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是在御花园举办的,来的所有小姐都装扮艳丽,自然也包括南宫韵。
此时,南宫韵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裙,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她今天这一身打扮虽然看着朴素,却也别有心机,在众多贵女小姐面前,还压了众人一头。
一些女子看到南宫韵,想到她的身份,纷纷上前同南宫韵搭话。
此时南宫翎则在一处角落里,默默看着桌上的糕点,她的穿着更加朴素不显眼,一身淡色长裙,勾勒身材纤细修长,三千青丝简单挽了个流云髻,一张标准的鹅蛋脸,难掩气质,容颜绝色。
陈圆圆在不远处就看到了南宫翎,上来就同南宫翎打招呼。
“这南宫韵还真受欢迎啊。”陈圆圆看着南宫韵身边围着的一堆官女小姐,出声道。
南宫翎兴致不高,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宫韵那,没有搭话。
陈圆圆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没有再说话吵她,静静的陪着南宫翎。
没过一会儿,俪太妃和秦殷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袭青衣鎏金长袍,身形颀长的秦奉之。
他容貌俊朗,一双狭长的凤眸轻掩,自带着一股慵懒矜贵的气质,惹得一众女子脸红心跳,若是能得秦奉之一眼,今日这一趟也没白来。
俪太妃在上面扫视了一圈,今日她心情高兴,整个人都透着慈祥和蔼的气质,她笑着让众人继续,不要拘束。
不稍一会儿,就有人提议准备好了才艺,要在俪太妃面前表演,以助大家的兴。
俪太妃欣然同意。
这赏花宴的目的不简单,原是为了给皇帝选妃,但秦殷的兴致显然不大,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选妃之上,坐在上座只是喝着酒。
“听闻南宫家的三小姐,才艺双绝,那日庙会,南宫将军邀家父游船,南宫三小姐在船舱之上的表现,让家父眼前一亮,如今臣女倒是想瞧瞧,南宫三小姐究竟演奏了何歌曲,让家父至今念念不忘。”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穿着淡黄流衫长裙的女子出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角落里独自一人闷头喝酒的南宫翎动作一顿,见大家的视线都放在她的身上,她缓缓地将酒杯放下,淡声道,“不过是一些见拙的才艺,何至于让大人夸赞至此。”
“非也,家父眼光极高,莫非是南宫三小姐不想在众人面前演奏,驳了太妃的面吗?”
那小姐像是真的好奇一般,歪着头看着南宫翎,说出来的话却步步紧逼。
俪太妃本就想让南宫翎上来表演一曲,如今听到那小姐的话,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向南宫翎,“翎儿可有此事?”
俪太妃都说话了,南宫翎也没有办法拒绝。
她起身朝俪太妃轻轻福了个身,道,“今日是太妃高兴的日子,既然如此,臣女便为太妃做一首诗。”
南宫翎这诗做的不是普通的诗,而是用唱的形式唱出来。
她叫人搬来琴,坐在琴面前,轻轻抚琴,婉转清流的琴音穿出,紧接着就是南宫翎清丽好听的声音。
座上,秦奉之的眼神灼热的盯着南宫翎,见她垂眸抚琴,一派安然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曲子是南宫翎有感而作,陈圆圆在一旁听着,稍有些震惊,她原以为南宫翎唱的歌曲都是搬照现代,现在没想到,她也能自己作曲。
陈圆圆不由得深刻的怀疑自己,同样都是穿越过来的,怎么南宫翎get的技能如此多。
不愧是女主!
一曲毕,整个宴会沉寂了一秒后,太妃这才笑着出声,“翎儿此曲,深得本宫意。”
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翎,谁也没想到这个从乡下接回来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才艺。
宴会的风头落在了南宫翎的身上,以至于原本还备受千金小姐们欢迎的南宫韵,此时被冷落了。
南宫韵垂落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那双好看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嫉妒。
身侧的南宫玉早已经恨死了南宫翎,如今她有这风头,也在南宫玉的意料之中。
她撇了一眼身侧的南宫韵,嘲讽出声,“姐姐,你这才女的名声,怕是不保。”
南宫韵也上去表演了才艺,虽然也是一绝,不愧为才女的名声,但是被南宫翎的光芒所掩盖,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南宫韵听着南宫玉略带嘲讽的话,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南宫玉,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玉儿,我是你姐姐。”
这话,算是在提醒南宫玉,两人都是同一母所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南宫韵的风头被压过,对于南宫玉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表演才艺完后,南宫翎便对这没什么兴趣,酒喝多了有些上头,便想着去后山吹吹风。
那边秦奉之早就关注南宫翎的去向,此时见她离开坐席,自己也不知不觉的跟着离开。
秦奉之快步跟上南宫翎,追上南宫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阿翎。”
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南宫翎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秦奉之,她眼眸压了压,视线落在秦奉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上,神色冷淡,“秦将军,你我二人的关系,还没熟络到如此地步,请秦将军放开我。”
她的冰冷刺痛了秦奉之的眼,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几日心绪极乱,满脑子都是南宫翎的身影。
尤其现在他对她这么冷淡,他心里不舒服。
“阿翎,我……”
秦奉之攥住她的手不松开,眼露忧伤,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翎打断。
她后退了两步,“秦将军,先前我多次受秦将军帮助,秦将军大可不必因为我救你一条性命,就对我态度转变这么快,我不是为了你。”
她的态度让秦奉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但他手下却紧紧握着南宫翎不松开。
南宫翎皱着眉头,手下却用力想要甩开秦奉之,但他握的实在是太紧了,一时之间根本甩不开。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眼中浮现了几丝怒意,“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