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流。”
“引流?”冕轩一头雾水的看向南宫翎。
南宫翎放下手中的东西,和冕轩一起走了出去。
“我刚刚看过这里的地形,东高西低,水一般往低处流,你在这附近的河流处,命人挖几道沟渠,将这些水流引向别对的地方,这样一来,不紧减少了大水再次冲刷的可能,也保住了难民所。”
冕轩听着南宫翎说的话,细细思索了一下,发现南宫翎说的有道理。
他眼睛一亮,连忙命人按照南宫翎说的做。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帮人都累趴了,绕云儿更是瘫在饭桌上,起都起不来了。
“天啊,好累啊。”
绕云儿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胳膊,努了努嘴,“我要是知道这么累,我一定不来!”
南宫翎听到她说这话,不由得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了晚上,零一暗暗来到南宫翎的身边。
“最近饿虎准备离开江南,阁主要抓紧行动。”
南宫翎听到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深夜翻窗而出,悄悄地离开。
零一来找南宫翎到动静虽然小,但还是被秦奉之给发现了,他跟着零一的身影来到南宫翎的房间外,见零一进了南宫翎的房间,心下一紧想要进去。
可谁知,这个黑衣人进去没一会儿,南宫翎就跟着出来了。
秦奉之隐在黑暗中,看着南宫翎从窗户里翻了出去,眼眸在黑暗中折射出异样的光芒,下一秒自己就跟着南宫翎的身形一起出去。
一直跟着南宫翎来到将郊外,秦奉之就不见了南宫翎的影子,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要继续上前找找。
这知道这一动,藏在暗处的人就出了手。
秦奉之警觉,同那人快速的交起了手,两人的速度之快,眨眼之间就过了几个回合。
“零一。”
就在这时,树上传来南宫翎的声音。
零一得到命令,收回了攻向秦奉之的手,退回了黑暗。
秦奉之仰头,便看见了坐在树杈上的南宫翎,她的双腿悬在空中,惬意的晃了晃,视线戏谑的落在秦奉之身上。
“我说是谁跟着我呢,原来是秦将军。”
秦奉之听着她疏离的话,眼眸眯了眯,“刚刚那个人是谁?”
秦奉之同他交过手,武功不在他之下,身份绝对不简单,这样一个人却能听命于南宫翎的。
秦奉之的视线看向南宫翎,这样一个闺阁女子,武功高强,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功力高强的人,肯定不单单只是南宫府的庶出小姐这样简单。
“秦将军这是在质问我吗?”南宫翎歪了歪头,视线落在秦奉之的身上。
秦奉之被她看的挪开了眼睛,双手背在身后,身姿笔直,神情淡淡,“我只是疑惑。”
南宫翎轻笑了一声,从树杈上跳了下来,眸光在秦奉之身上扫了扫,勾唇,“这么晚了,秦将军倒是有闲情逸致,跟着一路。”
“你来这做什么?”
南宫翎当然不会告诉秦奉之自己来这做什么,好在自己在半途中发现了不对劲,却没想到是秦奉之跟着自己。
她有些神秘的笑了笑,淡声一句,“来这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来这看风景的。”
秦奉之:“……”
说罢,她也不管秦奉之到底信不信,转身往回走。
秦奉之跟在南宫翎的身后,两人沉默无言。
到底是因为在客栈的那事,秦奉之不知道同南宫翎说什么,而南宫翎则是因为南宫韵,并不想和秦奉之多说话。
这几日,因为南宫翎出的主意,冕轩派人挖了沟渠,将这些多余的水引向了别处,大水得到了缓解,再加上有了粮食,灾民的情况也逐渐好了起来。
大水被抑制住,庄稼也逐渐的好了起来。
百姓知道这主意是南宫翎出的主意后,纷纷上门道谢。
百姓们热情,人潮拥挤的南宫翎脚下一个不察,差点被绊倒。
秦奉之站在南宫翎的身后,看到南宫翎差点摔倒,眼疾手快的上前搀扶住。
这一幕幕被上来道谢的百姓看在了眼里,众人纷纷起哄笑道:“这位公子模样俊俏的很,我看公子一直盯着这位姑娘看,是不是喜欢南宫姑娘。”
“是啊,是啊,我刚刚一直瞧见这位公子看着南宫姑娘。”
周围人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南宫翎也将视线朝着秦奉之看了过去。
秦奉之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撇过头,耳稍爬上些许红晕,他清了清嗓子,淡声道:“你们看错了。”
南宫翎听到他这话,眼神暗了暗,没有再说什么。
深夜。
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惊醒了在睡觉的秦殷,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秦殷穿好了衣服就出门了。
这一看,此时外面围满了百姓,一个个指着外面破口大骂。
秦殷皱了皱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离秦殷最近的一个中年大叔,见秦殷十四五岁的模样,又是从衙门里出来的,以为他是衙门里哪个当差的亲戚小孩,便道:“哎呦,这个天杀的啊,还不是隔壁县的那个县令,又派兵来我们赈灾的粮食给抢了。”
这时,南宫翎也闻声出来了,百姓看到南宫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纷纷朝南宫翎说道。
“这隔壁县那个天杀的县令,贪得无厌,仗着自己在京城里有人,就肆无忌惮,将我们赈灾的粮食全给抢了。”
南宫翎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看向秦殷。
“之前,也有人给我们捐粮赈灾,本来我们的情况不至于到现在这么惨,谁知那县令竟然如此猖狂,将那些来帮我们赈灾的人全都赶跑了,还把给我们的粮食都抢了。”有百姓又说道。
“你们不会反抗吗?衙门没人吗?”南宫翎有些疑惑的询问。
别的县令的人这么猖狂,这里的县令怎么会不知道反抗?
“哎,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里穷,能养的衙役没有几个,我们县令不是没有往上报过,但那县令权势滔天,身后又有人撑腰,县令的奏折全都被打回来了。”