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云儿这几天和南宫翎等人玩熟了,现在就要分开了,心里非常不舍。
于是就缠着饶言缠了许久,饶言这才答应,跟着南宫翎等人一起去江南。
“如果要去,你就要听我的。”饶言被她缠的有些头疼,他伸手揉了揉眉间,温声道。
饶云儿见饶言答应,连忙点头,此时她哪里还会想别的。
饶言见她这般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淡笑出声,“你莫要高兴的太早,此事还得问问他们。”
其实,在得知几人身份的时候,饶言心底震惊还是多,但是仔细想想这一行人的奇怪之处,也就不难理解了。
饶云儿听到这话,扬了扬头,开心道:“放心吧,我早就和翎姐姐说好了。”
饶言和饶云儿去江南的事,秦殷并没有说什么,再加之这几天几人的关系也挺好,便也就答应了饶言和饶云儿一同随行。
休息了一天之后,南宫翎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便叫来了冕轩要准备出发。
谁知秦殷听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看着南宫翎仍有些虚弱的气色,笑道:“你敢走,我可不敢走。”
“皇兄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要等你的病好再走。”
秦奉之先走一步,并不是因为被南宫翎气走的,只是一行人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南宫翎的病没有好,秦奉之作为天煜国的领将,自然得先行去控制灾情。
听着秦殷说这话,南宫翎先是一愣,有些不解。
小皇帝坚持要等南宫翎的病好,南宫翎心下担忧秦奉之,想让自己的病好得快一点。
午饭的时候,南宫翎总觉得少了个人,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南宫韵的身影。
“南宫韵呢?”南宫翎忽然出声问道。
冕轩和秦殷对视了一眼,好一会儿,秦殷这才说道:“你嫡姐和皇兄先走了。”
南宫翎握筷的手一顿,唇瓣微抿,没有再出声了。
南宫翎本就是神医,为自己治病的速度也快,到了第二天,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个大概,一行人便动身了。
一路上,饶云儿跟在南宫翎身边有些兴奋,她和南宫翎一起坐在马车上面,坐在车窗旁边,双手撑着下巴,好奇的盯着外面看。
“我都没出过这么远的远门。”饶云儿看着外面,一阵唏嘘,转过头来又对南宫翎说道:“翎姐姐,你家在京城么?”
南宫翎点了点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停到了空地休息,饶云儿和南宫翎下了马车,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们还有多久到啊。”
坐了一天的马车了,饶云儿坐的有些腰酸背痛,忍不住出声问道。
“眼下才走了一半路,还远着呢。”冕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一棵树上面,横躺在枝叉上,一手枕着头,一手握了根狗尾巴草,发丝高高的束在脑后,垂落在空中,一派英俊潇洒。
饶云儿在下面仰头盯着冕轩看了一会儿,“上面好玩吗?”
冕轩闻言,一个翻身就跳了下来,凑到饶云儿身旁,一双狭长好看的眼眸弯了弯,“怎么,你想上去试试么?”
饶云儿点点头。
冕轩笑了一声,正准备过去搂住饶云儿带她上去的时候,忽然,他神色一冷,眼神凌厉的望向一处,手一翻,指尖蓦然出现一个暗器,下一秒暗器甩出,直挺挺的砸在一处树木上面。
“滚出来!”冕轩低吼了一声。
他这动静直接惊动了不远处在休息的秦殷南宫翎几人,她们的视线全都朝着冕轩看过去。
这时,从暗处飞出一个红衣似火的女人,只见她一身红衣长,身形纤瘦,墨发高高的扎起,眉眼凌厉冷艳,明艳似火。
皮肤白皙透亮,五官精致好看,是一个冷艳的美人。
饶云儿看到她的时候,惊讶的出声,“啊,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她这一话,旁边的冕轩看着她,“你认识她?”
不仅饶云儿认识,就连饶言也认识。
女人轻身站在树杈上,垂眸看着下面的几个人,是现在这里面搜寻了一波,最终定格在距离她不远处的饶言身上。
“饶言,这次你还能跑到哪去!”
女人的声音冰冷,手腕一抬,手中的鞭子挥舞,宛如灵巧的蛇一般,迅速的飞向饶言。
那边的饶言是动都没有动,冕轩见这女人不由分说就开始动手打人,眸光一冷,飞身上去同女人交起手来。
这女人武功不弱,但到底是比不过从战场上出来的男人,几下就被冕轩打伤,跌落在地上。
女人受了伤,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饶言,“好你个饶言,自己打不过我,竟然叫帮手!”
“呸,谁想和你打了,明明是你一直要纠缠我大哥。”饶云儿呸了一声,反驳女人说的话。
“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饶言这个畜生,招惹完了我就跑,抛妻弃子,这样的男人不该打?!”
女人出口就是令人震惊的消息,南宫翎冕轩几人显然被女人说的这话惊到了,几个人的视线不由得放在了站在那,一袭月白锦衣长袍,神色温润的饶言。
“你胡说!”饶云儿气的脸都红了。
“难道不是吗?”女人笑了一声。
似是为了让大家信服,女人拍了拍手,忽而有一小童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女孩穿着一身红色小长裙,扎了两个可爱的发髻,一张小脸圆嘟嘟的,小眼睛大而水灵,一看就惹人疼爱。
“姑姑。”小女孩眼泪汪汪的看着饶云儿,稚声稚气,叫人看着心都软了。
饶云儿一看到女孩,只觉得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连忙过去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小女孩面容精致如瓷,乖巧的趴在饶云儿的肩头,目光看向饶言,声音细细的说了一声,“爹爹。”
南宫翎神情震惊,视线在这几人身上来回打转,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饶言无奈,叹了口气,缓缓上前将女人扶了起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