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轻轻晃了晃头,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力的倒在地上。
意识消失殆尽之前,她迷糊的视线中看到一双布鞋,接下着下一秒,就陷入了黑暗中。
南宫翎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间客栈的老板,南宫翎这一行人气质非凡,风姿绰约,一个个宛如人中龙凤,在这小地方,十分招人眼球。
几人大闹衙门的时候,客栈老板就认出了南宫翎,并且趁乱逃了回来,现在又看几人竟然还敢在他的地盘吃饭,计从心来,便在几人的饭菜中下了药。
这药无色无味,再加之身边又有冕轩他们在,南宫翎不设防,中了药。
望着地上这几个容貌清丽绝美的女人,客栈老板馋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他奸笑的搓了搓手,叫来自己的手下。
“将这几个美人给我关起来,剩下那几个男的,给我送县令那去。”
这几人得罪了县令,客栈老板将他们给县令送过去,得了美人,又卖了一波乖。
手下得了客栈老板的令,将南宫翎和南宫韵几人绑了关在了一间房间。
等到南宫翎醒来的时候,周围除了依旧昏迷的南宫韵和饶云儿,没有别人。
这是一间没有人住的厢房,四处都落下灰尘,可以看的出,这间厢房几乎很少有人进来打扫。
这药下的够猛,要不是南宫翎自小便接触医术,对这毒药免疫了一些,怕是得昏上去个一天一夜。
南宫翎四肢绵软无力,手腕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起,整个人就贴在地面上。
她在地上挣扎了好一番,才勉强挪动了身体,她朝着厢房内的那根方形石柱缓慢的挪过去,那石柱有个坚硬的角,南宫翎费尽了力气,将手腕上的绳子靠过去磨的满头大汗,这才绳子磨破。
这绳子质量本就不太好,绳子磨开,南宫翎立马挣开了绳索,去解脚腕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南宫翎的动作一僵,回头却见一个彪形大汉开门进来。
那彪形大汉看到地上的绳索,立马反应过来了,脸色大骇,朝着南宫翎扑了过来。
南宫翎想逃,奈何这药效实在是太厉害了,她整个人都提不上力气,轻易就被大汉捉住。
她的身形纤瘦,在这彪形大汉面前更显瘦弱,尤其是还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南宫翎被这大汉绑的更紧了。
“老实点!”彪形大汉怒目看着南宫翎,恶狠狠的警告了一番,就走了。
南宫翎看着大汉离去,挣扎了一下手腕,发现这绳索更粗更紧了,眉梢紧紧的皱起,她看周围除了饶云儿和南宫韵两人,没有看到秦奉之他们,心下不由得担忧。
此时,秦奉之和秦殷饶言三人被关去了监牢,两人被狱从绑在十字架上,双手吊在上面。
在他们前方,坐着的正是先前狼狈逃跑的县令,此时他穿着一身官服,顶着一个发福的大肚子,一双如豆子般大小的小眼睛此时正得意洋洋的看着这几个人。
他双腿翘起二郎腿,脸上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神情蔑视,“哼!叫你们这么嚣张,现在落到了本官的手里吧!”
秦奉之几人刚醒,就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身上浑身无力,就连内力也使不上来,周围除了秦殷他们,并没有看见南宫翎几人的身影。
他看着这得意的县令,薄唇紧抿,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整个人看起来冰冷无比。
“你好大的胆子!”秦殷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眼下又真正见识到了这奸官的嘴脸,整个脸色都阴沉至极。
皇帝的威严到底是吓人的,县令被秦殷忽然的一声,吓了一跳,再看这人的神情,竟然叫人下意识的心底发毛。
但是很快,县令就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他一拍桌子,“真是好大的气势,被本官抓了竟然还敢在本官面前叫嚣!”
县令的声音抬高,“来人呐,给本官打!狠狠的打,本官要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秦殷的脸色彻底黑了。
秦奉之倒面不改色,在那些狱从拿着鞭子要靠近两人的时候,被绑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动,黑色的眼瞳中划过一道诡谲的光芒。
就在狱从即将要举起鞭子,鞭笞秦殷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大人!大人!”
衙役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整个人的神色慌张,即将靠近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倒在县令的脚边。
县令被人打扰,神情非常不爽,皱着眉头踹了衙役一脚,“起来,没出息的东西,什么事这么慌张?”
“大人。”衙役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认真,“是,是皇上,皇上来了!”
“什么?!”
县令脸色大变,整个人都行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神看向衙役,紧张又不可置信,“你说什么?皇上?”
“千真万确!”衙役咽了咽口水,然后道,“现在衙门外面就停着皇上的步辇,百姓都在外面跪着呢,就等大人过去迎接了。”
县令一听,连忙将自己的乌纱帽和衣冠整理整洁,想也不想抬步就要跟着衙役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叫狱从看好秦奉之等人。
小皇帝下江南的事早已经传开,更大地方的官僚得到消息,早已经准备好了,将什么坏消息都往下压了。
县令这边也得到消息,但这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且远,县令就抱着侥幸的心理,谁曾想这皇帝竟然来了这!
比县令更惊讶的莫过于秦殷了,皇帝就是他,哪还来的别的皇帝?
秦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奉之,这事情在秦奉之的意料之外,他眉梢皱了皱,轻轻冲秦殷摇了摇头。
这更疑惑了,这假皇帝,到底是哪来的?
县令自然不知道,自己火急火燎拜见的皇帝是个假皇帝,而真皇帝他已经得罪彻底了,此时此刻他正前往前厅,一面快步走,一面整理自己的衣冠,以免在皇帝面前失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