误伤的。
攻占其他领土本不是戚妩的意愿,但那时候戚者堰已经怂恿和欺骗戚储野和戚储卫和秦国作战。
为了避免更大伤忙,原主只能依此让秦国出俘虏作为退出的条件。
在历史长河里,秦夙无疑是最可怜、最惨的那个人。
如果戚妩没有过来,秦夙就是从暗无天日的冷宫内,到任人宰割的寨营里。
\b对比而言,戚妩并不觉得原主惨。
惨还是秦夙惨。
“你想报仇雪恨,我不介意,”戚妩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吐字清晰,神情冷静,“剑在你手中。”
秦夙握着茶盏的手攥紧,恨不得将茶盏捏碎,他黑眸闪着寒光。
在京城被押上牢笼送往山寨时,他就在心里暗暗下决心,有朝一日定然后归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这些年,他忍辱负重,吃尽苦头,为得就是有朝一日归来复仇。
可现如今,她告诉他真相。
她亦是他的仇人之一。
她骗了他。
秦夙怒火中烧,胸口闷着无尽燥热一团乱,不知在气她,还是在气自己。
戚妩放下紫砂壶,伸手迅速从剑鞘抽出长琢剑,径直指向他。
“动手吧。”
两人跃身从厢房门出,只见两个影子在金色璀璨日落中落在庭院里,刀光剑影,兵刃相碰。
刚刚赶来的戚执秋看向下面气势磅礴的两个身影,问吴栋道:
“欸,戚妩她又在做何?那名男子是刺客?”
吴栋早就习以为常了,偏偏头瞧了一眼,“二少主这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做打情骂俏。”
戚执秋缩回头,双手叉腰,不服气道:
“老子混迹风花柳月这么久,什么男女之情没见过啊,你这叫打情骂俏?别想蒙我。”
说着,他拉住吴栋,往栏杆靠,指着两人道:
“你看看他们两个,剑气煞人,招招致命,恨不得将对方就地斩头,哪里来的情?”
“这两人怎么可能.......”
吴栋这才抬起头,正眼看势均力敌的两人,他瞠目结舌定瞧了瞧,“天杀的,来真的啊!”
此刻戚妩剑指秦夙肩膀,剑尖破皮血渍慢慢浸湿他灰白的衣裳。
吴栋翻杆而下,径直跑到他们面前,看着气色苍白的秦夙,惨不忍睹的。
“当家的,练剑比武就是练着玩的,你怎么来真的呢?谁顶了你一剑不得修养一年半载的——”
指责完戚妩,吴栋看向血液还在向外蔓延开的秦夙一动不动,支吾道:“秦夙,你、你还有气吗?”
吴栋又看向锋利无比的长琢剑,提高了音量:
“当家的,剑!收起来!”
这两人比白府门前两座白虎石像还要像是雕塑。
急得吴栋都不注意称呼了。
戚妩没想到秦夙突然把抵御的剑移开,愣怔片刻,她收回长剑,一气呵成,连正眼都没瞧他,径直回房。
戚执秋从一边跑下来后看到戚妩拿着剑走过来,气势汹汹,仿佛看见一人便割一人喉,吓得他连忙屏息躲开。
“我的亲娘啊,戚妩,这彪悍女子怎么变得如此阴霾无情了?”
“彪悍又冷漠,实乃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