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好像有一个小镇子,我们正好去休整几日。”秦奉之提议道。
秦殷同意了这个提议“也好,这两天舟车劳顿,我骨头要散架了。”
南宫翎向来话少,只微微像秦奉之点点头,秦奉之也早已习惯了南宫翎的清冷,若是有一天南宫翎突然话多起来,恐怕秦奉之才会吃惊。
一行人便慢悠悠的走进了镇子,这小镇的街市很热闹,人来人往的,几人也都下来走走,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小玩意儿。
南宫翎走到一个小摊处,拿起一个叶子吊坠,碧绿的叶子上纹理都雕刻的清晰可见。
南宫翎看着便觉得喜欢,刚开口想买下来:“老板,这个怎么卖?”
“诶呦,这位小姐您的眼力可真不错,这块玉品质是我这小摊子里最好的,我敢这么说,就这一条街您绝对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玉了,这玉也就二两银子,对于您肯定算不上大钱了。”这老板看着南宫翎的穿着拍着马屁说道。
南宫翎正预备伸手掏钱,就听到了秦奉之的声音传过来:“一个成色一般的叶子,你看这玉粗糙的,形状也不好,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饰品啊!”
“我便觉得这玉成色不错罢了,又没说我要买。”说罢南宫翎便放下手里的玉,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
老板看着坏了自己生意的秦奉之,喊道:“这位爷,我这玉的成色和形状都是顶顶的了,你也不能诚心给我这小摊找不痛快啊,是不?”
秦奉之拿起那吊坠,看了看,拿出几两银子,甩给了掌柜:“不用找了。”说完便跟着南宫翎的方向走去了。
那小摊的老板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银子立刻抓起来放进怀里,心里还纳闷的想,真奇怪,这一天碰到两个奇怪的人。不过有了银子的他过一会儿便喜笑颜开了。
秦奉之才不会理会那小摊主想什么,他看着手里的吊坠,将它放在胸口处,以免丢失,还想着:可不能让南宫翎看见,否则又该讽刺他了。
南宫翎看到旁边有一家客栈,便走了进去,这一行人便也跟着进去了。
“就这家客栈吧,看着干净,也没太多人。”南宫翎环视一周后说道。秦殷和秦奉之自是没有意见,南宫翎便喊道:“掌柜,来三间上好的客房。”
那掌柜的看着这几个人的装扮,便知道是有钱的主儿,就说道:“好嘞!客官,一共是六百两银子您看谁支付一下?”
“这平常客栈就算是再好的房间也没有两百两一个晚上的!”南宫翎皱着眉头说道。她虽然不是缺钱的人,可这也未免太过离谱了一点儿。
那掌柜的一看便说道:“这就是我们家的价钱,嫌贵您可以出门左拐。”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房间凭什么两百两一晚。你这还有王法和规矩吗?”南宫翎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掌柜的一听这话,便喊道:“跟我谈规矩,在这儿我就是规矩,爱住不住!”说完便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旁边有一位吃饭的本地人说道:“姑娘,你还是别跟这家过不去了,你一个小姑娘,别惹事才好啊。”
“哦?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缘故吗?这不就是一家普通的客栈吗,如此坐地起价难道官府就不管管吗?”南宫翎问道。
只看那人苦笑着说:“官府?这间客栈之所以敢如此坐地起价就是因为背后有官府啊!我看您衣着华丽,谈吐不凡,这二百两银子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就当破财消灾吧,若是让那掌柜记恨上了,就不好了。”
“原来如此,多谢这位仁兄告知。”南宫翎回复道。边走还边想着,姑且先交了钱,回头才暗中查访,这官府与当地的商人勾结,可不是一个小事情。这几年官府严禁贪污勾结,竟还有人敢顶风作案。
南宫翎走到柜台处,冷清的说道:“六百两银票,三间客房。”
那老板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刚才被南宫翎刚才一顿问,早就不爽了,开口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本店涨价了,一间客房三百两银子了,不知道您还定不定呢?”
南宫翎看着这掌柜涨价时得意的嘴脸,心底微怒,可这附近只有这一家条件较好的客栈,皇帝在此自然不好怠慢,便又拿出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那掌柜喜滋滋的收了钱,叫店小二将房门钥匙给南宫翎。
秦殷等了许久才看到南宫翎走来,便问道:“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耽误这样久?”
南宫翎面色明显有些不快道:“这家客栈的房间价格虚高,我询问一下才得知原来这家客栈与官府有所牵连,便想着先住下来在慢慢调查这件事,没想到那老板临时加价,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要不然我亮明身份,看那官府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秦殷一听完南宫翎的话便拍桌而且,惊动了许多人,纷纷看过来。
秦奉之赶紧将秦殷按在椅子上,皱着眉头说道:“冷静些,怎么还如此小孩子心性。”
“若是亮明身份,一是我们没有证据,只是道听途说,那官府必定不会承认,还会打草惊蛇。”南宫翎分析道。
秦殷着急的说:“那怎么办呢?”
“你先安安静静听她说完再问不迟。”秦奉之对着小皇帝说道。
南宫翎顿了顿,开口说道:“这二嘛,皇上还小,万一将皇上出宫的消息传出去,想必会有大量人马来刺杀我们,我们此行就必须要回去了,我们出宫的目的就失效了。”
“那现在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小皇帝抬眼看着南宫翎问道。
南宫翎笑笑说:“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现在此处住下,先休息一晚,都已疲倦了,明日再制定新的计划,偷偷访查这官府还与哪些地方有着关联。”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秦殷沮丧的说道,秦奉之看到小皇帝沮丧的样子,想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但想到如今他的身份,便又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