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被秦奉之带回了他的府中,怀中南宫翎闭着眼睛,始终没有醒来,秦奉之心下担忧,叫来了大夫。
秦奉之和陈圆圆在一旁看着。
找来的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眯着眼睛开始给南宫翎把脉。
不过片刻,大夫便收回了把脉的手,同秦奉之说道,“将军,这位姑娘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她中了毒,虽说将毒素已经排出了体外,但体内仍有残余的毒素,导致这位姑娘身体虚弱,需要大补。”
秦奉之听后,松了一口气,给了大夫点银子,就叫大夫下去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秦奉之这才将视线看向陈圆圆,“你们怎么会去赵府,还被那赵员外给陷害了。”
陈圆圆自然不能说实话,她在早已经想好了说辞。
“我也不知道阿翎为什么要去赵府,我那天见阿翎一个人溜出去,觉得有些不对劲,怕阿翎出什么事,这才给你留了纸条。”
陈圆圆说的话,秦奉之倒没有怀疑,他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如果没有你,翎儿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陈圆圆见秦奉之的视线一直看着在昏迷中的南宫翎,嘿嘿一笑,“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阿翎也是我的朋友嘛。”
说罢,她就要从门口出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休息了。”
秦奉之没有说什么,任由陈圆圆离开。
他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南宫翎,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下,他缓缓地走到南宫翎的床前,伸手握住南宫翎的手,轻声道,:“你这傻丫头,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还在昏迷中的南宫翎似乎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样,紧皱的眉稍渐渐变得平缓了起来。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光透过外面的窗户打进来,照亮了房间,光芒打在房间内,刺眼的阳光让床上的人眉梢皱起。
没过一会儿,床上的人眼皮颤动,纤长的眼睫轻轻的掀动着,南宫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那双如玉般的墨色瞳孔盯着床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要从床上起来,但身上一阵柔弱无力,让她又不小心的跌回了床上。
整个头就跟炸裂般的疼一样,让南宫翎的眉梢紧锁。
许是她的动静惊动了旁边的人,睡在南宫翎床头的秦奉之醒来,就看到了已经苏醒的南宫翎,他眼睛一亮,“翎儿。”
南宫翎转过头来,对上了秦奉之的视线,她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奉之。”
昨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南宫翎这才想起,自己是被秦奉之救出来的。
秦奉之给她倒了杯水,带着些埋怨的语气朝南宫翎说道,“你怎么会去赵家,还好陈圆圆给我留了字条,不然我都不知道找不到你,该怎么办好。”
南宫翎接过水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
“赵员外下重金,叫我去为他的夫人孩子摸骨,我见他情真意切,便答应了,谁曾想,这竟然是个阴谋。”
说到这,南宫翎眼眸垂下,盯着茶杯里面的茶水,声音淡淡的,“是罗刹门的堂主,黄宗。”
“是他?”秦奉之眉梢蹙起。
黄宗一直与南宫翎有过节,是对头,想要南宫翎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是南宫翎自己大意了。
回过神来,南宫翎看向秦奉之,“这件事我不需要你帮我,我自己可以解决。”
秦奉之听到她这话,有些无奈,他伸手刮了刮南宫翎的鼻子,“你这么要强,要我怎么办才好。”
“万一,下次还像这次一样该怎么办?”秦奉之看向南宫翎,瞳孔中倒映南宫翎的样子,“这次还好是有陈圆圆,下次,还会有这么好运吗?”
“南宫翎,我不想失去你。”
南宫翎被他这么认真的语气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耳稍微红,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嘴硬道,“这次是意外,下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是吗?”秦奉之不信,“小翎儿,你这么好骗,谁都能骗到你,下次再被骗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要是小翎儿你遭遇不幸,我也就不活了。”说罢,秦奉之竟然还抬起衣袖来,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泪水。
南宫翎看了满眼黑线,“没有这么严重吧。”
“怎么会没有,这次给骗了,下次被骗,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秦奉之一直在南宫翎的耳边唠叨,竟是直接和南宫翎从古谈到了今的受骗案例。
南宫翎:“……”
南宫翎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嗡嗡的,被秦奉之的一大堆道理说的脑袋都要晕了,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好一会儿,南宫翎终于受不了了,“停!”
“我答应你,以后去哪都跟你汇报,一定让你知道我的行踪,行不行。”
听到这句话,秦奉之终于消停了,脸上的表情也随之一变,眼眸含笑,眉墨如画,眼若桃花,薄唇微勾,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小翎儿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乖。”
南宫翎:“……”
南宫翎嘴角无语的抽了抽,这个戏精!
不过,虽然看秦奉之这个样子,但是南宫翎还是看出来了,他眼中的紧张与在乎。
南宫翎望向秦奉之,对上他深邃的眼睛,忽而,她凑近,轻轻的吻了一下秦奉之的嘴巴,轻触即离,“谢谢你,秦奉之。”
她眼眸弯弯,近距离对视之下,她的眼中似乎带着光亮。
秦奉之一愣,下一秒,他拉过南宫翎的手,正想要凑近加深这个吻,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暧昧的气氛。
南宫翎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到了端着药碗满脸笑意的陈圆圆。
陈圆圆带着八卦的眼神在两人身边来回转悠,脸上带着蜜汁老母亲的笑容,“哎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南宫翎:“……”
两个人有些尴尬的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